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了四級成績揭曉得那一天,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徐然按下了查詢成績的按鈕。
“過了,過了”徐然驚叫道。
你幾乎看到成績的第一時間沖出了家門,按響林清風家的門鈴。
林清風一打開門,徐然就撲了上去:“林清風,我過了,哈哈哈?!?p> 林清風已經(jīng)查過徐然的分數(shù),他是真的為徐然感到高興。
等到徐然冷靜下來后,無意間看到了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兩人的林爸林媽,兩人臉上還掛著蜜汁微笑。
徐然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太激動了,瞬間羞紅了臉,連忙從林清風懷中退了出來。
懷中空了的林清風感到有些惋惜,但父母在旁邊他也不敢造次。
徐然撓了撓腦袋:“林叔,林姨好,抱歉打擾了。”
林爸林媽站了起來向徐然走去,露出自認為最和藹可親的表情看著徐然:“不打擾,不打擾然然快進來坐?!?p> 徐然看著兩人此時的表情,不禁打了個冷顫,連忙拒絕道:“不了,不了我家里還有點事,林叔林姨我就不打擾了?!?p> 說完跟林清風道了聲再見,便一溜煙跑走了,此時徐然心里只感覺到太丟人了。
林爸林媽也沒強留她,只是喊了一句:“以后常來玩??!”
徐然走后,兩人又將目標轉(zhuǎn)向林清風,林媽率先開口道:“小子,你打算什么時候和然然表白???我告訴你要是我到手的兒媳婦飛了,你這個兒子我也不要了。”
林爸在一旁附和道:“對,然然這丫頭是真的不錯,你再不出手,到時候被別人搶走了,你別哭?!?p> 林媽也開始耍起無賴了:“我不管,兒媳婦我就認定然然了。”
林清風嘆了口氣,他這人都還沒追到,這倆人就認定兒媳婦了。
但同時他也在想,自己確實應(yīng)該表白了,萬一被許龍飛那小子捷足先登了咋辦?
另一邊溜回家的徐然只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燒起來了。
徐然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徐然緊張的掏出手機,看到是許龍飛的來電,徐然松了一口氣。
“哈哈然然,我四級壓線過了,你也過了吧!”
“嗯,過了,你打電話就是為了說這個?”
電話那頭沉靜了幾秒,傳來許龍飛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聲音。
“那個,那個,然然,我,我,有點事情跟你說?!?p> 徐然有些想不通,平常大大咧咧的許龍飛,今天這撲面而來小男生般的嬌羞感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要說啥???四級過了激動的說不出話了?”
那邊的許龍飛在經(jīng)過一系列自我抗爭后,開口了:“算了,這事還是當面說比較好,然然明天你有空嗎?”
徐然越來越搞不懂他要干什么了:“有?。 ?p> “太好了,那明天下午兩點咱們在高中門口見吧?”
“嗯,好?!?p> 許龍飛緊接著打通了花店的電話:“喂,我要定一大束玫瑰,要特大束的那種,明天中午我去取?!?p> 掛斷電話后,許龍飛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般,刺激的不得了,心情不錯的哼著小曲去挑選明天要穿的衣服。
余生剛查過自己的成績,王曦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話筒里傳來王曦急切的聲音:“過了嗎?過了嗎?”
“過了?!?p> “太好了,那你是不是就能留在繪畫部,還能參加比賽了?”
說完這些話,王曦又感覺不太對勁,怕余生誤會,又補充道:“那啥,我就是順便問問才不是關(guān)心你,主要我是怕你不過的話,太丟我的人了,而且你要是過了的話,讓你幫我追孟彥學長的時候,我更心安理得?!?p> 聽著徐然自己叭叭叭的辯解,余生笑了笑,這丫頭其實還挺可愛的,至少她第一句先是關(guān)心他能不能留部,參賽。
但他嘴上還是不饒人的:“花癡,我還嫌你丟我的人呢!”
王曦一聽就炸毛了:“我就是閑的慌,才會給你打電話,再見自大狂,不對,最好再也不見?!?p> 王曦雖然是氣呼呼的掛斷電話的,但她是真的為余生可以繼續(xù)干自己喜歡的事情感到高興。
余生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不禁有些后悔,明明他是想和王曦好好說話的,但話一到嘴邊,就變了。
……
在練習了上百次表白后,許龍飛信心滿滿的走出家門,先前往花店取花。
許龍飛推開花店的門,傳來一聲熟悉的歡迎光臨。
不是這幾個字熟悉,而是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許龍飛朝聲源看去,正好對上風舞看過來的眼神,一時間四目相對。
正值中午,店里客人少,只留下風舞一個人在看店,想起風舞的殘暴程度,許龍飛不禁冷汗直下,不過他現(xiàn)在可是顧客是上帝,他有什么好怕的。
想通了這點,許龍飛頓時有了底氣:“喲!熟人??!”
