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到晚上,隨著陽光向西移動,葉俊文又打了好幾個電話,雖然沈冰燕叫他別煩,但他還是不知厭倦地打電話進來表示關(guān)心。
最后沈冰燕再次聲明,她只想在結(jié)婚前與閨蜜多享受享受最后的單身自由時光,然后關(guān)機。
關(guān)機后,看著那個獨坐沙發(fā)里一下午的塔爾,沈冰燕真奇怪,她這個好友怎么能不言不動也毫無任何東西可以利用來打發(fā)時光的情況下也可以坐這么久的?
“在想什么呢?”沈冰燕忍不住走出房間來,坐到長沙發(fā)上望著它。
塔爾一直陷在單人沙發(fā)里,單手支頭,微垂眼簾,聞聽抬眼看了沈冰燕一眼,溫和地笑了下:“冥想。”
“想到什么了?”沈冰燕再次嗤之以鼻,她這個好友只怕在想著說出口的假話應(yīng)該怎么圓謊吧,想了一下午了。
沈冰燕也不揭穿,就看塔爾怎么演。
塔爾沒回答。
“你男友到底什么時候來?”沈冰燕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
“正在聯(lián)系?!彼栟涡Α?p> “天快黑了?!鄙虮嗤饷嫣焐?,屋里光線己有些暗淡了,提醒著。
塔爾坐這都沒動,手機都沒拿它是怎么聯(lián)系它男友的,這也是個疑問。
“聯(lián)系上了?”沈冰燕覺得塔爾假話說的那個自然,毫不做作,令她實在懷疑。
她也只好順著問,如果塔爾這么會演戲,她就陪著演好了。
“在等?!被貞?yīng)。塔爾苦笑。
”你的男友看來真難請,你不能打個電話叫他來?”沈冰燕不以為然地說,多簡單的事情,在這傻等,對方知道嗎?
”他們沒電話?!彼柦忉?。
沈冰燕再次瞪圓了眼,這可是電子信息爆炸時代,沒電話,怎么活著的?現(xiàn)在誰沒手機不跟丟個魂似的,更何況還沒電話,這分分鐘都是煎熬吧。
”一個電話也買不起?”沈冰燕驚訝不已。
又來了,塔爾無法解釋,人類依賴電子產(chǎn)品,用物質(zhì)頭腦運作,而外星族卻不是,如果指望從物質(zhì)觀點來解釋比較是沒法比的,這完全不是人類大腦可以理解的概念。
幸好安母上樓來叫她們?nèi)コ酝盹埩?,緩解了僵局?p> 安母對待沈冰燕倒也如自己閨女一般,沈冰燕在這也好象自己家里一般自在,就去吃飯了,這讓塔爾暫時不用為這個問題煩神了。
塔爾自然還是不吃的,說現(xiàn)在不餓。
沈冰燕繼續(xù)懷疑它是愁的吃不下飯了,好想提醒它:你就別再裝了好吧,心不累嗎?
安母很犯疑,再次上樓:”秀秀,你怎么不吃飯?”
塔爾輕嘆了口氣:“我不餓啊?!彼灰院竺看物堻c就躲出去,太為難了。
“不餓也吃點,去啊,”安母擔心不已,伸手欲待拉它。
塔爾跳了起來,躲開她的拉扯,目光游離:“我,我想出去走走,就去外面買吃了,您不必管我?!?p> 安母訝異:“為什么?家里飯菜不合你胃口?你都沒看是什么菜就不吃了?”不禁有些傷心,她可是花心思做的女兒都愛吃的菜,誰知道女兒卻根本不領(lǐng)情。
沈冰燕可是吃的眉開眼笑,直夸安母做菜手藝好,比較之下安彩秀這個女兒表現(xiàn)怎么就是如同外人似的對她疏遠而客氣。
塔爾頓了頓,找著理由地解釋著:“約了兩個朋友,不知道他們到了沒,我去看下。”
“有朋友來?什么朋友?天都黑了,為什么不白天來?!卑材笣M腹疑慮。
就有這么多的為什么,塔爾無奈地笑了下,不再解釋,自顧走下了樓,經(jīng)過樓下客廳,徑直走出大門。
在旁邊餐廳的沈冰燕已吃好,站起來,叫了聲:“秀秀,你去哪?”她這閨蜜這是要躲出去了?
“秀秀,怎么不過來吃飯?天都黑了,去哪?”安父忍不住也在招呼著,因為女兒大了住樓上,為了避嫌,他這個父親基本從不上樓,但他也是很關(guān)心女兒的,只是木訥,不太善于表達言詞。
“我去問她?!鄙虮嗾f著,追了出去。
塔爾己走出去,晚上的冷風撲面,氣溫下降更加的寒冷。塔爾將雙手插入衣服口袋里,悶頭而走,但身后有快速的腳步聲,沈冰燕己趕了上來,質(zhì)問著,塔爾眼見無法圓謊,要溜走嗎?
