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占星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組織的醫(yī)療部了。
他剛想起身,卻看到止月匆匆的從病房門口小跑過來,手里還端著一個臉盆。
“你醒啦!”
止月顯得很高興,把臉盆放在床頭柜上,伸手摸了摸陸占星的額頭。
陸占星見狀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躲開了她的手。
“呃,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燒退了沒,你已經(jīng)昏睡了兩天兩夜了”
止月一下子顯得有些局促,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息。
原來自己睡了這么久嗎,陸占星費力地想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手被繃帶纏的結(jié)結(jié)實實,被兩條皮帶固定在床上。
“啊……這個,是有一個穿黑衣服的叔叔過來,說怕你再亂來,就……”
“什么???”
陸占星暗暗使勁,想把胳膊從帶子里面抽出來,但是帶子沒有絲毫松動,自己的手臂卻劇痛不已。
“怎么,想讓自己的變成殘疾?”
門口傳來十分冷漠的男聲。
“陳風,把帶子給我松開!”
陸占星憤怒的開口道。
“為了防止你再亂來,只能這樣子了”
陳風慢慢走近陸占星的床,沖著止月笑了一下“謝謝你小姑娘,這兩天替我照顧占星”
止月惶恐的擺擺手“這次多虧了他,要不可能我們四個都得死在岐山了”
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抬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陳風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用眼神示意她出去。
撲通—
心臟劇烈跳動了一下,這個男人的眼神像鷹一樣銳利,不由得的叫自己害怕,低著頭就走出去了。
“這次在岐山,應(yīng)該多虧了剛才那個小姑娘吧”
陳風明顯發(fā)覺到了明止月異于常人之處。
陸占星含糊的“嗯”了一聲,就示意陳風趕緊走,閉著眼假裝要睡。
“最近半個月,你就在這里關(guān)禁閉,哪里都不許去”
聽到這句話,陸占星猛的睜開眼,怒視著陳風,早在之前他就覺得陳風處處限制他,好不容易找到了關(guān)于殆厭的線索,此刻陳風卻叫他在這里關(guān)禁閉……
“私自跑去岐山,如果不是他們?nèi)巳ィ阋呀?jīng)死在哪里了你知道嗎”
“你一點都不像你父親那樣冷靜”
陳風的語氣中充滿了失望。
陸占星怔住了,沒有再看陳風,也沒有再說話。
唯有被子下的右手握成拳,用力到連指關(guān)節(jié)都泛白。
陳風望著陸占星的樣子,也沒有再說些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隨著陳風離開,陸占星眼里的憤怒也逐漸散去,望著潔白的天花板,眼神變得迷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