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dāng)看看天色差不多,塔爾再次來到那家銀行門口,門口押鈔車己在銀行停下了。
兩個全副武裝持槍的特警守在車門邊,看到塔爾靠近,他們那警視的眼神立刻盯上了,有如機器人,警備地盯著。
如果塔爾再靠近點,兩特警那凌厲的眼神似乎就真當(dāng)塔爾是個別有用心的劫賊了。
雖然塔爾盡量裝作毫無所知靠近危險的樣子,但只要它在運鈔車附近很有心的轉(zhuǎn)悠,兩個特警就很防備地警惕著。
塔爾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一開始的那個年輕保安站在銀行門口看到塔爾時怔住,這個姑娘怎么又來了?不禁拿眼瞪住,職責(zé)所在,手指著塔爾:“你,離那車遠點。”他指運鈔車。
塔爾似乎很無辜地對視著他,如果真的打起來,這幾個人都不在它話下。
但是它是真的準備大白天的去搶錢嗎?然后呢?亡命天涯?安父安母怎么辦?
“你,你是不是聽不見?你到底要干什么?”那個年輕保安已沖了過來。
因為兩個押運特警己都盯上了塔爾,手持槍口,虎視眈眈地已指向了它,只要發(fā)現(xiàn)闖入者有劫持的動機,立刻開槍,殺無赦,即使塔爾看來象個無害的姑娘。
年輕保安跑過來,毫不客氣地一把拽住了塔爾手臂,就向一邊拖,要拉開它到一邊。
塔爾只覺惱火,瞪著他,終于是隱忍,被年輕保安一下子踉踉蹌蹌地拉開到一邊,與運鈔車保持了安全距離。
“再不準過來?!蹦贻p保安警告地喝叱著塔爾,即使這是個惹人憐愛的姑娘,但工作職責(zé)所在,他語氣也很公事公辦的嚴肅。
塔爾一言不發(fā),臉上悻悻然表現(xiàn)明顯,甩開保安的抓自己的手,嫌棄無比似的在被抓的地方拍拂了好幾下。
那個年輕保安并不理會于塔爾,只是緊緊地盯著那個運鈔車周圍,防止另有可疑人員。
等到銀行工作人員提著裝錢的沉重的上了密碼鎖的鐵箱子上了運鈔車,兩個特警也左右掃視著,如臨大敵,似乎有看不到的敵人正在靠近,然后倒退著火速上了運鈔車,一把關(guān)上門。
當(dāng)運鈔車開走,一切緊張的氣氛瞬間消失,歸于正常,剩下的銀行工作人員也都可以松了口氣,正常下班流程辦完了,就可以收拾收拾回家了。
沒人再理睬塔爾,可能都認為它神經(jīng)質(zhì)。
好一會,路邊有車的一聲喇叭按鳴聲,吸引了觀察目視了這一切,顯得十分無趣的塔爾注意。
它望過去,路邊停的車里又看到了哈戈,悠然坐在車里偏頭,戴著墨鏡,嘴角微扯,帶笑看著它,抬起蒼白的手,手指向它勾了勾,下巴一揚,做了個你過來的姿勢。
哪都有他?陰魂不散?他在這來多久了?又看到了什么?
他似乎忘了他曾想殺塔爾的事,表現(xiàn)正常,對塔爾如同見了老友般和氣而親切。
塔爾秀眉微蹙,面無表情,慢慢走過去,如果退縮,哈戈以為它是多么怕他,會更加肆無忌憚。
“你在這干什么?”哈戈輕笑問。
“沒干什么,只是轉(zhuǎn)轉(zhuǎn)?!彼栆埠鼙憩F(xiàn)若無其事,淡淡的說。
“我?guī)闳マD(zhuǎn)。”哈戈看起來心情很好,但塔爾卻知道他是可以即刻便翻臉,馬上說變就變,喜怒一瞬間,極是無常的存有。
“不去,我還有事要忙?!彼柾撕髱撞剑灶櫨鸵唛_。
哈戈馬上推開門,跳出來,走出車外來。
只要再忍他幾個月,塔爾心里惱怒著,站住。
塔爾當(dāng)然也不可能象逃兵似的逃走,只能面對,它不能讓哈戈以為它很好欺負。
哈戈己站在它面前,笑的詭異,但音調(diào)冷淡:“你怕我嗎?”
塔爾不說話,緊抿著唇。
哈戈伸手,那五指有如骨爪,白森森的就去抓它,嘴角掛著一絲令人生寒的陰冷:“如果你怕我,最好乖乖聽話,我就不為難你,走啊,我?guī)闳ネ妗!?p> 塔爾才不信他的鬼話,說是玩,實際誰知道哈戈帶走它,會怎么整它。
塔爾厭憎地又退開幾步,目光四轉(zhuǎn),尋找脫身之策。
那個年輕保安適時已下班了,換下了工作制服,穿著寬松款棉服正從銀行后門轉(zhuǎn)出來,看來也是儀表堂堂。
塔爾眼睛一亮,馬上有了主意,向那個年輕保安招手就叫:“那個你過來一下?!?p> 那個保安見那個曾經(jīng)引人懷疑的姑娘還沒走?居然在叫他,目光望過來,然后又四望,確認塔爾叫的是他,最后仍舊疑惑地抬手自指著,問向塔爾:“你叫我?”
