“你覺得你能逃脫?”聲音從身后傳來,羅伯特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開槍。
子彈穿過了亞瑟的身體,就好像對方不存在于這個空間一樣。
“果然......是幻覺啊。”躲過又一枚飛來的撲克牌,羅伯特將攻擊目標(biāo)換成了那個蜷縮在墻上的肉球。
那只肉球......或者說碎肉的集合體,上面布滿了臃腫的褻神的觸手,它們?nèi)鋭又炜s著,不斷攻擊著羅伯特幾人。
亞瑟并不知道他們的到來,這一點可以確定。
因此,提前做出個人體炸彈來襲擊他們自然是不可能的,撲克牌應(yīng)該是提早布置好的,屬于防御措施,人形的亞瑟屬于對方利用某種精神法術(shù)制造的,就像之前薇薇安那樣,而亞瑟真正的本體——就是墻上的那個肉球。
“嘖,知道我們的目的所以放出誘餌吸引注意力,然后趁機恢復(fù)嗎?”其實羅伯特也不太看得懂亞瑟的想法,如果讓他來做,他絕對可以做到完美撤退并且干掉自己這一行人......
“哈哈,哈哈哈哈?!眮喩W×四_步,用手捂住了嘴,像是在強憋著什么。
但他最終還是憋不住了,開始放聲大笑:“啊哈哈哈哈哈哈!這......哈哈......看看這個白癡.....哈......他,他居然妄圖猜測一個瘋子的想法,哈哈哈哈哈!”
“還是說——你其實和我是同一類人?”亞瑟突然就停止了狂笑,但手還沒有要放下來的意思,他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羅伯特,仿佛要將他看穿。
“......瘋子?!焙唵蔚贸鼋Y(jié)論后,羅伯特不再搭理這個幻象,高功率運轉(zhuǎn)松果體,想要清除這些幻覺,看看哪些是真的。
“現(xiàn)實與虛幻......只不過是大腦內(nèi)海馬體里儲存的記憶罷了,只要你肯相信,”亞瑟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羅伯特面前,并用兩指夾住撲克牌,然后舉起那只手,“他就是真的。”
隨后,仿佛就像是要驗證他的說法似的,撲克牌伴隨著他的揮動落下,一種猛烈的危險感在羅伯特心中升起。
“不是幻覺!”這個想法猶如驚雷一般在羅伯特心中炸開,隨后身體本能地向后跳去,撲克牌脫離亞瑟揮動的右手,砍中了地面,深深的陷了進去。
“這......”羅生瞳孔猛縮,他豐富的工作經(jīng)驗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但腦中的理性主義卻告訴他一切皆有可能——包括現(xiàn)在這種情形。
借著光線逐漸變暗,窗外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一片漆黑,陰影從四周逐漸向他靠近,那些黑色的陰影張牙舞爪著,仿佛要將他吞噬。
“怎么回事?”他一邊后退著,一邊平復(fù)自己的心情。
羅伯特并非羅生,他結(jié)過婚,有過家庭,因此,他除了平常理性一點冷靜一點以外,他就只是個正常人類,不像羅生——可以為了真相不擇手段,可以隨意的賣隊友撒謊解剖殺人而毫無愧疚感和同情心。
遇到這種情況,不慌才怪呢。
“隊長!”他喊了一聲,但身后并無回應(yīng)。
“隊長?”他又叫了一聲,回頭看去——那里一個人也沒有。地面干凈整潔,沒有一絲剛剛打斗的痕跡,而且——
“這地板的材質(zhì)......好像有點熟悉?”
塵封的記憶涌上大腦,他雙手捂著頭,開始回憶。
“書房......古典......獻祭......邪教......死亡?”
大腦一片混亂,無法觀測,無法思考,無法理解,一切都變得無以名狀起來。
就好像。
意識陷入了泥潭。
“克勞斯?”一道女性的呼喊聲將他喚回現(xiàn)實。
他放開了捂著頭部的雙手,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刺眼的亮光。
“......”花了一段時間適應(yīng)后,羅伯特勉強看清了眼前的是什么。
“克勞斯,你怎么了?”那關(guān)切的聲音再次傳來,聲音的主人是一名面容清秀雙眼清澈的白人少女——或者說少婦?!澳銖膭偛砰_始就有點奇怪,發(fā)生什么了嗎?”
“安娜?我......”他像是要解釋似的,但剛要開口就頓住了,冷汗從額頭上流下來。
這種情況就好像:站在臺上拿著演講稿正要開講時,卻發(fā)現(xiàn)手中的演講稿是一片空白。
記憶仿佛被突然掐斷,只留下模糊的印象。
“我......我不知道,”他捂著頭,面色有些難看,“我好像,忘記了什么?!?p>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之前孩子叫你都沒反應(yīng)?!卑材热匀挥行?dān)心。
“不,沒事。”羅伯特習(xí)慣性地整理了下身上穿的這套休閑西服,對安娜安慰道,畢竟讓家人擔(dān)心可算不上什么紳士的行為。
至少現(xiàn)在他是這么想的。
我叫羅伯特·克勞斯,是主大陸圣光國一名普通的上班族,二十七歲娶了年輕貌美的安娜作為妻子,并在一年后擁有了自己可愛的女兒。
一切都是這么幸福美滿。
“對了,孩子呢?”羅伯特突然想起有一會兒沒看見小羅伯特了,便朝妻子問道。
“不知道,”安娜聳了聳肩,繼續(xù)喝著粥,“剛剛還在這的,可能下去和別的孩子踢球去了?!?p> 羅伯特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么,他對于自家孩子管的一般都是比較寬松的,沒有這么多限制,只希望她能度過一個快樂的童年......
就在這時,仿佛要打破他內(nèi)心最后一點美好似的,那件事,發(fā)生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北瘧K的叫聲從窗外傳來,像是小孩子的聲音。
“是小羅伯特!”他猛地站起,也不顧妻子的喊叫,直接朝門外闖去——
推開門,躺在他面前的,是一具幼童的尸體,對方的身體像是被抽打過許多次似的留下許多淤青,她的腦袋被割下,像是街邊燒烤一般用鐵棍從中穿過,然后插在她的尸體上。
那是他女兒的尸體。
他咽了口口水,雙腿無法動彈,先前的這一幕并沒有讓他感覺到熟悉,反而熟悉的讓人顫抖......
那孩童死了之后眼睛也依然在盯著羅伯特,那雙幼小的眼睛仿佛在說:
“你為什么不來救我?”
身體終于能動彈了,他向后退了幾步,忽然像是踩到了什么,腳底傳來了一道清脆的破裂聲,羅伯特僵硬地轉(zhuǎn)過頭——
那是他妻子的尸體。
“你為什么不來救我們?”那道聲音逐漸增大,羅伯特的眼神也逐漸變得黯淡無光,他迷茫的在原地站著,完全無視了向他逐漸靠近的兩具尸體。
混亂與無序再次填充了他的大腦,但羅伯特卻異常清醒,仿佛以前他也有過類似的體驗
最終,他得出了答案。
“因為......我......是兇手。”
拜黃衣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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