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賤人?!苯饓舯乜粗仆鞂帲骸靶扌姓咭坏┓馍?,神力可有兩倍,跟我們耗?蠢?!?p> 金蝶劃破了云挽寧的臉,應龍向來喜歡媚金蝶,彼時想要獻殷勤,一個附身沖向云挽寧。
君遠之及時撥出一道琴音劈向應龍,應龍扭身躲避,卻還是被琴音劃斷了幾個鱗片。
金澤一個閃身來到君遠之的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衣袖里鉆出一根繩子,想要綁住君遠之的身體。
秦蘭秦謝想要幫忙,應龍突然轉身向他們掃尾,荊棘樹枝被劈的粉碎,灰塵四起。
一旁的金夢指揮金蝶將女子圍住,云挽寧可不是好欺負的,運用術法,又燒的到處冒火。
與驚華對抗的金鈴突然一抖,一道金光從云挽寧身后突襲。
金光比金氏兄妹的神力強大了無數(shù)倍,云挽寧只感覺腹部與背部皆傳來劇痛,她身形一晃跪在地上。
“噗——”吐出一口鮮血。
“阿寧!”
君遠之連忙飛去,金澤的繩子又纏住他的腳。
云挽寧抬頭,雙眼發(fā)狠,指揮涅槃鞭直接抽上了金鈴,雖然無傷,卻讓金鈴摔在了地上,讓驚華占據(jù)上風。
然后又一鞭子抽向了金夢,也許見主人受了傷,涅槃鞭抽的力度極大,金夢沒來得及反應,臉上便被抽出了一條鞭痕。
女子向來愛美,金夢更是如此,她氣得怒目而視:“我要殺了你!”
說完,小金蝶突然湊集在一起變成了媚金蝶,這一次的翅膀變成了黑色,一看就是帶有劇毒的。
云挽寧忍痛往后翻滾,召回涅槃鞭抬手擋住媚金蝶的攻擊,可媚金蝶的翅膀太堅硬了,她擋一次,手臂就震一次,最后震的手竟然麻住抬不起來。
媚金蝶俯沖而來,趁涅槃鞭不注意,將帶有劇毒的翅膀劃傷在云挽寧的肩膀上。
金夢得意:“媚!弄死她!”
媚金蝶聽令,調轉方向再次沖去,這一次,翅膀上出現(xiàn)毒針,又長又尖。
金蝶沖的極快,眨眼就在面前,只見毒針下一刻就要刺穿云挽寧的身體,她的頭頂卻突然出現(xiàn)一道極復雜陣法,紅光四溢時,一聲鳳鳴從陣法內響起,一只火紅的鳳凰沖向天空,隨后張開翅膀包裹住云挽寧,直接擋住了媚金蝶的攻擊。
“契約獸!”
金夢瞪大了眼睛。
一般最常見的契約獸都是面對面,或者是相處之后選擇之后再契約,而有些人天生就有命定的契約獸,雙方皆不知道對方是誰,它們只能在特定時刻通過陣法被召喚而來,然后締結契約。
雖沒有相處,但忠誠卻最高。
比如應龍與媚,都是金澤金夢命定的契約獸,可他們活了兩百年才召喚出,而云挽寧不過二十。
鳳凰仰頭啼鳴,血脈氣息散開,將異獸們徹底壓制,它們害怕的匍匐在地上,代表著臣服。
應龍一臉不可置信,只見火鳳扇動的翅膀上有著十二道羽翼,而鳳凰一族,最尊貴的便是十二翼,她們甚至凌駕于四大神獸朱雀之上。
鳳凰冷冷的看著他:“應龍,你好大的膽子?!?p> 她等待了上萬年,從未有人召喚過她,尊神說,天定主緣,讓她耐心守候,竟沒想到如今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主人重傷的模樣。
她猛得沖向應龍,一道火光燒的應龍痛苦慘叫,在天上瘋狂翻滾。
“你們龍族之首是吾萬年的好友,今日的浴火只是對你小小的懲罰,待你回去,做好掉一層皮的準備罷?!?p> 鳳凰說完扭頭來到云挽寧面前,變成了一位紅發(fā)紅裙的美艷女子,她眉目如畫,恭敬跪下:“引鳳參見主人。”
月清雅倒下時也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心里此時是萬分羨慕的。
這就是女主嗎?
打個架都有鳳凰契約前來助陣,真就氣運之女唄?嗚嗚嗚嗚羨慕死了。
青檀出聲:“雖然之前原定的劇情改變了,但是他們該有的還是會有,云挽寧天生火靈,契約引鳳是上天注定的?!?p> 月清雅點頭,骨手又再次襲來,她站了起來,開始往前走。
晃眼一看,發(fā)現(xiàn)少年竟然睜著眼睛看著她,他出聲:“你在干什么?”
她吃痛的抬腳往前走,腿上的肉又被抓掉了一塊:“救…救你啊,不然呢?我吃飽了撐的嗎?”
少年皺眉:“停下!”
月清雅沒有搭理,繼續(xù)向他走來。
“我讓你停下!”
她抬頭:“老子都他媽要走過來了,停什么停!”
少年使勁,他努力想要抬起手,卻好像還是被什么重物給壓著。
“誰讓你來的?回去?!?p> 月清雅不敢抬杠了,只因水里的尸骨開始越來越瘋狂了,一只手突然呼來,差點她就腳滑掉了下去。
“一炷香了!一炷香了!”他們興奮大喊。
彼岸花又一次凋謝,它們在空中快速旋轉,眨眼便刺向少女。
她的簪子打掉了,撲通一聲掉進水里被腐蝕的干干凈凈,她的發(fā)也散開了,沾染著鮮血凌亂的在空中飄揚。
少年胸口猝然一縮,神識深處的迷霧震動的更加快。
明明云挽寧方才遇到危險他應該擔心的,可是他的目光卻從少女的身上移不開分毫。
她又哭了。
平時嬌氣的被針扎一下就能哭半天的人,今天竟然忍受著劃爛血肉的疼痛。
“救她…救她…她不可以這樣…她不可以受傷…”
一道聲音從神識處傳來,仔細一聽,竟然聲音與他一模一樣。
“救她…救她…傅深…你給我救她…給我救她…”
傅深頭痛欲裂,冷汗從頭上冒出,他感覺神識處的迷霧開始散去,背后的景象也一點點展現(xiàn),只見一片死地之中,從天地無盡處延伸出四條巨大的鎖鏈,有一銀袍少年被束縛著手腳囚在天空之上。
他垂著的頭抬了起來,如他長的一般模樣。
他緊緊的著盯著他:“傅深,去救她,她對你很重要…很重要……”
傅深:“你是誰?”
少年:“我……”
只見他還想說些什么,迷霧卻又再一次升起,迅速將他遮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