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瑟西最終還是打開了那個內(nèi)部全烏木匣盒的保險柜。
她打量了一下做工精巧的高密度保險柜,這種保險柜,她從未見過。
從表面來看是現(xiàn)代高科技指紋技術(shù),而打開最外層鋼制柜門,里面的烏木盒卻是運用了華夏鉚釘嵌合技術(shù),應(yīng)該是在國外私人定制的,倘若沒有荷莉早就做好的拓印仿人體指紋手套,誰也別想打得開。
但荷莉如此費盡心機的把這樣的保險柜安放在傅雪鴻的書房,應(yīng)該也是在防傅雪鴻。
她很清楚,若是將這種隱秘的東西放在她自己的書房,難免不會被傅雪鴻翻到。
瑟西打開兩道嵌合式柜門,看到里面黑漆漆空蕩蕩的卻是呆了一下。
她認(rèn)為這里面應(yīng)該是荷莉留給她最最重要的秘密文件!
然而柜子里,卻只有一個牛皮紙袋和一個ipad。
并無其他任何金銀珠寶亦或是現(xiàn)鈔之類貴重的物品。
當(dāng)然,她并不是覬覦人家珍藏的珠寶首飾,曾經(jīng)她嫁給秦寅時,已經(jīng)得到了這世上最昂貴的珠寶鉆石。
如今的她涅槃重生,早已不稀罕那些俗世之物。
瑟西小心翼翼地從里面拿出牛皮紙袋,在手上掂量了一下感覺還有點沉重。
“應(yīng)該不止一份文件。”
搞不好荷莉是把她認(rèn)為所有最重要的文件,都藏在了這個保險柜!
取出兩樣物品之后,瑟西再次關(guān)上了柜門。
把文件袋和ipad裝進了她帶來的女式手提包,才又跑去寫字臺前,扣開那個開關(guān)盒。
隨著“嘎吱”一聲悶響,那個精密的保險柜再度消失在書房目之所及之處。
瑟西從書房出來時,心里惴惴不安的,總覺得自己像個小偷一樣,偷走了傅家的什么寶貝。
下樓時看到客廳兩個女傭在做事,她極力保持面容上的鎮(zhèn)靜,拾級而下,“傅總呢?”
先前為她送咖啡上去書房的那名女傭小步子奔過來,彎了彎腰微笑道:“傅總正要出去呢,剛才老爺子打電話來,好像要大少爺去見什么重要客人哩。”
“哦……這樣啊……”
瑟西心不在焉的點著頭,走出洋房大門,正好看到了鉆進轎車疾馳而去的男人。
車上,傅雪鴻舉著手機在講電話,面色隱隱有幾分惶急。
瑟西掀唇暗笑?!疤熘乙?!”
連傅雪鴻都不在家,助手也離開了,也就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從傅家?guī)ё吡耸裁础?p> 在女傭們恭送下,瑟西剛要轉(zhuǎn)身,卻聽到聯(lián)排別墅方向回蕩著小星星的愉悅歡笑聲。
她扭頭望去,只見聯(lián)排別墅草坪邊上蹲著兩個人。
小星星就蹲在秦寅面前,兩人似乎在聊非常愉快的話題,二人皆是高聲歡笑。
秦寅似乎在弄蚯蚓,也不知道在說什么逗得小朋友咯咯咯歡笑。
原來那個男人也有如此慈愛的一面!
瑟西心底塵封的某處就這么被掀開,被那仿若父子兩的和諧畫面給重重錘痛。
許是感覺到不遠(yuǎn)處有雙眼睛的注視,秦寅倏地抬起頭望了過來,看到挽著手提包佇立晨風(fēng)里的孤寂女人,俊朗的眉心凝成團。
“怎么?來看小星星?還是看我?”他挑眉,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