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們能一直這般安安穩(wěn)穩(wěn)地幸福下去該多好——2014/11
次日一早、吃完早飯后,她便如約來到郝俏做產檢的醫(yī)院。
“都說了去接你,你還非得搭地鐵過來,不夠辛苦啊!”
郝俏一見她就嗔怪道。
“好了,我最親愛的媽咪大人,我們早早做完檢查、然后去吃早飯,好不好?”
禾木笑著哄道。
“原本也不想麻煩你起早陪我,只不過鄭俊這段時間既要忙工作又要準備婚禮瑣事、走不開身!”
郝俏略顯歉意地開口。
“俏俏,你這樣說我可不高興了!”
禾木聞言停下腳步嚴肅道。
“是是是,我們最棒的干媽大人要辛苦咯!”
郝俏調皮笑道。
“學長這段時間能忙得過來嗎?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可千萬別跟我客氣!”
禾木一邊扶著她極為緩慢地走著一邊關切道。
“這個你放心,都是自己人,能用得上的地方絕不含糊!”郝俏一臉豪氣地開口,隨即又仰天感慨“我這么如花似玉、青春美貌的姑娘就這么在一棵樹上吊死了,可憐可嘆!”
“俏俏,這不是你從小夢寐以求的事情么?”
禾木聞言調笑道。
“誒,當年還是太年輕啊!哪里懂得這大千世界還有萬般的精彩可尋,可憐可憐!”
郝俏繼續(xù)悲壯道。
“得得得,可別給這么小的孩子灌輸這種思想!”
禾木眼見她越演越夸張,不由出聲阻止。
“寶貝,媽媽還是很愛很愛你爸爸的,當然我們都很愛你!”
郝俏聞言秒變臉色,一臉溫柔地撫摸著肚子極為輕柔地開口。
禾木對于她這種說變臉就變臉的技術依舊嘆服、那怕從小看到大。
“死鄭俊,我為什么要給他生孩子、還要抽我那么多的血,心疼死老娘了!”
抽完血,郝俏一邊用棉簽按著針口一邊罵罵咧咧!
“木木,你說女人怎么這么難啊,懷個孕各種擔憂孩子的成長問題,每次產檢還要被扎那么多針,啊、、、”
她罵完又開始怨天憂人。
“死鄭俊,下輩子讓你投胎變女人,我一定要讓你給我生個十胎八胎的,哼!”
怨完后,又開始進入無聊的設想里。
“俏俏,現在人才競爭這么厲害、下輩子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咱們還是實際點!”
她被郝俏荼毒了半晌,終于忍不住一本正緊地回了一句話!
禾木想、她也是不易,從小打大沒少被郝俏花式荼毒摧殘!
“喲,這跟白學長在一起就是不一樣啊,都學會調侃人了,不錯不錯、長出息了!”
郝俏聞言,一臉笑意地盯著她調笑。
“俏俏,產檢都做完了,你趕緊去吃早飯吧!”
她聞言趕緊轉移話題,免得郝俏又開啟新一輪的荼毒。
“哎呀,我只是為你高興,你有這樣的變化我打從心眼兒里高興,瞧把你緊張的!”
郝俏樂呵了一半后,又開始轉換臉色。
“俏俏,寶寶餓了,乖啊,我們趕緊去吃飯,再說中午你不是約了試婚紗么!”
她眼見郝俏的臉色有變、趕緊轉移話題。
自從上次跟白樺探討過那樣的一件事情后,她可是再也不想聽郝俏念叨有關那方面的任何事情!她覺得自己跟白樺當下的相處模式已然很是滿足,若是繼續(xù)被郝俏荼毒、她怕自己會不小心打破當下的美好,這可不是她所希望地發(fā)生在當下的事情!
陪郝俏吃完早飯、去婚紗店的路上,她一直都有意引導郝俏談論有關孩子的事情,索性郝俏并不是一個死鉆牛角尖的人,輕而易舉就被她帶跑了話題!
“木木,你說這孩子到時候取什么名字好呢?”
進入婚紗店的時候,郝俏一臉柔情地探詢。
“嗯,這個我不擅長,你還是跟學長好好探討一下!”
她若有所思地笑道。
進去之后,她便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一襲深紫色的露背式禮服將那人的身形襯得極為曼妙,背部肌膚光潔白凈、肌肉線條流暢,如同雕塑一般,臀部的弧度也是近乎完美、不用轉身也能想象身前的風景不會差分毫!所謂的前要波濤洶涌、后要懸崖峭壁、側面凹凸有致,說的便是童理本人了!童理家世好、長得好、身材好、工作能力也是一級棒,所以,她的某些高傲禾木很是理解!
