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陽升起來的時候,睜眼便能看到你那熟悉又溫暖的臉龐,我想這終歸是一件極其教人幸福的畫面——2014/6
禾木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大半夜都未能入眠,所以當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她的面龐、刺痛了她的眼睛時,她不得不認清一個現(xiàn)實、自己這一夜睡著的時間真是少得可憐!
“早!”
她正無比困難地揉著眼睛的時候,身旁的聲音陡然讓她睡意全無!
“、、、、、、、”
她本能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身側(cè)同樣沐浴在陽光下,一臉閑情肆意且?guī)е鴰追帚紤姓詥问种沃^部、看著她似笑非笑的白樺。
“馬明他們幾個人非要抱著老婆才能入睡,我就被換到你身邊了!”
白樺見她吃驚、不由松軟地笑道。
“哦!”
她了然道。
“再睡一會兒,大家都還沒起來!”
白樺沖她魅惑地開口,隨即伸手壓下了原本想要起身的她。
“嗯!”
她淺聲回應(yīng)。乖巧地躺進被窩、乖巧地閉上眼,然后不敢相信地再次睜眼看向身邊的白樺!她搖了搖頭、覺得這種畫面可真是既詭異又令人難以想象!
白樺見她忽然睜眼,不由好笑地揉了一下她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乖,好好睡一會兒,我不會走!”
隨即慵懶笑道。
“、、、、、、、、”
她聞言不由窘得把頭直接埋進被窩!半晌后,白樺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禾木,我有點冷,給我點被子!”
他帶了幾分可憐地開口。
“、、、、、、、”
她聞言立時從被窩里探出頭來,果然發(fā)現(xiàn)白樺身上的被子早已被馬明給卷走了,心中到底生出了幾分憐惜,不由暗自嘆息地把自己的被子給白樺蓋上!
“這下可終于暖和了!”
白樺隨即在她身旁愉悅道。
“怎么不早點跟我說!”
她躲在被窩中悶聲道!
“你睡的那么香,不忍心!”
白樺輕笑道。
“、、、、、、、”
她一時竟為白樺生出了幾分心疼。
“好好睡一會兒,起來后我們可是要去騎馬的!”
白樺言畢不再猶豫的把她抱進了懷里!
“、、、、、、、、”
她被白樺突如其來的行為驚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身體也不由自主地越發(fā)僵硬起來。
“禾木,不要想太多,好好睡一會兒!”
白樺卻是柔聲哄勸。
他隨即極盡溫柔地輕撫著她的后背,就像她很小的時候奶奶會慈愛地撫摸著不肯入睡的她一樣,那種感覺可真是令她懷念??!
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在白樺的懷里安然入睡了!
她晚上大概真是沒睡好,一覺醒來居然都日上三竿了。抬頭掃向四周、除了還在她身側(cè)的白樺哪里還有人呢!
“你這一覺還真是睡得實在!”
白樺垂眸看了看她,笑得愉悅道。
“、、、、、”
她聞言不由面生赧色,不自在地低下頭來。
“能睡得實在,挺好!”
白樺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尖,柔聲道。
“、、、、、、、”
她無法做出回應(yīng),有些愣神地看向白樺。
見她愣神,白樺倒是笑得十足開懷。笑了片刻后,白樺便起身了。
“走,我們也趕緊拾掇拾掇,準備去騎馬!”
隨即沖她伸手笑道。
他們剛出氈房,便迎來了熱烈圍觀跟打趣。
“哎呀呀,我怎么覺著你們兩個這種狀態(tài)真真像極了新婚燕爾的樣子呢!”
馬明一見他們就調(diào)笑!
“就你懂!”
白樺不以為意地笑。
“那是,畢竟是過來人!”
馬明大言不慚道。
她見勢掙脫了白樺的手掌,低聲跟白樺念叨了一句、便向溪流邊逃竄而去。
“誒,別啊,弟妹、、、、、、、”
馬明在她身后笑得不可抑止起來。
“你別鬧她了!”
白樺溫柔的聲線隨即響起。
她來到溪流邊后,快速地捧水沖向火辣辣的臉頰。溪水可真是涼快啊,不愧是雪山上融化下來雪水,干凈清澈、觸感極其柔膩。她不由心道、這種水澆在熱辣的臉上真是恣意。
她洗漱完畢晃悠悠來到氈房后,便看到了白樺含笑向她走近。
“禾木快來吃東西,我們一會兒就出發(fā)!”
隨即沖她柔聲道。
“嗯!”
她點了點頭、便跟隨白樺進了氈房。
走進一看便很好的發(fā)現(xiàn)白樺早已貼心的幫她把吃食擺好,就等她到來了。她心生感動,不由緩慢地享用了起來。
“能吃得習慣不?”
白樺見勢關(guān)切道。
“我很喜歡,只是很久沒有喝過!”
她喝了一口咸奶茶后,笑應(yīng)道。
“那就好!”
白樺輕松笑道。
吃飽喝足,休整片刻,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馬場!
“禾木,我?guī)泸T!”
挑馬的時候、白樺柔笑建議。
“沒關(guān)系,我騎慢一點!”
她婉拒笑道。
“好,我就在你旁邊!”
