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能量也能夠創(chuàng)造出世界?”
這是林悠當前最大的疑問了。
他之前一直以為,世界是由奇點爆炸產(chǎn)生的,但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又有些相信是神話傳說之中盤古大神于混沌之中開天辟地。
現(xiàn)在老頭的說法,明顯告訴了林悠,世界的開辟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還是有些不信的林悠再次問道:“老頭,你說的那些是假的吧?!?p> 老頭有些無語,林悠怎么反應這么大:“怎么了,你知道怎么開辟世界?”
林悠頓時語塞,確實,他并不知道,他只是把一直以來的自以為當成了真的,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受罷了。
這算什么?
無論如何我才是對的,錯的是這個世界嗎?
林悠自嘲的笑了笑。
他發(fā)現(xiàn),好像最近這段時間,自己的心態(tài)上是有些失衡了。
剛剛也是,想在老頭面前秀一把,但是老頭并沒有給他機會而已。
此時也是如此,林悠心中暗暗警惕。
按理來說,他并不是這種人才對。
他靜下心來,沉思自己這段時間的變化。
現(xiàn)在的自己與之前的自己有哪方面的不同。
很快,林悠便有了答案。
武力!
林悠知道了,之前的他雖然也修煉了巫族本源,但是由于沒有轉化為切切實實的武力,只是強身健體而已,自己的心態(tài)上倒還沒有出現(xiàn)什么失衡的地方。
但是自從練了武功之后,在原先的基礎上,內(nèi)力很快便產(chǎn)生了,跳過了所謂的筋骨打磨階段,直接就是突飛猛進。
現(xiàn)在更是直接進入了先天境界。
最直觀帶給林悠的便是武力上的飛躍。
就像一個人,他原本只是一個普通人,但突然之間,憑空得來了遠超周圍人群的力量,甚至是能夠隨手就輕易毀了另一個人的力量,這種憑空出現(xiàn)的力量最是容易讓一個人的內(nèi)心出現(xiàn)了變化。
也就是所謂心魔嗎?
林悠點了點頭。
一旁看著林悠若有所思的樣子,老頭點了點頭,“看來是發(fā)覺自己的問題了,呵,蠻敏銳的?!?p> 突然,老頭想到了什么,臉上漸漸勾勒出一臉笑容,看著林悠感嘆道:“雖然你很不錯,但是相比起我老人家來,還是太年輕了。畢竟老人家我的戰(zhàn)力是你望塵莫及的?!?p> 站在原地,也不知道等了林悠多久,林悠才漸漸審視完自己的內(nèi)心。
“感覺如何?”老頭問道。
“太容易得來的力量果然要不得,太容易改變?nèi)说膬?nèi)心了?!?p> 老頭沉默了片刻,他想了想,點了點頭又是搖了搖頭,說道:“這東西還是看人吧,當初得到了盤古大神遺澤的十二位祖巫,并不是都如此的?!?p> “當初也就共工與祝融兩位祖巫內(nèi)心薄弱被心魔所趁吧,其他祖巫可并不是如此。后土祖巫更是愿意為了巫族的戰(zhàn)爭身化六道輪回,放棄的可是足以縱橫洪荒天地的滔天偉力?!?p> 老頭的說法,林悠想了想,點了點頭算是認同。
確實,力量得來的方式并不是不可以取巧。
關鍵是有沒有駕馭這股力量的心。
只要心性上的修為到了,任何力量都能駕馭就輕。
“好了,不要發(fā)呆了。我們來這里可不是讓你發(fā)呆來的。我們?nèi)タ纯次鬃宓姆庥∪绾伟?!”說著,便大搖大擺帶著林悠往東方直接飛了過去。
“老頭,我們要不要這么大搖大擺啊?”林悠有些擔憂,畢竟這已經(jīng)不止是豪橫而已,非要說的話是有些囂張了。
老頭不以為意,“這就囂張了,我們要去的地方可是我們巫族的地盤啊,當然是怎么囂張怎么來了?!?p> “你小子,待會可別驚掉了下巴。”
林悠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老頭這么自信的樣子,也希望他待會依舊能如此吧。
反正已經(jīng)上了賊船了,來到世界的暗面,就算后悔了,想回去,靠他自己應該是沒戲了。
兩人猶如一道貫日的長虹一般,向著東方而去。
……
東方妖族封印地。
就在剛剛,一陣劇烈的動蕩響起。
讓“水盆”旁等待的暗面生物們一陣心潮起伏。
又來了,看來這次猜的不錯,這次封印動蕩果然又提前了。
就在前段時間不久,也不知道是哪里傳來的劇烈震蕩傳遞到了暗面世界這邊,撼動了封印巫族封印的節(jié)點,讓結界出現(xiàn)動蕩開始,這段時間以來,這個結界就一直動蕩不休。
“兄弟們,看來我們的造化就要來了?!北宓淖彘L黑豹說道。
“確實?!辈贿^這時,嘯天犬族的一個看上去有些華貴的青年帶著些許自負對著周圍的眾人說道:“不過,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解決這周圍的幾只小老鼠,一開始我懶得多事,但他們卻在這里眷戀不回,看來是把我們這些人當螳螂了。那么我們要不干脆在封印縫隙出現(xiàn)之前,先來熱熱身好了。免得待會我們的爭奪戰(zhàn)不夠精彩,不是嗎?”