“阿理,你這跟南楓都訂婚兩年了,怎么還不把婚結了?”
她暗自思忖間,便聽到童理身旁人的問話。
“阿理,你不會不打算跟南楓結婚吧?”
那人見童理不說話,不由繼續(xù)探詢。
“還真有這個打算!”
童理倒是坦誠回應。
“你可別是還放不下白樺那小子,這五年來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聯系過你一分一毫的。如今又有了新歡、我看他這段時間都把業(yè)務拓展到武漢了,如今倒是學會變通了,當年怎的就沒現在的覺悟,若非如此、、、、”
那人還在繼續(xù)著,卻突然被打斷了話語。
“若非如此,就怎樣???拜托,你也看到了白學長這五年來可是從來都沒有聯系過某人一分一毫,這某人啊婚都定了,居然還賊心不死,所謂的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的說的就是這種吧!”
郝俏突然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打斷了那人的話語。
“俏俏,我們走吧!”
她拉了拉郝俏的胳膊、皺眉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郝學妹啊,你可從來都不改這伶牙俐齒的好本領啊,如今是越發(fā)見長啊,這想當年啊,你這鋤頭挖的好啊,軟磨硬泡、死纏爛打、硬是把你的好姐妹吹捧到‘只應天上有、地下無’,想當年白樺跟童理在學校里誰人不道一聲‘男俊女靚’,可你呢、明明知道白樺是有女朋友的人,還非要用你那三寸不爛之舌硬是把你的好姐妹一遍遍地說給白樺聽,我看如今這是賊喊捉賊吧!”
那人一身潔白婚紗、原本宛如花間仙子,只是此刻面上的怒氣生生破壞了原有的仙氣。
原本被郝俏一番話氣得臉色陰晴不定的童理,此時已然恢復了原有的優(yōu)雅。
“阿潔,我們去樓上吧!”
拉上那人的手,淡淡開口。
“周學姐,你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愛聽了,你說我伶牙利嘴我認了,但你說我挖墻腳這件事情我可就很冤枉了,這五六年前的事情我郝俏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算不到白學長如今竟然真的跟木木走到一起了!再者當年我跟白學長聊木木的事情童學姐可都是一清二楚的,我既沒偷著也沒藏著、只不過跟一個關系還不錯的學長分享一下我身邊最親近的人而已!我相信周學姐你也做過這種事情,很正常的人之常情,怎么就被你按了一個“挖墻腳”的罪名?他們當年可是連對方面都沒見過的人,請問我挖的是哪一堵墻,你倒是給我講講,我這鋤頭再怎么挖的好、我也不能對著空氣亂挖?。 ?p> 郝俏不急不躁,慢條細理地緩緩道來,一派的氣定神閑!
“俏俏,別說了!”
禾木眼見童理臉色越發(fā)陰沉,不由再三勸阻,可惜不管她勸說多少遍、郝俏都能自動屏蔽。
她聽得心生無奈,郝俏從小到大這種得理不饒人的性格她最是無奈!
“喲,我可真是要給郝學妹你鼓掌了!”周潔言畢還真的鼓起了掌,隨即冷笑開口“你說我給你安罪名,這種話我也不愛聽了,當年你明明知道白樺跟童理愛好不一致、興趣也是異軌殊途,你可真是上上的攻心計啊、成日里跟白樺念叨一個跟他志同道合的小丫頭、引誘得他心癢難耐、恨不得及時見上一面才好、、、、、”
“周潔,別說了!”
童理終于失去了最后一絲的優(yōu)雅,冷聲輕喝。
郝俏聽聞了周潔的一番言辭,就差笑到捶胸頓足。
“喲,周師姐你這明里暗里可都是表明了白學長跟童學姐是有緣無份吶!”
忍笑半晌后悠悠打趣。
“俏俏,求你了,別這樣!”
她看到郝俏這般幸災樂禍的樣子、不由無奈勸諫。
“哼,阿理,當年勸你跟那樣的一個男人分手也是最好的結果!”周潔被童理打斷話語后,眼見自己失言,不由惱羞成怒,緊接著怒極反笑“我看啊,這白樺離了你之后這眼光啊還真是一落千丈、一言難盡啊,看看這如今的選擇,都是什么眼光!”
“周潔,我們上樓吧!”