“對啊,就是你。”塔爾甜甜地笑著,它再次深深鄙視自己,因為它要利用這個人類。
那個年輕保安看看塔爾又看看它對面的哈戈,這兩人在僵持著,是情侶?還是夫妻?但是他們之間表情很奇怪,一個戒備一個冷笑。
那個年輕保安疑惑地望著他兩人,慢慢走過來,還有幾步。
塔爾幾乎是主動撲過去一把抓住他手臂,然后一扭頭,對哈戈大聲叫著:“你死心吧,不要再纏著我了,我早已有男友了,就是他,比你帥多了,照照鏡子,你可有點自知之明吧?!彼舐暠梢暪甑脑捯饚讉€過路的側(cè)目。
明白過來的路人,目光都帶著指責(zé)與異樣,聚焦在那個有車的哈戈身上。
有些男人就是有點錢就恨不得占盡天下女人資源,行為讓人鄙夷。
塔爾又低小聲對那個保安解釋說著:“這個人,仗著有車有錢,老是糾纏我,他都有好幾個老婆了。”此刻它表現(xiàn)著它就是個受害者,一邊捏造著哈戈的罪名,說明著這個哈戈又是多么可恨,希望引人產(chǎn)生出對它的保護之心。
它聲音小但是似乎就是要讓哈戈也能聽見,氣死他。
果然哈戈聽見,己鐵青了臉,懷疑且怪異地瞧著這個居然會演戲的塔爾。
哈戈表情不變,但是估計墨鏡后的眼神就是恨不得掐死塔爾的暴跳。
塔爾這些話卻讓這個年輕保安瞬間正義感爆棚,怒火頓生,見人有難,豈能不幫。
不管這個女孩說的真假,但是現(xiàn)在這個柔弱女孩正在尋求他的幫助,擺脫糾纏她的這個墨鏡男人。
話說這個墨鏡男人臉色怎么這么蒼白,象是久不見天日。
做為一個自詡正義,當(dāng)著保安的熱血青年,年輕保安就不能推托退縮。
而且他是服兵役,退伍兵回來的,有一些身手,年輕氣盛,并不懼怕危險,馬上配合著塔爾說的話,為它解圍,對哈戈警告地說著:“這是我女朋友,你離她遠點?!?p> 哈戈在冷笑,他再也想不到塔爾居然會尋求人類的幫助,明明不認識人家就公然宣稱人家是她男友,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那個愚蠢保安居然就配合了。
哈戈當(dāng)然也不會怕這個保安。
話說那個保安對塔爾生起保護扶弱之心,一身正氣能量讓哈戈相當(dāng)不爽。
他討厭人類的正能量。
當(dāng)人類大聲堅決說不時,異星族就不能再強行違背人類的意志,插手互起沖突。
因為如果招致人類的憤怒,那會導(dǎo)致反噬的惡果,人類具有群體意識會造就實相的強大力量。
所以這是任何異星族都不愿公開與人類大規(guī)模接觸的原因,如果一個不慎引起人類的群體一致齊心對付外來客,那么對接觸的異星族來說,會招來自身種族毀滅性的后果。
己經(jīng)圍上了準備看熱鬧的行人,湊熱鬧是人類的好奇天性。
這種情況對哈戈來說并不利,光天化日之下。
“行??!你,長本事了!”哈戈無情地嘲諷著,是對塔爾說的,然后陰沉的面容寫著五個字:你給我等著。
他悻悻然上車,駕車離開。
“沒事了?!蹦莻€保安緊盯著見哈戈的車走了,這才低聲安慰塔爾。
他有點眼光,能看出哈戈的車應(yīng)該價值八九十萬,價格不菲,這應(yīng)該是個有錢人。
而這個認他為男友的女孩居然能抵抗得住金錢誘惑,倒是令人欽佩。
而一個有錢人竟然會纏上這個穿著普通的女孩?
不過這個女孩長的倒也是清美可愛,只是著裝顯得隨意而不加修飾,如果好好打扮一下,應(yīng)該也會很有仙女氣質(zhì)。
“剛才之事,實在是很不得己,抱歉哈,冒認你為男友,請你不要介意哈,謝謝你幫了我!”塔爾放住抓他胳膊的手,歉意地揚唇笑了一下。
想不到這招居然有用,塔爾倒是挺高興又擺脫哈戈一次了。
“沒事?!蹦莻€保安很是尬笑地撓撓頭。
“你下班了?”塔爾笑著,看著他的臉,這個保安的臉部線條看來十分剛毅,很有男人味:“我差點以為你可能不會理我?!?p> 那時上班期間,這個保安態(tài)度對它并不太友好,但他那高大身材,威武氣勢十分有利,一眼看到他,又想擺脫哈戈,塔爾就想到找他幫忙了。
當(dāng)然,塔爾也并不介意這個保安曾經(jīng)對它的態(tài)度不善,因為它也的確想打劫銀行搶錢。
當(dāng)然對它來說,也是對所有異星族來說,觀點就是在地球上沒有什么事情是有好壞善惡之分的,因此做什么事都是可以的,這就是地球上所允許的自由意志。
而異星族之間互起小沖突也很正常,也沒有誰認為誰是邪惡,誰或是正義,都是為了維護有利于自身一方的行為而引起,各盡其責(zé)。
“但你向我求助了,即使是陌生人,我也會幫的?!边@個保安至少現(xiàn)在是很溫和很坦誠的,解釋著。
其實他不是一直那么嚴肅板臉不苛言笑的,但上班期間,他卻必須保持保安的警惕嚴肅認真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