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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午再考試的時候,說話的聲音微乎其微,他們改用紙行動了。
總歸是不吵了,能做下去題,其他的陳眠眠就無所謂了。
她對余蕭然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一點,好像還不錯。
三天的考試轉(zhuǎn)瞬即逝,運動會要來啦。
顧喬橋感覺這次考得還不錯,心情很好。
托運動會的福,周三周四的晚自習(xí)都不用上了,也可以出去買零食,當(dāng)然前提是去班主任那里登記一下,并且回來保平安。
陳眠眠當(dāng)然不想放過任何出去玩的機(jī)會,“喬橋,我們一會也去找班主任吧?!?p> “好啊,多買點好吃的?!鳖檰虡蛞蚕氤鋈チ镞_(dá)溜達(dá)。
沒想到在校門口遇到了正要回家的林凡和余蕭然。
顧喬橋沒多想,陳眠眠眼珠子一轉(zhuǎn)就覺得不簡單,怎么那么多偶遇,前世五百次回眸換來今生一次擦肩而過,余蕭然這個家伙大概是醫(yī)院頸椎科室的??桶?。
當(dāng)然不是什么偶遇,余蕭然下了課就拉著林凡在校門口等,果然不負(fù)他所望,盼來了。
顧喬橋拉著陳眠眠剛出教學(xué)樓,他就認(rèn)出來了。
那個女生,高束馬尾,一走路馬尾辮隨之移動,發(fā)梢在肩膀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再走近一些,可以模糊的看到五官,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zhì),恬靜又美好。
一顰一笑,都可愛。
“你們要出去嗎?”余蕭然假裝剛看到她們。
“是啊,起買一些好吃的?!标惷呙叽蛄藗€哈欠,就往校門口走。
“走吧,一起去啊。我們也要買一些?!庇嗍捜豢聪蛘驹谠氐念檰虡?。
“啊,好?!鳖檰虡驔]反應(yīng)過來。
“表哥,等等我?!绷址步K于搞明白余蕭然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了,這是秋天啊,怎么就春心萌動了呢!
放學(xué)不回家,在校門口晃悠來晃悠去,耽誤他的吃飯時間,哼。
“你們要去哪個超市啊。”林凡不知不覺已經(jīng)和兩個女生混熟了。
“前面那個大的?!标惷呙咛鹗种?,指向遠(yuǎn)處那個大的廣告牌,燈光閃爍,恍如白晝。
那確實是這里最大的超市了,應(yīng)該會遇到很多同學(xué)。
“你們報了什么項目啊?”林凡想打探更多的信息,果然轉(zhuǎn)頭和余蕭然對視時,他親愛的表哥向他投來了贊許的目光。
“我八百,喬橋?qū)嵭那??!?p> 四人進(jìn)入超市東看看細(xì)看看,大部分都是林凡獨自奔波在超市的各個角落,而他親愛的表哥,跟在兩個女同學(xué)后面推著購物車。
本來顧喬橋不想讓他跟著,推車的,覺得不太合適。
“你去買你喜歡的去吧,一會我們在一層匯合。”顧喬橋不太自然的說著,“你表弟都走遠(yuǎn)了?!闭f完還了還指了指遠(yuǎn)處的林凡,自己一人走在前面,背著書包,與周圍格格不入,略顯孤獨。
“不用管他,他喜歡自己逛超市?!庇嗍捜灰皇滞浦徫镘?,用另一只手給林凡發(fā)消息,“走遠(yuǎn)點?!?p> 林凡雖然走在前面,但是隱約能聽到一聲,別管他。呵,男人。
扎心了,老鐵。
他深刻懷疑他表哥,是不是戀愛腦,這還啥事沒有呢,竟干傻事。
掏出手機(jī),他被表哥拋棄了。余蕭然你就是個負(fù)心漢。
陳眠眠她就笑笑不說話,她應(yīng)該給顧喬橋提下醒,不然大灰狼騙小白兔,不就是時間的問題嗎?
余蕭然雖然一路都在玩手機(jī),卻記住了顧喬橋拿的每一包零食是什么。
他覺得喜歡一個人,就要對她好,拼命對她好。
出了超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這么黑了啊?!鳖檰虡蛲熘惷呙叩母觳?,還拎著一個大塑料袋。
“我?guī)湍隳冒?。”余蕭然伸手要接過來顧喬橋手中的塑料袋,顧喬橋沒撒手。
一瞬間就僵在那里。
路邊的行人和過往的車輛,都與她們無關(guān)。
余蕭然還是把塑料袋拿了過來,中途指尖不小心碰到,迅速收回,顧喬橋在夜幕中不由得紅了臉頰。
林凡也接過陳眠眠的口袋,并未說什么。
陳眠眠突然覺得怪麻煩人家的,“謝謝啊?!?p> 林發(fā)笑嘻嘻的露出潔白的大板牙,“沒事?!?p> 一路上,并未多說什么,就走到學(xué)校了,偶爾會有風(fēng)吹過,一陣哆嗦。
校門口前,余蕭然把口袋很自然的遞還給顧喬橋,大概愣了一兩秒,顧喬橋伸手去接。
她已經(jīng)很注意接過來的姿勢,還是碰到了余蕭然的手,臉不自覺的又紅了。
她每次臉紅,余蕭然都注意到了,輕笑。
林凡也注意到了,“老狐貍?!毙÷暤泥止尽?p> *
陳眠眠和顧喬橋沒直接回宿舍,而是在操場坐了會。
“喬橋,你覺得的余蕭然怎么樣?”陳眠眠干脆躺在操場上,手肘墊在頭下,翹起來二郎腿,晃啊晃。
“挺好的啊?!鳖檰虡虮P腿而做,仰頭看著星星。
“我覺得…”陳眠眠突然不太敢說下去了。
“怎么了?”顧喬橋回頭看她,“接著說啊?!鳖檰虡蛞矝]意識到,自己很焦急等待陳眠眠下半句。
“他變了好多,他之前不是這樣的。”陳眠眠決定還是給顧喬橋普及一下大魔頭的另一面。
“哪樣?”顧喬橋把手拄在腿上,一副我要聽故事的心態(tài)。
“他….打架斗毆,逃課逃學(xué),所有人都怕他?!?p> “那他像許瀅說的似的?”陳眠眠沉默了,他不是。
打架是基于別人欺負(fù)他,斗毆是幫助同學(xué),逃學(xué)大概是基于自由吧,所人都怕他,大概是惹不起。
“也不是那樣?!标惷呙咔穆曊f道。
“我感覺他也不是。”顧喬橋想了想大概認(rèn)識他一個月了,他好像一直在被人欺負(fù)。
“反正,你現(xiàn)在覺得他是好人,以后他又變成初中那個樣子,你會怎么想?”陳眠眠忍不住問了心中最大的疑問。
“我也不知道?!鳖檰虡?qū)嵲拰嵳f。
顧喬橋不太清楚余蕭然在自己心中是怎樣一個定位,好像時間越長,越清晰,她忍不住關(guān)注,但是她不敢知道,也不敢繼續(xù)往下想。
陳眠眠最后決定她再醞釀一下,斟酌一下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