童理極盡忍耐地開口。
“喲,周師姐、你這不占理了、就開始人身攻擊啊,高、實在是高??!不管你怎么說都難以改變白學長對木木喜愛的事實!”
郝俏言辭犀利、抑揚頓挫,說得那叫一個無與倫比。
“白樺再怎么愛她又如何,左不過是被我們阿理拋棄了的男人,你們倒是像塊寶似生怕被人搶走!”
周潔聞言嘲諷道。
“周潔,你夠了!”童理忍無可忍地怒道,隨即面露難色開口“你自己慢慢試吧,我先走了!”
“阿理?”
周潔輕喚了一聲、面色陰晴不定了一番,便快速離去。
眼見周潔上了樓、童理也快離開婚紗店,郝俏卻一把抓住準備離去的郝俏。
“童學姐,這就準備走了?”
冷笑道。
“你到底想怎么樣?”
童理怒道。
“啪、啪”
兩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第一巴掌是你潑木木熱湯的回報,第二巴掌是打你不知廉恥、明明有未婚夫,明明知道白學長已經跟木木在一起,你居然還敢這般恬不知恥、賊心不死、想要繼續(xù)糾纏,木木脾氣好、我可不忍你!”
郝俏左右開弓,及快速地甩了童理兩個耳光,然后冷冷開口。
“郝小姐、童小姐,請你們不要在我們店里發(fā)生沖突,有什么事兒我們坐下來好好說!”
原本一直在旁邊觀看的店員,眼見勢頭不對,趕緊沖了過來勸阻。
“你們給我滾開!”
郝俏跟童理異口同聲地怒吼,這一吼瞬間把才圍過來的一群人嚇得作鳥獸散!
童理顯然沒有預料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楞神了半晌。
“好啊,我們兩個人的恩怨也是時候該了一了了!”
等到店員都走后,一邊活動手腕一邊陰森森地開口!
禾木第一時間把郝俏護到了身后,她知道童理有練習拳擊的習慣,郝俏若是沒懷孕、她的跆拳道倒是跟童理有得一拼,可如今明顯不宜動武!
“俏俏、退后!”
隨即平靜道。
“禾木、你給我讓開,這里現在沒你的事兒了!”
童理目露赤色地吼道。
童理眼見她不為所動,嘴角禽笑、眼神越發(fā)冷峻地舉起掌來。
“很好,你自找的!”
隨即陰狠道。
手起刀落,被她堪堪握住,卻是震得她虎口都微微生疼。
“啪!”
響亮無比,她沒料到童理出手這般迅猛、簡直沒有間隔、似是料定她會抓住她的第一掌般,第二掌落下的速度跟力量只增不減!
有一股腥甜在口腔里不斷地彌漫開來,她內心極度郁結以及萬般吐槽“不愧是習過拳擊的女人!”真是招招致命!隨即又有幾分慶幸,還好不是打在郝俏臉上,否則后果可真是不敢想象!
原本在她身后的郝俏,此刻已然來到她身邊,一身殺氣、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指關節(jié)也越發(fā)蒼白!
“你找死,竟然敢在我的面前傷她兩次!”
她死盯著童理,一個字一個字地冷語道!
“俏俏,別動怒、看著我,別動怒,你還有寶寶呢!”
她心道不妙,趕緊握住郝俏握得極緊的拳頭,心驚膽戰(zhàn)地勸慰!
郝俏的拳頭才揮到一半,突然閉眼向后倒去。她一低頭便很好地看到郝俏褲子的襠部已有點點猩紅、雖然很少但卻觸目驚心!
“俏俏!”
她快速抱住郝俏、心痛地大呼!她最為害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郝小姐、郝小姐,您沒事兒吧?”
趕過來的店員趕緊跟她一起抱住了已然昏迷的郝俏!
“麻煩你們幫忙打下120”
她驚慌失措地吼道!
她將郝俏輕柔地交給了店員后、隨即起身,看著有些訝異的童理一字一字地怒道
“你、簡直不可饒??!”
語畢用盡生平最大的力氣甩了童理一個響亮的耳光!
“好,你們倒是一直姐妹情深,很好!”
童理被她甩了一個耳光后,愣神了半晌,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隨即意味不明地笑道、臉上的表情復雜得難以形容,隨即憤然地轉身離去!
隨著救護車的到來,這場鬧劇正式落下帷幕!
禾木坐在救護車內、握著郝俏微微發(fā)涼的手指,心中悲苦、卻落不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