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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府的團(tuán)寵又跑出來作妖了

第11章:陛下,請留步(11)

  泛著淺淺漣漪的河里靜靜飄著數(shù)不清的蓮花燈,蓮花燈泛出暖黃色的燈光照亮了河水,河中景色如天空中的銀河一般靜謐美好。

  河的兩岸全是也是燈火通明,來往者眾多,叫賣聲此起彼伏。

  河面上架著青石橋,橋上也掛著燈籠,燈籠上繪制著各種圖案;橋頭是一顆掛滿燈籠的大樹,風(fēng)吹過,燈籠搖擺起來,橙黃色的光也搖曳起來?;饦溷y花不夜天。

  橋上站著一白衣男子,男子英雄救美摟著青衣女子的腰,燈火輝映之下,竟像是一對情意深沉的戀人?;秀弊屓讼肫鹋@膳c織女來。

  這一幕不正是話本里描繪的嗎,英雄救美,以身相許。坐在橋頭鋪子里吃餛飩的楚月夕看著橋上的一幕想。

  只是這男子挺眼熟的,仿佛在哪里見過。

  此時的楚月夕早已不是剛才茶肆里出來手中空空的楚月夕了,此時的她手里拿著糖葫蘆,桌上放著臭豆腐及一眾挽青不讓她吃的好吃的。

  面前放著一碗紅湯餛飩,香氣濃郁。

  此時橋上英雄救美還在繼續(xù),楚月夕略略糾結(jié)了一番,到底是舍棄餛飩看熱鬧好,還是舍棄熱鬧吃餛飩好。

  然后楚月夕果斷的選擇了餛飩,熱鬧常有,可餛飩不常有,特別是紅湯的。

  吸溜一口,一個小餛飩?cè)肓硕亲?,嗯,好吃?p>  橋上,那跟在盜賊身后的粉衣丫鬟終于追上來了,看見倒在地上呻吟的盜賊,激動的上前去狠狠的踢了一腳。

  就是這個盜賊害得自己跑那么遠(yuǎn)的路,累死了,決計不能放過他。

  “姑娘,這玉佩可是被盜的物品?”王湘茹走到粉衣丫鬟面前將手中的玉蝠佩遞到她面前。

  看到完好無損的玉佩,粉衣丫鬟激動的接過,“謝謝小姐,幫我追回玉佩,我是戶部侍郎左大人千金身邊的丫鬟,我叫佩兒。敢問姑娘尊姓大名,家住何處,我好告知我家小姐,日后上門致謝?!?p>  佩兒行了一個禮,感激的問王湘茹。

  王湘茹連連擺手,“不不不,這玉佩不是我追回來的,是這位公子打倒盜賊,拿回玉佩的?!闭f著,指了指身后的白衣男子,心里有些羞怯,不敢看他。

  佩兒早便注意到這位俊美的白衣公子了,“謝公子出手相助?!?p>  季凌樺把目光放到了佩兒身上,然后又飄到了王湘茹的身上,“無礙,我只是路見不平罷了。至于玉佩,的確是這位姑娘拿回來的。我還有事,便先走了?!?p>  季凌樺心知這般初遇,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即可,萬不可過猶不及。

  前世她也是像今日這般出手相助,拿回了玉佩,卻被盜賊推下河,夜間水涼,因為這次落水傷了身子。

  不僅傷了身子,還因為被推下河,京中的世家小姐紛紛譏諷她,說她強(qiáng)出頭,不知輕重。名聲受損。

  這一世,他定不會讓她在遭受這些。權(quán)當(dāng)是報恩了。

  白衣公子走進(jìn)了人群,很快就失了蹤跡。

  王湘茹念念不舍的追隨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人海里。鼻尖那股淡淡的冷梅香也消散了,心里頗為惋惜,還未曾問他姓甚名誰,不知是否還有再見的機(jī)會。

  “這位小姐,您還未說明身份呢?”公子已經(jīng)走了,這位小姐的身份她可是要好好問清。

  王湘茹打起精神和佩兒社交起來。

  坐在橋頭鋪子里的楚月夕已經(jīng)把碗里的餛飩吃盡了,拿出手帕擦了擦嘴。

  今日這趟出行可真是有趣。

  “秋,去查一查那青衣女子和那丟玉佩之人的身份。”她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吩咐道。

  身旁并無人回應(yīng),讓人忍不住懷疑她是否是在自言自語。

  想了想時辰,發(fā)現(xiàn)快到兩炷香的時間了,按挽青的腳程算,她應(yīng)該是快回茶肆了。

  糟糕,都怪這戲太好看,這餛飩太好吃了,以至于自己忘記了時間。

  楚月夕放下銀子,轉(zhuǎn)身就往茶肆走去,此地離茶肆不過百米,希望能趕在挽青回去之前回到茶肆,不然可少不了一頓數(shù)落,這手里的零嘴兒也保不住了。

  夜幕之下的街市燈火輝煌,極為有趣,楚月夕卻無心看風(fēng)景。

  走到離茶肆不遠(yuǎn)的地方,這里人流稀少,也沒幾盞燈,相比那燈火輝煌的地方頗顯得有些昏暗和寥落。

  楚月夕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卻被一個從暗處沖出來的小孩兒給撞了一下。

  手里油紙袋里的臭豆腐掉在地上,灑了出來。

  楚月夕呆呆的看著地上的臭豆腐,孩童見自己闖了禍,也不敢多留,像泥鰍一樣鉆進(jìn)了人潮里。

  嗚嗚嗚,我的命好苦啊~~

  楚月夕心里哀嚎道,她吃東西有個習(xí)慣,總是喜歡把最愛吃最好的吃食留到最后吃。這臭豆腐是她忍住沒吃完的,打算夾帶回府里好好品嘗的。

  其實地上好像也不是很臟,撿起來應(yīng)該還可以吃吧;不行,作為一個公主,你撿地上的吃食,說出去就是丟臉。

  楚月夕一動不動的看著地上的臭豆腐。

  就在她為自己的臭豆腐哀悼的時候,一個男子拿著一只兔子燈走到她的面前,“天黑,姑娘還是拿著燈走比較好?!?p>  說著將手里的兔子燈遞到了楚月夕的面前。

  兔子燈形態(tài)憨態(tài)可掬,十分的可愛,耳朵的部分還涂了一些妃色,看著樣子應(yīng)當(dāng)是只白兔。眼神順著這兔子燈往上移動,看到了一只節(jié)骨分明的手,這手線條流利,看起來真是讓楚月夕想抓在手中好好把玩。

  這想法只在一息之間,楚月夕繼續(xù)打量著這男子,他穿著一身白衣,面上戴著一個狐貍面具,腰間掛著一個月白色香囊。

  楚月夕接過兔子燈,“五皇子好雅興啊。今日才回京都,也不好好休息,這么快便到處游玩?!?p>  是的楚月夕認(rèn)出了季凌樺,僅僅只憑這一雙美手便認(rèn)出了他。

  她自然是認(rèn)出了剛才在橋上英雄救美的他。

  “我與皇姐從未見過,不知皇姐是如此認(rèn)出我來的。”聲音里帶著笑意與疑惑。他這話問的很有深度。

  季凌樺十三歲便離宮到了邊塞,在這之前的兩年他與楚月夕同在皇宮之中生活卻從未得見。

  原因無他,楚月夕纏綿病榻從未輕易示人;季凌樺雖無病無災(zāi),卻不太愛出來走動,為的就是不招人眼,不結(jié)交人,也不惹人恨。

  這的確可以算作是他們的第一次面對面相見。

  

一恍如夢

不知今日可有人愛朕(?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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