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走又是半天。晚飯都過了,他才回來。
有些酒氣。
但神智尚算清醒。
為了獨占功勞,錦書做了醒酒湯,勸走了依依不舍的松哥,恭恭敬敬的服侍著。
心里卻在想,醉了好,醉了好。這樣就不會想起字帖的事。
練字并非一日之功,怎么讓她這個素人在一夕之間就寫的好了呢!
可是,主子是和誰去喝酒了?難道又去怡春樓找“姐妹”了?
這微紅的面頰,一雙桃花眼透著迷醉。這個樣子,實在是……
錦書心里沒理由的有些氣惱。
但又實在是覺得主子現(xiàn)在的樣子迷人的很。
這個樣子被其他“不知情”的女人看到,還不知道要把人家的心勾成什么樣呢!
真是作孽啊!
不對。
真是妖孽?。?p> ……
她還在暗嘆,床上的男子忽然坐起,眼中有些清澈。
“字帖可寫好了?拿來給小爺看看?!?p> 他還真是個妖孽,都喝成這個死樣子了還不忘這件事。
“呵呵……咦?七少爺,屋里怎么有蚊子?”
說著,“啪”一聲,錦書作勢打著“飛舞”的蚊蟲。
微醺的男子笑的邪魅,腳步不穩(wěn)的走上前來。
“七少爺,您小心別摔倒?!?p> 錦書連忙扶住他。
男子順勢八爪魚似的忽然癱到她的身上。
險些把她的小身板壓倒。
錦書心跳的厲害,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遇到醉酒的人。
拿出全部的力氣,把主子像麻袋一樣拖到床上。
揉著胳膊坐在床沿大口喘著氣。
看看主子昏昏入睡的樣子,她惱火的發(fā)起牢騷。
“早知道你這么重,就讓松哥留下了。害我累個半死?!?p> 主子像是真的睡著了,她說了這樣的話主子居然沒反應。
錦書心里頓時有了底,用手輕輕推了推隔岸的身子。
他還是沒動。
女子的膽子更大了,趴在主子旁邊,仔細觀摩著他。
越看越覺得他好看的簡直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下意識的伸出細長的手指,畫著他臉上的輪廓。
“七少爺。你生的如此美艷,可偏偏是個‘偽’男。真真兒是白瞎了這張勾死人不償命的俏臉嘍!”
錦書還在感嘆,身旁的男子突然睜開狐眼緊盯著她。
那眼神兒,似要吃人。
“七,七少爺。您怎么醒了?”
幸虧錦書現(xiàn)在趴在床沿上,要是站著,非得讓他嚇的跌到不可。
但是現(xiàn)在這個姿勢,似乎更不妥當吧!
正想起身,男子一把抓住她的小細胳膊。
“你剛才說什么?”
聲音里帶著刀子,每一個字都把錦書的心扎的生疼。
“沒,沒說什么。七少爺,您有些醉了,奴婢給您準備了醒酒湯……”
“你剛才說小爺是什么偽男?對嗎?”
錦書真的快被嚇死了。
明明他已經(jīng)睡著了,推他都沒有反應。這會兒怎么又什么都聽到了?
“哦,你,原來你裝醉!”
錦書生氣的很,發(fā)現(xiàn)又被主子擺了一道。
可更多的是懊悔。
懊悔自己為何嘴欠的說了那些話,又讓精明的主子逮到短處。
想掙扎起身,卻被主子一翻身壓住了。
男子笑的邪魅,聲音低沉沉的。
“小爺是不是偽男,一試便知?!?p> 錦書的眼睛掙得無比巨大。連瞳孔都放大了。
他是什么意思?
難道自己誤解了他?他實實在在是沒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