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瑟西低著頭,跟在秦寅身后倒像個(gè)犯了錯(cuò)的小學(xué)生,再抬頭時(shí),不期然的墜入了氤氳夜燈下的男人眼眸。
“又不是要陪我喝酒,還送出來做什么?”男人手杖停在腳邊,俊朗挺拔,只是站在香車美女云集的酒吧街路旁就已經(jīng)夠引人矚目。
“想喝酒還不容易?”
他們分別了五年,或許是時(shí)候喝杯酒慶賀一下彼此都超脫了往昔歲月。
瑟西撇頭朝門童招手,“去拿酒出來?!?p> 門童對(duì)著耳麥低聲說了幾句,夜店內(nèi)走出一位侍應(yīng)生。
手持托盤,托盤內(nèi)裝著一瓶紅酒和兩只高腳杯。
“呵……看來傅總是如此的瞧得起你,讓你來管理這么大的夜店,還能對(duì)你的要求一一滿足——”
秦寅如鷹眼般銳利的眸直勾勾地盯著她遞來的紅酒。
月色下的冷艷女子臉色更顯嫵媚。
瑟西親自把高腳杯塞到了他右手,并大方的將自己手中裝了半杯的紅色液體輕晃了下“砰”地一下,與他碰杯,杏眼輕屑中透著令人心寒的冷酷:“這第一杯,敬秦先生。”
秦寅瞇著眸子,“為何敬我?”
“敬你是條漢子不行么?”
“呵呵……”
瑟西一飲而盡,把酒杯遞向侍應(yīng)生,“到酒?!?p> 然后,在男人的注視下,又過來與他碰杯,“這第二杯么,恭喜秦先生終于得見光明?!?p> 秦寅面色漸漸黑暗了下去。
如法炮制了第三杯酒,瑟西依舊掌握著主動(dòng)權(quán),如玉的容顏泛起蠱惑人心的魅色,“這第三杯么…恭喜我們終于成為了陌生人…”
秦寅的指腹輕輕摩挲著玻璃酒杯,閉了閉眼,“容我提醒你一件事?!?p> “什么事?”一連喝下了三杯酒,瑟西杏眸染著撩人的光彩湊過去,笑如春天。
“你我雖然經(jīng)歷了重重世故,但我們依然還是夫妻!”
“哈?夫妻?”瑟西笑得妖嬈身軀歪歪倒倒,手中空空的高腳杯戳了戳他白襯衣的胸膛,打了個(gè)酒嗝。
媚眼如絲如霧。
就像聽到了滑稽的街坊笑話似的,笑得直不起腰。
秦寅用手穩(wěn)住了有些站不穩(wěn)的嬌軀,眸光深重了幾分。
就在這會(huì),幾輛壕車在他們身后停下。
一群二代、三代少爺和太子女擁擁嚷嚷地下了車,耍著酒瘋撞到了夜店門口。
其間,幾個(gè)男男女女拉拉扯扯嘻嘻哈哈中撞在了瑟西身上。
喝了酒的人本就沒有輕重,一下子將笑彎了腰捂著腹部的瑟西撞了個(gè)踉蹌。
瑟西毫不防備地朝路中間撲了下去。
秦寅抬起手杖,死死攔住了女人撲下去的嬌軀。
下一秒,已將她擁在身側(cè),“這就喝醉了?”
瑟西好容易才止住笑,頭頂傳來男人穩(wěn)沉的嗓音,似從睡夢中醒來,抬起的眼睛茫然了剎那。
一點(diǎn)都不知道自己為何發(fā)笑,而且會(huì)笑倒在了男人的懷里。
“我送你回家。”
“不用……”瑟西疲倦的笑著拒絕。
“郭助理!把車開過來?!?p> 聽到老板的呼嘯,一直在旁側(cè)安靜如雞的郭助理這才慌忙手腳的跑向停車場,不過半分鐘的工夫,便將轎車開到了秦寅身后,親自下車幫助老板把姑娘扶上車。
傅雪鴻出來時(shí),只看到了黑色緊身裙包裹下的漂亮雙腿被拿到轎車內(nèi)。
一晃眼,轎車便開出了他的目之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