”你要去哪?”沈冰燕追問著。
塔爾站住:“天冷,你回去吧?!?p> “為什么?”沈冰燕呆了一下,猶如被潑冷水。
塔爾沉默著。
“你說過今天要讓我見到你男友?!鄙虮嗖桓市?,她一定要看看她閨蜜的男友長什么樣,有多么的不可見人。
塔爾垂頭,不說話。
“他在哪呢?怎么這么神秘,到現(xiàn)在我也沒見到你說的人?!鄙虮嘤斜凰5膼琅骸拔襾G下俊文陪你一天,就是好奇你男友長什么樣,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根本沒男友讓我可見?你所說的都是騙我的?!?p> 塔爾猛抬頭,看著她,路燈下看不清它表情是喜是怒,它似乎為沈冰燕說的話所惱,因此下定了決心,輕聲說著:”你跟我來?!鄙虮嘈睦锔苫罅?。
塔爾到底在弄什么玄虛?到底有沒它口中所說的男友?為什么要這么神秘兮兮的,如果真是塔爾男友,為什么不能在安家見面?卻要出來喝著西北風地偷偷見面,象這種男友躲著鬼鬼祟祟的,如果是她沈冰燕的男友,只怕她早就一腳踹了。
但答案終歸會揭曉。只是遲早問題而己。
離安家己有七八百米,在路邊一盞明亮的路燈下,沈冰燕看到了米達安德。
即使在路燈下,他們的光彩也似乎并不是來自路燈,而是來自其本身,光輝比較之下,路燈的光芒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沈冰燕終于相信了塔爾的話,如果有這樣的男友,塔爾的確不會再對她的葉俊文有想法了。
本來沈冰燕就認為葉俊文長的是很帥氣了,無人可相比,但對比這兩個,卻直接被比得連塵土也不如了。
“終有一天,我的蓋世英雄會披著金絲鎧甲,腳踩著七色祥云,來到我的面前?!蹦膫€姑娘心里還不有個自帶光芒的白馬王子的夢。
沈冰燕本來以為她找到自己的白馬王子了,待見到米達安德,她才知道葉俊文也許最多只能算個牽馬童而已,真正的夢中白馬王子是長這樣的,讓人一見傾心,再見失魂,從此成了心底最深的美麗烙印,終生難忘了。
她又驚奇又妒忌又羨慕,為什么她閨密有這么漂亮的朋友,卻瞞著不介紹給她認識,2個,難道她閨蜜照單全收了?也太貪心了吧,就不能分她一個?她哪點比安彩秀差勁了?
“我們本來不想來的?!卑驳聦λ栒f,本來塔爾叫他們出現(xiàn)的用意被他們覺察就覺得很幼稚,實在是令他們很無語,是不是做為人類女孩子身份就喜歡做些相比較的傻事。
“但我們居然覺察到她竟然曾經(jīng)是我們的一個族人?!泵走_解釋,因為這個意外發(fā)現(xiàn),所以他們就來見見了。
他們竟然遇到一個投胎到地球的星際種子,而且還是來自他們昴宿星團的,當初自愿投生來地球的各星系的星際種子很多,全球被統(tǒng)計的合計是十四萬四千多人,但實際數(shù)目可能比這個數(shù)字還要多點。
如果碰到一個其實也不奇怪。
星際種孑覺醒的意識可以影響到身周所有人的意識,從點到面再到面與面之間互相交織蔓延,覺醒的意識范圍會延伸至更廣泛。
而一個覺醒的意識體,會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去到那些高緯存有所在的國度漫游。
哪怕醒來人類自己什么也不記得,但卻令那些高緯存有極是驚喜,盼著更多人類的覺醒意識到訪。
從物質(zhì)層開始進化伊始,宇宙能量覺醒傳導就一直存在了。始終跟著物質(zhì)層的進化進行中。
人類歷史以來多少傳導開悟的先知圣賢被迫害,沒害死的也被人們當成了神明被供奉膜拜起來。
即使這樣,人類的進化傳導還是要繼續(xù),尤其在這個進化末期,更多的其他緯度存有通過通靈傳導或其他形式來到地球,愿為幫助人類覺醒出上自己的一分力量。
當然更多的信息來自人類的死亡地帶,因為其中有些個體在物質(zhì)層就是做這些的,死后去往死亡層次,他們類似的個體再次聚集起來,一致商議決定再辦個同樣的,繼續(xù)傳導,于是光之工作者就這么產(chǎn)生了,繼續(xù)影響著物質(zhì)層。
前方有雪亮的車燈照過來,始終聯(lián)系不上沈冰燕的葉俊文終于按捺不住,天都黑透了,他親自來安家找人了。正途經(jīng)這里。
對!就是車燈刺眼光映照之下,沈冰燕忍不住抬手臂掩住眼,葉俊文卻只看到這兩個女孩在路邊,開過來停車叫著:“燕子,你們在這里干什么?是在等我嗎?”
“對的?!彼栚s緊說:”你來正好,她要回去我正在送她,你來送她回去吧?!?p> 沈冰燕放下手臂,抬眼望去,那兩個人己不見了,可能已走了,心里又是失落又是沮喪悲觀失望,又怒瞪葉俊文,就是他的出現(xiàn),破壞了這一切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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