白樺見勢輕聲道。
“好”
她點頭回應(yīng)。
“禾木姐,我也會在你身邊保護你!”
身側(cè)隨即響起喬廉熱情的嗓音。
“不用了,你玩開心點!”
她淺笑道。
“我說你這個人,怎么那哪兒都有你?”
已經(jīng)騎在馬背上的祁樂嗆聲道。
“要你管!”
喬廉不甘示弱地回擊。
“你可趕緊上馬吧,大男人磨磨唧唧的!”
祁樂發(fā)聲催促。
“你著急你就趕緊走!”
喬廉一邊翻身上馬一邊不屑開口。
她跟白樺見勢皆是了然一笑。
“禾木,我扶你上去!”
白樺隨即來到她身旁熱情道。
“好”
她應(yīng)聲踏上腳踏,借助白樺扶在她腰上的力量也躍上了馬背。
“沒問題嗎?”
白樺一個利落的翻身也騎上了馬,回頭看向她探詢道。
“沒問題!”
她點頭微笑。
他們緩慢的騎行了一段路程后,早已遠去的馬明卻轉(zhuǎn)悠了回來。
“阿樺,你這般慢騰騰的騎有什么意思,騎馬當然要感受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的感覺才叫好!”
馬明從他們前面奔騰而來的時候,一邊笑嘻嘻地開口一邊毫不留情的在白樺騎行的馬屁股上甩了一鞭子。
馬兒嘶鳴了一聲,便撒開歡兒地奔跑起來。
“禾木,我一會兒過來陪你!”
白樺勒好韁繩,調(diào)整馬兒奔跑的方向之前沖她喊了一嗓子便快速地追趕馬明而去了。
她看著白樺英姿勃發(fā)的身影在青山綠水間肆意奔騰,心情沒來由地跟著歡快起來!她正看白樺漸行漸遠的身影出聲,喬廉卻來到了她旁邊。
“禾木姐,你跟我哥真的只是去年才認識么?”
喬廉一來便探詢道。
“嗯!”
她輕笑道。
“那、、、、”
喬廉莫名期期艾艾起來。
“怎么了?”
她不由看向喬廉、笑問。
“你喜歡什么樣的男孩子?”
喬廉頓了頓開口道!
“嗯、、、、就是你哥那樣的!”
她看向已經(jīng)跑遠的白樺的背影小到大。
“哦!”
喬廉淡聲回應(yīng),隨即默了聲。她正準備緩步行走的時候,便見祁樂也走向了他們,不由收住了韁繩。
“你這個人怎么回事兒,騎個馬跟走秀一樣!”
祁樂一過來便忍不住吐槽起喬廉。
“要你管!”
喬廉意外地怒道。
“喲喲喲,長脾氣了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祁樂一邊朝喬廉身后的方向騎去,一邊詭異一笑,語畢便喬廉的馬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那馬被突如其來的一鞭子抽得嘶吼了一聲,便在原地奔騰了起來、緊接著很不幸地踹了她所騎坐的馬一蹄子,她的馬便發(fā)了狂地向前飛奔而去!
她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不知該做何反應(yīng),唯一能做的便是出自本能地死命勒緊了韁繩,但是她越勒緊那匹馬兒就像越是受刺激的狂躁起來。
“禾木、禾木、、、、、”
在她覺得性命可能堪憂的時候,耳邊竟傳來了令人心安的聲音。
“禾木,放松一點、把韁繩放松一點,讓它不要那么緊張!”
白樺親眼看著禾木所騎的馬跟發(fā)瘋一樣從他身邊掠過的時候、只覺心驚肉跳,他一路跟隨著那匹發(fā)瘋的馬兒狂奔而過,一開始說什么禾木都跟沒反應(yīng)一樣,那樣的情景真是讓他擔心極了!
“禾木,對,相信我,自己先放松下來,不要慌!”
白樺的聲音明明無比著急卻又帶著令人心安的撫慰。
“禾木,你做的很好,繼續(xù)放松下來、、、、、”
眼見那匹發(fā)狂的馬兒開始變得溫馴了幾分的時候,白樺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得到了幾許安慰。
可惜,他還沒有松半口氣,入眼的叢林便讓他的心臟再次提到了更高的地方。
“禾木、禾木,看著我!”
他心急地呼喚著。
她看著越來越近的叢林、不由越發(fā)心驚了起來。
“禾木,放手,把韁繩放了,聽話!”
白樺看著滿臉驚恐的禾木既心疼又心急地出聲。
“禾木,你相信我,有我在,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放手,聽話!”
白樺竭盡所能地靠近禾木,堅定又著急地大聲道!
禾木看著白樺無比著急的眼神,在他最后兩個字出口的時候,竟然莫名地心生了幾許安穩(wěn),然后便真的放掉了韁繩!
白樺看到禾木放手的那一刻,縱身一躍抱著她從那匹發(fā)狂的馬兒身上翻滾了下去。
她在落地的一霎那感覺有鉆心的疼痛從腳踝傳到心臟然后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痛到想失聲大叫、但終歸是強忍了下來。當他們停下來的那一刻,頭頂?shù)纳戏骄箓鱽砹税讟宓膼灪?。她心道不妙,估計白樺為她受了不輕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