風舞朝他翻了個白眼:“世界咋這么小,咋哪哪都能碰見王八蛋?!?p> “嘿!這就是你的服務(wù)態(tài)度?我可是顧客,顧客是上帝你懂嗎?”
風舞聽了立刻擺出一副服務(wù)的標準姿態(tài):“那!您好先生,請問您要買什么嗎?”
許龍飛滿意的笑了笑:“這才對嘛!我來取花,這是訂單。”
風舞看了一點訂單夸張的驚呼一聲:“哦!真的對不起先生,這花本店突然不想賣了。”
許龍飛傻眼了:“不是,這店是你家的啊!你說不買就不買,小心我投訴你。”
風舞笑的更歡了:“真不巧,這店還真是我家的?!?p> 這下許龍飛徹底凌亂了,世間花店千千萬,自己咋就選中這小祖宗家的了。
這是店門被大力推開了,兩個大媽抱著一盆枯萎了的花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你們店主事的呢?快出來?!?p> 一看來者不善,風舞也不和許龍飛鬧了,向兩個大媽跟前走去。
許龍飛一看有好戲看了,看時間還早,便找了一個凳子坐下來看戲。
“您好,有什么可以幫助您的嗎?”
兩個大媽將花放到花店桌子上,指著花道:“你看看你們店買的什么破花,我才剛買回去兩天,就成這樣了?!?p> 風舞仔細查看了花盆底部的標志,確實是她們店的,但風舞拿起盆栽時,卻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
“阿姨您是給花施肥了嗎?”
大媽點點頭:“這花不就是要施肥嗎?施了肥才能長的旺??!”
風舞笑了笑:“那就對了,茉莉花冬天處于休眠期,是不能施肥的,如果這個時候給這些花卉進行施肥的,不僅不能讓植物很好的吸收養(yǎng)分,嚴重了可能造成植株的黃葉、爛根或者死亡?!?p> 兩個大媽聽的有些云里霧里的,但氣勢上還是一點也不弱:“我們不聽你那歪理,你就是在為你們店賣快死的花給我們找理由,叫你們老板出來?!?p> 風舞沒想到兩人完全不聽勸,有些著急了,她盡力和兩個大媽周旋。
怎奈何兩個大媽完全不講道理,居然開始推搡風舞,風舞一個沒站穩(wěn),便被推倒在地上,還打翻了桌子上的盆栽,花盆碎裂后鑲?cè)肓孙L舞的手中。
這下許龍飛坐不住了,他急忙跑過去扶起風舞,風舞的手被劃開了很長一道口子,還有塊碎片鑲在手上。
巨大的疼痛讓風舞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許龍飛擔憂的看著風舞。
兩個大媽那還有剛剛的氣勢,此時面對許龍飛一聲也不敢吭了,怕被追究責任,也不管盆栽了,灰溜溜的跑了。
看著風舞的手,許龍飛有些心疼,同時也有些自責,自責那時候自己居然在看戲。
“走吧!我?guī)闳メt(yī)院包扎?!?p> 到了醫(yī)院,醫(yī)生幫風舞取出碎片,過程很疼,風舞另一只手緊緊的抓住許龍飛的胳膊。
盡管冬天穿的比較厚,但風舞依舊將許龍飛抓的生疼,但他沒有抽出胳膊,任由風舞抓住。
他盡量找話題去和風舞聊天,想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但一向巧舌如簧的許龍飛,此時卻顯得特別笨拙。
在他實在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風舞笑了笑道:“你今天是要去表白吧!對象還是徐然?!?p> 她用的是肯定句,并不是疑問句,許龍飛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
“蠢,你訂了那么大一束玫瑰,肯定是要表白??!在學校里你不惜得罪我也要給徐然出氣,怎么看你對她也不簡單。”
許龍飛撓了撓頭,突然他一愣,遭了,他怎么把徐然忘了。
再一看手機,他已經(jīng)遲到了十分鐘了,從醫(yī)院到學校至少還需要二十分鐘,他瞬間有些懊惱,這都什么事啊!
風舞看出了他的糾結(jié),笑了笑:“我沒事了,你快去吧!”
許龍飛看看時間,又看看風舞因為疼而滲出的汗,在百般糾結(jié)后道:“我不去了,你受傷我也有責任,我許龍飛可不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而且表白都遲到,太丟人了?!?p> 聽了他的話,風舞感覺這個人好像沒那么討厭了,心里還有點開心。
許龍飛給徐然打了電話,說自己有點事情,不能過去了,并且保證回頭請徐然吃飯賠罪。
被放鴿子的徐然起初確實有些氣氛,但介于這是許龍飛第一次放她鴿子,她就大人大量的原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