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晚,清冷的月光,在潮濕又充滿血腥味的十四層辦公室中,金若石撥通了警衛(wèi)隊的電話。
他怎么也沒有料到,江小池和龐峰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更沒有想到,他們兩人的結(jié)局竟然是這樣。
不過也好,這樣也有利于切割他們和磐石集團(tuán)的關(guān)系,畢竟,向死人潑臟水是不會還嘴的。
穆雨和王白石則圍到上官楠身邊,詢問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我正在辦公室?guī)椭鹂偺幚硎聞?wù),然后...然后金總就被叫走了...”
“隨后這兩個人進(jìn)來,江小池要我跪下發(fā)誓不再接近金霄,可龐峰說時間來不及了,上來就要扒我的衣服...”
“他們兩人打了起來,江小池贏了...她把龐峰吞噬掉...就變成了那副樣子...”
“我一著急,召喚了大量的水,可依舊阻止不了江小池對我的攻擊...”
嗖!
一條沾滿黏液和血污的麻繩向娜迦小楠射來,后者聽到風(fēng)聲不對,慌忙側(cè)身!
麻繩打個彎,纏住娜迦的脖子,用力拉動!
情況變化之快,讓王白石和穆雨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
迅速收縮的麻繩另一端連接的是縫合怪的腦袋,在麻繩的牽引下狠狠撞到了娜迦的臉上!
娜迦嬌俏的鼻尖正對縫合怪肥碩的圓鼻頭,縫合怪兩只眼睛貼緊娜迦的眼眶,張開嘴巴,在娜迦臉上狠狠咬了一口!
即使娜迦心理素質(zhì)再強(qiáng),也在這一刻被真真切切地嚇到,驚呼出聲——
“?。。?!”
王白石連忙抽刀,將系在娜迦脖子上的麻繩挑斷,抬腿一腳,將縫合怪的腦袋踢飛!
“江小池沒死!”
縫合怪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幾周,脖頸下的斷口處生長出新的麻繩,射向上官楠。
王白石和穆雨護(hù)在娜迦身前,卻沒想到這是江小池虛晃一槍,在另一條麻繩的牽引下,縫合怪的頭顱撞進(jìn)那堆肉塊。
慣性讓它將肉塊堆撞散,沖向了落地窗玻璃。
嘩啦!??!
玻璃碎裂,一個圓形的物體和一個條狀的物體,自磐石大廈十四層落下。
處理完江小池和穆雨的事情,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半了。
王白石回到自己的房間,讓羅丹青躲進(jìn)蝸牛殼中,想了想,又讓格羅加爾也回到自己的烏龜殼中,
之后,王白石脫掉衣服,進(jìn)入淋浴室,將身上的污漬清洗干凈。
加高過的噴頭正好適合獸人的身高,水溫是最適合獸人的4攝氏度冷水,王白石放松身體,閉著眼睛,任由水流撞擊綠色的光頭,沿著軀體流下。
清洗結(jié)束,擦干,換上柜子里為獸人準(zhǔn)備的寬松舒適的衣服,王白石躺回床上。
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磐石大廈的生活。
這里有著自己宿舍和志愿小隊基地?zé)o法比擬的硬件條件,也難怪江小池、龐峰和蔣金金都會被招募來。
回顧傍晚的事情,王白石不確定江小池是不是還活著。
按理說,一個頭顱從十四層的高樓落下,那應(yīng)該是必死無疑才對。
不對不對,現(xiàn)在這個世界怎么能像之前那樣考慮問題,按以前的道理說,只剩一個腦袋就已經(jīng)必死無疑了!
王白石拿出筆記本,掀開空白一頁,用床頭柜上的鉛筆在上面書寫下一句話——
【江小池已經(jīng)死了?!?p> 字跡如同王白石意料的一樣,鉛筆的筆跡化作了炭沫,從紙頁上滑下。
王白石重新寫了一句——
【江小池還沒有死透透?!?p> 字跡印下。
果然,她還活著。
縫合怪的生命力沒想到有這么強(qiáng)。
當(dāng)她將實力恢復(fù)過來,想必是會報復(fù)上官楠和磐石,甚至?xí)髲?fù)自己和穆雨。
這件事要讓警衛(wèi)隊和志愿小隊注意。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怎么才能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告訴他們江小池還沒死這件事情?
算了,明天再說吧,先把今天的日記寫了,然后睡覺。
刷刷點點,王白石在書妖上寫了幾篇數(shù)學(xué)加法和懲罰,又寫了寫今天的心情和想法,合上筆記,伸手關(guān)燈。
啪!啪!
燈先是一滅,之后又重新亮起。
嗯?燈壞了?
王白石重新按向開關(guān)。
啪!啪!
又是一滅一亮,屋中依舊被燈光照亮。
王白石重復(fù)兩三次,終于將燈熄滅,被這件小事弄得莫名煩躁,懷著壞心情倒頭睡去。
次日清晨八點鐘。
獸人的房門被敲響。
王白石還在沉睡,格羅加爾緩緩醒來。
一晚沒睡好的獸人一肚子起床氣,含糊答問道:
“誰呀?”
“大早晨還讓不讓本大爺睡覺了????”
“真是有病?。 ?p> 門外的花仙精靈被獸人的吼聲嚇了一跳,弱弱道:
“我,我是小月,金總讓我給您來準(zhǔn)備早餐,您...您想吃什么呀?”
隔著房門傳來了獸人的怒號——
“肉肉!”
“啊...好的,請稍等,馬上準(zhǔn)備好!”
花仙精靈扇動著蟬翼一般的薄翅,心中奇怪,這只獸人的暴躁語氣和賣萌疊詞有些違和呀?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傲嬌?
王白石在吵鬧聲中也蘇醒過來,把控住身體,伸了個懶腰,活動下肩周——
老格,你沒事和小月賣什么萌???
“本大爺哪里賣萌萌了??。俊?p> 呃...
“呃...”
王白石和羅丹青同時感覺有些無語,老格,你還是暴躁點比較符合你的人設(shè)...
“咆哮也不想這樣說話話?。 ?p> “從前天開始,本大爺就感覺自己有些奇怪!不知道怎么搞的!”
“生氣氣!”
“呃...”
以手捂臉,安耐住心中的尷尬和無語的羅丹青忽然想到了什么:
“這是不是新技能造成的?”
新技能?什么新技能?
對了,上次格羅加爾捏碎二級經(jīng)驗瓶之后,應(yīng)該是學(xué)會一個新的技能或者是將原有的技能強(qiáng)化。
可是用這種語氣說話算是什么技能?
王白石內(nèi)視腦中世界,查看自己的能力。
無垠的黑暗中多了很多金液,這是昨天和縫合怪戰(zhàn)斗時產(chǎn)生的。
王白石暫時略過新增的經(jīng)驗,將注意力轉(zhuǎn)向新技能。
【暴擊:有一定概率造成兩倍傷害。】
【注釋:被動技能,無需有意識地主動釋放?!?p> 【注釋:本技能并非簡單的傷害提升,而是一種邏輯規(guī)則。】
邏輯規(guī)則...換而言之就是說在日常生活中做什么事情都可能變成兩倍的結(jié)果...這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可為什么這個技能好像一直在針對格羅加爾呢?
王白石看向最后一條注釋——
【注釋:使用者戰(zhàn)斗技巧越高,暴擊的觸發(fā)概率越高?!?p> 原來是這樣啊...
王白石恍然,目光掃過床頭燈的開關(guān),明白了什么,自語道:
“我還以為燈燈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