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來人??!殺人啦!!你們這幫蠢貨,還傻愣著做什么?還不快來幫本小姐打死林洛這個瘋丫頭!”
林淑芬沖著身后的一眾家奴奮力地叫囂著,兩顆細小的眼珠子冒著火光。
此刻的她恨不得讓所有的家奴們一齊沖上去打死、打殘林洛。
特別是看到林洛那張清冷又高傲的臉龐時,嫉妒之心快要將她吞噬,令她發(fā)狂。
與此同時,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林淑芬?guī)淼囊粋€小家奴竟偷偷地從人群之中溜了出去。
林淑芬感覺自己的嗓子都要叫得冒煙了,奈何林洛火紅色的鞭子好似長了眼一般,配合著她靈敏的身姿,硬是繞過了眾家奴,將鞭子狠狠地抽在林淑芬肥胖的身軀上。
林鼎眉頭緊蹙,即便林淑芬囂張霸道,林洛的做法也稍欠妥當。
他剛要出聲制止林洛,便聽門口傳來一聲大喝。
“夠了!都給我住手??!”
喝聲未落,林洛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鞭子已然被來人奪去,臉頰上也隨之多了一塊巴掌紅印。
林洛當下顧不得痛,定睛一看,厭惡之心頓時更甚。
原來是林淑芬的母親林婉茹來了。
林婉茹一身淺藍色翠煙繚繞羅衫,下著暗藍色云霧托底羅裙,精致昂貴的珠釵飛入云鬢,妝容清新淡雅,舉手投足都讓人感覺貴氣不凡。
她生有三個女兒,大女兒林淑芳,二女兒林淑芬,三女兒林淑惠,個個都如她一般,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其實細想也可以理解,能夠教出林淑芬這樣德行的女兒來,她又怎么可能是個賢良淑德的善類?
就是可惜取了幾個這么嫻靜美好的名字。
“娘!!嗚嗚嗚,林洛這個野種,竟然敢用鞭子抽我!
您快幫我打死她!今天我要她死!”
林淑芬一看她娘來了,瞬間鼻涕眼淚也顧不得擦拭,直愣愣地朝著林婉茹的懷中撲去,哭訴告狀。
林婉茹的臉皮頓時抽了一下,溫婉的面容微露嫌棄之色,但僅一瞬便又收了回去。
“林鼎,你怎么教出的這種野丫頭?看把我家淑芬都打成什么樣了?
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滿意的說法,我就替你好好問問林家的幾位長老,讓他們給我主持主持公道!”
林婉茹的心里雖然非常嫌棄這個不成器的女兒,但是俗話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更何況是她的女兒!
就算是被林氏家族逐出,只能當個分支偏安一隅,她自認自己的身份也是高貴無比,她的女兒就算是個十足的草包,也還輪不到這些低賤的阿貓阿狗們蹬鼻子上臉。
“林夫人,若不是令姊當年曾救我一命,我對她有誓言在身,只怕林淑芬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p> 林鼎一臉冷漠地沖著林婉茹淡淡開口,隨手將林洛護在身后。
他身體氣場頓時爆發(fā),一身麻衣無風自動。
“莫說是你一個區(qū)區(qū)的玄階中級,就算是你林家的那幾個長老來了,我也不懼。膽敢冒犯欺辱我家人之人,你應該知道會是什么后果?!?p>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再怎么樣,你的女兒都不該動手打人。這件事你總歸要給我一個說法的!”
林婉茹深知自己不是林鼎的對手,便在表面上服了軟,心中卻暗暗拿捏著其中的輕重。
在她看來,這一家人是積了祖宗十八代的德才能冠上她林家的姓氏,他林鼎不但不感恩戴德討好她,反而出口威脅。
冒犯到她的卑賤之人就是該死,如果不是一擊必殺,她不會立刻露出馬腳。
“哈哈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被逐出正族的林氏分支林婉茹和她的草包女兒???!
怎么了?欠債還錢?我寶貝干女兒一家是欠了你林家多少銀子???
一百兩夠不夠?我替她還了!”
隨著爽朗的笑聲,一道勁風夾雜著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瞬間從林宅大門飛入內(nèi)堂,直射林淑芬的腦門。
林婉茹見狀,連忙運氣于倆指之間,食指與中指同時發(fā)力,在即將射中林淑芬腦門之前硬生生接住了銀票,但是自己也被勁風震懾得連退了好幾步。
一個身著暗紫色宮裝,下著牡丹羅裙的貌美婦人頓時映入眾人眼簾。
她一只手抱著白色的小絨狐,另一只手緩緩地順著絨狐雪白的毛發(fā)。
小絨狐在她懷中安靜享受著,慵懶無比。
美婦人身后的眾家奴有條不紊,不到一會兒便將林家內(nèi)堂布置出一處華麗無比的休憩之地。
她撫著懷里的絨狐緩緩落座,從頭到尾都不曾看過林淑芬和林婉茹一眼。
“干娘!”
躲在林鼎身后的林洛看到來人,頓時面露喜色。
顧不上欣賞林婉茹被嗆得尷尬僵硬的臉,她小小的身子瞬間歡快地撲向了美婦人云心夢。
“干娘,你怎么來了?是想念洛兒和芮兒了么?”
云心夢看到小小的身子,心中一暖,立即把懷中的小絨狐遞給了身旁的一位親信。
剛想捧起這小東西的小臉好好揉捏一翻,卻在看到林洛臉上的巴掌紅印時愣住了。
她柔和的神色頓時變了,憤怒的聲音瞬間傳出:“是哪個不長眼的蠢東西敢傷的你?老娘定要卸了她的胳膊扒了她的皮,將她的肉剁碎了喂狗!”
云心夢怒火中燒,她心心念念疼愛的小寶貝居然讓人給打了,這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