他的話語頓時在周圍引起一片贊許聲,但是也有幾道陰翳的眼神盯著他,似乎對他剛才的言辭有種不滿。
其中有一道陰翳地目光看向那華貴的青年,用一種森冷的語氣說道:“狗崽子,你剛才的話雖然讓人生厭,讓我不爽,此刻在外面面前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但是如果在封印裂縫出現(xiàn)之前,你還留在這的話,也許你們這一脈也該考慮換換族長繼承人了?!?p> 說完,緩緩抬起一只手臂,那人當是抬起手臂來,就給人一種鋒銳異常的感覺。
此時手臂變換,化為刀刃的模樣,在月光的照射下,透射出一種森冷的寒意來。
手刀一揮,一道冷冽的刀光在黑夜里綻放,帶著森冷光芒的刀芒向著躲藏在暗處的角落里幾只小老鼠劈去。
“轟隆”一聲,直面刀芒的那棵大樹應聲而倒,被筆直的劈成了兩半,直中躲藏在樹木后面的人。
“咔擦”
一聲脆裂的響聲,像是有什么龜裂了一般。
發(fā)出了一種讓人有些牙酸的聲音。
這時,樹木倒地蕩起的灰塵在剛剛升騰而起。
足足可見剛才那一刀,快如閃電又勢若奔雷。
唐郎的這一刀的威勢不單讓一旁觀看的暗面生物們紛紛眼皮一跳,更是讓在遠方觀看的隱龍會等人暗暗皺眉。
這一刀,威力有些過于嚇人了。
別人看不懂,但是作為天人境界的隱龍會龍首卻是看得分明,就在剛剛,那一刀之中帶著一絲法則的力量。
這讓原本以為這一行能有所收獲的他暗暗皺眉,他對接下來的形勢并不是很看好了。
如果那些人之中也在冒出幾個這種程度的大高手的話。
……
剛剛那一刀的威勢讓哮天犬族的少族長小白腿肚子有些打抖,他認出了剛才那一刀了,他也知道剛才熟手的那人是誰了。
唐郎。螳螂族的武癡。妖王境的高手。
而那刀法則是螳螂族的鎮(zhèn)族刀法《一線天》,雖然相比起那些上古神魔法天象地地大神通來說,并不算什么,但是這等刀法在他們妖族之中也算是赫赫有名的。
因為這刀法能夠入道,而且所入的道還不一般,是天地之間的殺伐之道。
因此,這讓他心里不禁打鼓。
凡事能夠修煉這種刀法的人,無不是殺伐果決之人,因為他聽過一個傳聞,那就是練這種刀法需要經(jīng)過白刃加身,殺戮之氣鍛體,非是常人所能修煉的。
雖然不知道他剛剛為什么能夠忍住不殺他,但是這無不足以說明,此人的可怕。
想到這里,他有些欲哭無淚了,更想逃離這是非之地。
嘴里念叨著:“作為哮天犬一族的少主,雖然他沒有祖上那般一吼星河碎,吞天噬地的能力。但是身為一族之所系的他…”
話還沒說完的他,再看了看周圍,好像沒有妖族注意到他的舉動,喉嚨咽了咽口水。他莫名覺得這種兇地并不是他這種小白能夠來的,所以身為一族之所系的他,果斷地選擇溜了。
就在剛剛,施展了《一線天》刀法的唐郎正準備大展雄威之時,暗面生物之中又有一人展露了恐怖的實力,整個人的全身當即膨脹了起來,變成了一個小巨人一般,身上閃爍著金屬光澤,這正是石人族的不傳之秘《金石不壞身》。
如果說剛才的唐郎展現(xiàn)的是那種能夠?qū)⑶懈钊f物的純粹殺伐的話,那么此時石洪展現(xiàn)出來的就是無物可破的純粹防御了。
就像矛與盾一樣,理論上都是對方的克星,看的只是各自的手段與修為。
但是此時的雙方并不是敵人,而是矛頭一致對外的戰(zhàn)友。
這讓被沙塵遮掩之中的三人組有些冷汗涔涔。
“諸位大王,我們來此并沒有什么惡意,還請原諒則個?!闭f話的這聲音帶著些許諂媚,似是對暗面世界中的眾人充滿了崇敬之感。
這時,旁邊一個背身雙翼的羽人走了出來。白翅一揮,一股清風頓時把這塵煙給吹散了開來,露出了塵煙之中的三人組。
為首的是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人,穿著寬大的法袍,此時已經(jīng)受傷了,右臂上鮮血淋漓,而地上還掉落了半截斷了的法杖。看樣子是被剛剛唐郎那一刀所傷。而且傷勢并不輕的樣子,此時是旁邊一個看上去似是二八芳齡的少女扶助了老人,才讓他苦苦撐住沒有摔倒在地。
而剛剛帶著諂媚語氣說話的則是和老人與少女一起的另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少年。
很難想象在這個年紀的少年就已經(jīng)熟稔的掌握了討?zhàn)埖氖侄巍?p> 看著場間有些塵埃落定的局面,我們的哮天犬族少主小白則偷偷地撤離了戰(zhàn)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