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們正在清理戰(zhàn)場,收拾戰(zhàn)利品。
王小山自告奮勇,擔當譚小月的心理協(xié)調(diào)師。用了兩根棒棒糖收買了MD,一邊盯著光屏上的字幕,一邊聲情并茂的給譚小月講笑話,哄得譚小月不斷捧腹大笑。
為了讓許離宋有個更加安靜的寫作環(huán)境,田恬用子彈殼給許離宋圍了一個圈圈,不許任何人靠近,影響他尋找靈感。
許離宋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躺著芭蕉葉上,看著星空,聞著勝利的硝煙,聽著笑話和笑聲,忽然覺得這個晚上特別的美好。
許離宋從沒有想過,自己一個撲街作者,居然會有讀者不遠千里,從BJ追到廣州,又從城市追到荒郊野嶺的爛尾樓來催更。
說實話的,他真有些感動。
比那些一直在他淘寶店下單給他寄刀片的讀者,更讓自己覺得有成就感。
絕不能辜負這樣的小可愛!
好!讓自己稍微躺一躺,立即就去碼字!
荒郊野外的戰(zhàn)斗環(huán)境,也不影響碼字佬為小可愛努力更新的決心!
嗯,躺一躺,馬上來……
然后,一不小心,睡著了。
至于田恬如何嫌棄王小山和譚小月笑得太大聲,如何將二人從一個十米遠趕到二十米遠,再趕到另一邊陽臺的角落里……
還有興高采烈的商量著如何分贓的魔鬼們,是如何扛著光子炮剛走上天臺就被無數(shù)眼刀凌遲的。
許離宋表示毫無知覺,睡的美滋滋的。
滿載回來的魔鬼們看看角落里說笑的二人,再看看躺在芭蕉葉上悠哉游哉曬月光的二師兄,如女神降臨般的未婚妻、女保鏢一左一右守在旁邊的畫面,感覺受到一萬點的暴擊,連分贓都覺得不香了。
只能夠默默的抱緊懷里的光子炮......
忽然,李燦林驚喊:“我去,卡爾呢?”
.......
一輛貨車乘著夜色行駛在人跡罕至的叢林里,這里本是沒有路的,貨車輪子壓在一人高的雜草堆,生生走出一條路來。
兩邊的樹木看似雜亂無章,然而巧的是一路上竟也沒有一棵樹擋住了貨車前進的方向。
貨車最后駛到懸崖邊緣的一塊寬闊平臺。
年輕的貨車司機把貨車停穩(wěn),從駕駛座下來,在大衣口袋里掏出煙盒子,動作熟練地輕輕一抖,便有一支香煙從煙盒里飛出,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最后精準的落在司機的嘴上。
他慢悠悠的點燃香煙,吐出一陣煙霧。
透過煙霧,看著頭盯上的夜空。
這是一片永遠寧靜,月亮總是又圓又亮又大的夜空??!
仿佛只要看上一眼,身上的每一條神經(jīng)、每一個細胞、每一寸靈魂都會經(jīng)受洗禮,使人得到從所未有的安寧。
老頭說森林里連著仙境,但老婆子總會一盤冷水及澆醒老頭子,說叢林里顏色越是鮮艷的蛇,越是毒。森林里通往的并不是仙境,而是地獄!
那是一個封印著妖魔鬼怪的祭壇!
讓人著迷的星空不過是迷惑人的一道迷障。
人們給妖魔運送祭品,是因為只有滿足了它們欲望,世間才會太平。
這些話老婆子從不會告訴她的信徒們,她只悄悄的警告老頭子和司機。
老婆子是這個祭壇的祭司,她是一個聰明的人,明白若想長久有效地支配人類的行為,控制欲望比控制恐懼更有效。
人們會更愿意供奉能滿足他們更多欲望的“神”,而非僅因為恐懼而做出的順從。
物極必反,恐懼到了極點,是會反撲的。
但欲望不會,欲望是一個永無止境的無底洞。
老頭說老婆子曾是一名仙使,因為某些特殊緣故,才被委派到人間負責祭祀的工作。
說的明白些,就是犯了錯,被“勞改”來了。
老婆子大概是受委屈,才這般誹謗的吧。司機想。
聽說這些祭品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除了祭司和司機,誰也沒資格知道這條秘道。
司機就是從老頭子那里接手這工作的。
因為他才18歲,就占了這樣一份肥差,人們都在懷疑司機是祭司的私人子。
然而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每天找老婆子占卜問事的人絡(luò)繹斷絕,可從未有人見過她大過肚子。
而且司機聽說,仙使的基因是可以遺傳的,并且會在身體上留下標記。
可司機身上連一塊胎記都沒有。
反正不論別人怎么說,在老婆子眼里永遠只有祭祀的事,而在老頭子眼里,老婆子就是天上的仙使。
也不知道老頭是什么眼光,如果老婆子是仙使的話,恐怕那仙境里的生物都是屬于生化危機里的那類型吧?
老婆子的臉就長得跟鳥似的,皮膚也不好,不過四十多歲,就像干枯老柴一樣。
司機想著想著,莫名覺得好笑。
“傻愣愣的,你無端端的笑什么呢?”
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笑道,把司機嚇了一大跳。
連忙回頭,只見月光之下,站著一個身穿白紗裙的少女。
雖然只有十四歲,模樣還沒有張開,但儼然是出水芙蓉般的小美人一個了。
只見她干凈的笑臉上,眨巴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白白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映的那嬌嫩的皮膚仿佛由里到外的透發(fā)出一陣白色光芒。
司機看著看著就發(fā)呆,片刻回過神來,隨著被煙嗆了一口,一邊咳嗽,一邊指著少女驚訝道:“你怎么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