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謝言萬般無奈之下只得找了個宅子將林氏安頓在了府外。
這林氏對謝言很是真心,即便是住在謝府心里也沒有怨恨,對謝言依舊是一心一意,謝言也是喜歡林氏的,所以除了上下朝處理公務(wù)的時候,其他時間都陪林氏在這院子里呆著,相比在謝府這林氏這個小妾和謝言看起來倒是更像夫妻。
謝家主母這一年對自己的兒子恨鐵不成鋼,家里放著名門閨秀的大娘子不要,非要守著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妾,連家都不回,這幸虧是她這把老骨頭將這里頭的事壓了下來,要不然這臨安城里指不定怎么戳著他們謝家的脊梁骨。
看著院子里的兒媳,謝家主母心里也是覺得愧疚,這孩子過來謝府這許久不要說是身子有動靜,就連和謝言同房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最近的一次還是謝家主母以死相逼讓謝言回來,這才在魏氏的房里住上了一晚。
這謝言可謝正方唯一的子嗣,眼看著成婚已經(jīng)一年有余,要是這謝言和魏氏一直沒有己出這孩子從那小妾肚子里出來,這謝家的祖宗幾代的臉都讓他給丟進了。
在這延朝庶出的孩子從來都是直不起來頭,滿朝的顯貴和世襲官家,沒有一個正位是從庶子庶女里選出來的,世家里誰家娶了庶女進門那就是大了天的恥辱,婚嫁尚且如此,若是庶子比嫡子先出,那他謝家在這臨安城不知道要成為多少人的笑柄。
謝家主母康夫人愁的頭發(fā)直發(fā)白,不過這魏氏魏瑩倒是一點反應(yīng)沒有,整日還在府里花園的池塘里喂魚喝茶。
一日康夫人帶著身邊的婢女到魏氏的院子里去,魏氏自己一人正在涼亭里閑坐,身邊的侍女都站的遠遠的,她身邊的青瓷杯里放著早就涼透了的茶,她一只手直著頭,懶懶的歪到一邊,手指蘸著被子里的水,不知道在桌子上寫畫這什么,許是畫的太入神,就連謝氏到了院子里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康夫人在魏瑩的身邊坐下來,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桌子上已經(jīng)有些半干的水漬。
魏瑩看見謝氏過來,伸手就將剛才畫的東西抹去了,平日里冰冷的臉上微微掛了一點笑意,叫了聲:“母親”
謝氏拉著魏瑩的手一臉柔和的說道:“瑩兒可是最近在府里呆的太煩悶了,不如我陪你回魏府住幾日,聽說最近魏老將軍也從邊境回來了,你們父女許久不見,瑩兒心里應(yīng)該也很是惦記吧。”
魏瑩聽到謝氏這么說,眼睛里終于有了些亮光,反拉這謝氏的手問:“母親說的可是真的”
看見魏瑩這般模樣,謝氏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想當初自己費了多大的心思才讓魏瑩嫁到謝家,本以為找了個這樣的兒媳,以后家宅安寧指日可待,但是如今康夫人看見魏瑩如今這個模樣,只覺得心里愧疚。
“自然是真的,母親什么時候騙過你,瑩兒,我知道你在謝府呆的委屈,你有什么要求你盡管跟我說,只要我能做到的,謝府能做到的,我們一定都補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