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縱即逝,轉瞬間已到了黃昏。
潤王何巍看著夕陽西下,紫衣綽約的蘇晚晚道:“晚晚,你累了嗎?我陪你回蘭花苑,再命灶上備些晚宴來。”
蘇晚晚微微一笑,淡淡說道:“我出來十天半月了,我娘也一定想我了,我想回將軍府了!”
潤王何巍見日暮西沉,蘇晚晚又歸心似箭,只好勉強答應下來,“那好吧!本王陪你回去,琳兒,你去通知秦先備下車輦。”
“諾。”丫環(huán)琳兒向來伶俐,做起事來也麻溜得很,只不過是趁著他們欣賞晚霞的片刻,便和秦先備好了車輦。
見丫環(huán)琳兒邁著碎花小步,朝這邊走來,兩人不約而同露出了笑意。
“王爺,蘇姑娘,車輦已備好!”
三人一前一后,背對著夕陽的光束向東走去,直至琳兒玉指輕柔撩撥起車幔簾子,潤王何巍便攙扶著蘇晚晚上了車輦。
歸心似箭,一路相顧無言。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車輦便到了將軍王府。正翹首以盼,日夜盼著女兒歸來,憔悴不堪的將軍夫人,待看到蘇晚晚一襲紫衣,輕撩起紗幔時,是又喜又氣又惱,快步走到蘇晚晚面前,嗔怪道:“臭丫頭,這些天,你都死哪去了?可還記不記得,家里有個為你牽掛腸肚的娘嗎?”
聞言,蘇晚晚兩行熱淚奪眶而出,低啜泣,“娘,我……”
這時潤王何巍白衣款款而至,來到將軍夫人面前,畢恭畢敬行禮道:“夫人……”
不等潤王何巍把話說完,將軍夫人凌冽的寒風,便上下一番打探了,與蘇晚晚一并而來的白衣男子,問道:“晚晚,同你一塊來的這個男人是誰?”
蘇晚晚忍不住吸氣,極力鎮(zhèn)定道:“娘,他是潤王爺何??!”
將軍夫人驚愕,斜眸凝視著潤王何巍,問蘇晚晚道:“晚晚,你可知潤王何巍,是何人!”
蘇晚晚不解,疑惑的眼神看向將軍夫人,問道:“娘,他是潤王何巍??!”
此時,將軍夫人凝視潤王何巍的深深眸光中,又增添了幾分的寒意,道:“他是潤王何巍,但也是你表姐的未來的夫婿,你怎可與他,孤男寡女同行!”
這時潤王何巍輕轉頎長的身材,眸光深深中夾了幾分的不悅,慷慨激昂道:“實不瞞夫人,我和晩晚,已是眷戀中的情侶了。她將是,本王要娶的女人?!?p> 將軍夫人心頭一驚,疑惑的眼神看向蘇晚晚,“晚晚,他說得,可是真的?”
蘇晚晚捫心一緊,終是點點頭應了下來,“嗯,他說得是真的,女兒,真得好喜歡他的!”
“不行!”將軍夫人大聲吼了起來,“我不會同意,你嫁給他,更不會看著你和你的表姐,二女共爭一夫!”
將軍夫人正欲帶蘇晚晚回府,卻被搶先一步來到,她們面前的潤王何巍擋住了去路。潤王何巍輕挑眉目道:“夫人,你不能如此帶晚晚走,因為她已是我的人了!”
“你說什么?”潤王何巍輕描淡寫的一番話語,不但讓將軍夫人吃了一驚,也讓蘇晚晚吃了一驚,兩人錯愕的眼神,齊齊落在潤王何巍的身上!
待將軍夫人轉回眸,看著蘇晚晚時,已是怒不可遏了,一記狠狠巴掌,經由將軍夫人脫手而出,重重的落在蘇晚晚艷若桃李臉上,“我怎么,生出了你這不知廉恥的女兒,還未出閣,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娘……”蘇晚晚直感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時潤王何巍正欲上前攙起痛苦的蘇晚晚,卻被蘇晚晚極力的搡開了!
將軍夫人很是不悅,眸光深冷,小踱步來到了潤王何巍的面前,急斥道:“若此事是真,潤王爺也應顧及晚晚的幾分顏面和名節(jié),怎可將此事在這大街上脫口而出。在你的心中晚晚,究竟占了幾分的重量!你如此做,又將晚晚置于何地!”
潤王何巍鳳眸一挑,嘴角含著冷意道:“我也是出于無奈,才脫口而出,并非有意傷害晚晚。但既然是我做過的事,我就一定會對此事負責的。”
“你不要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在我們將軍府中,可不吃你潤王爺這一套。至于你說的,你與晚晚肌膚之親的事,我會暫留晚晚在將軍府中,待你何時面圣,退卻了你與左菁菁的婚事,再正大光明的前來迎娶晚晚!”
“不行!”潤王何巍斬釘截鐵,一口否決道:“近日,我會帶晚晚親自面圣,才能退卻了我與左菁菁的婚事!”
劍拔弩張、氣氛尷緊。
蘇晚晚看著潤王何巍的眼睛,明澈鎮(zhèn)定,似是相熟,卻又似從未認識過。她迤下身姿,向潤王行禮道:“王爺,我娘已經講得很清楚了,還望王爺體恤我們母子,就照我娘說的話照做吧!”
“晚晚,你聽我說,你若不和我一塊進宮面圣,如何能退卻我和左菁菁的婚事?!睗櫷鹾挝∮辛Φ氖侄笾谱√K晚晚的手腕。
“哼……”蘇晚晚輕笑一聲,“那就是,王爺你要做的事了,不關我的事??!”
“好,那就得罪了!”潤王何巍一根銀針,扎在了蘇晚晚的大椎穴上,蘇晚晚頓時昏厥了過去。
將軍夫人驚愕的眼神,看向潤王何巍,只見他抱起昏厥過去的蘇晚晚,冷冷說道:“夫人,你若不想看著你的丈夫,和兒子有事就盡管攔著!”
將軍夫人心頭一驚,呆癱軟在冰冷的石面上,淚眼婆娑的看著潤王爺何巍,從她面前將人給帶走!
車輦上,昏昏沉沉醒過來的蘇晚晚,頓時袖出于匕冰冷的架在,潤王何巍的脖脛深處,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和我娘?”
潤王何巍斜眸,灼灼目光向蘇晚晚望過來,“因為我太愛你了,不想失去你。另外,你若執(zhí)意留在將軍府中,必定會打草驚蛇,到時,對我們營救你的表姐左菁菁,和宴王何城是百害而無一益的!”
蘇晚晚見他如此說,雖收回了短匕,但話語仍似寒潭般冰冷,說道:“我若愛你,即使縱隔千山萬水,我也會來到你的身邊。但我若不愛你時,縱使千方百計,我也會從你身邊消失的,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凌云至峰
賭此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