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曾忘記隱天絕的話,自身的靈壓也沒被去除掉,怎么能懈怠?
手上的木劍白紋緩緩流淌,寧靜悠閑極了。根據(jù)之前的事,神識和劍意都會影響到靈波,不過神識她已經(jīng)試過多次,沒有一點反應(yīng),可能自己的神識還不夠強大吧。
她站在原地呼出一口氣,又再次練起了基礎(chǔ)劍法。
她的劍意該是什么樣的?
目前自己最強的感受就是強大和霸道,但總歸有點不對勁,因為她自身實力并不強,且境界也不高,這種劍意和她本身根本不符。
腦海中閃過絕美女子練劍的畫面,那是種極其不可一世的獨我境界,劍動間牽引云濤翻涌,劍起劍落是雷聲浩蕩,獨立云端,睥睨天下,這才是霸道劍意!
所以,她領(lǐng)悟到的只是別人的劍意,自身真正的劍意卻還沒醒悟。
葉錦云累得氣喘吁吁,師父最近不知道抽什么瘋,對他更加嚴格了,他還只是個孩子??!
來路上夕陽恢弘壯麗,傾斜在遠方宏大的主殿上,不論看多少次都會感慨萬千。
葉錦云就著美景回院,心中那股郁氣也消散了。推門而入,乍見修靈獨立于大樹之下,夕陽余暉映落其間,那張可惡的臉居然也有仙氣飄飄之感。
咦!
葉錦云搖頭甩掉那份驚艷感。
不過修靈目前狀態(tài)好像有些不對勁,他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她眼神空洞,面露疑惑,好似在思考什么頂尖難題。
隨后又動身起劍,一劍一式中,他只見到白痕蕩過,雖說也是基礎(chǔ)劍法,但給予人的感覺卻只余壓迫二字。
他忍不住后退幾步,以他目前的知識儲存還不懂這是什么,不過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
修靈此時陷入了誤區(qū),她領(lǐng)悟了別人的霸道劍意,這是別人自身領(lǐng)悟的劍意,但也是她自己領(lǐng)悟到的,可是這劍意與她本人不符。
那她又是如何領(lǐng)悟到的?這到底算是誰的劍意?
想不通,那就再練一次吧!
意隨劍動,她閉上眼,這次練劍無比莊重。
引出霸道劍意,白色鋒芒自劍尖流露,葉錦云不得不再退幾步。此時在他的視線里,此時的修靈就如同刺猬般,到處是劍意。
可以取名刺猬劍意了。他惡趣味地想著。
這咄咄逼人的架勢甚至影響到了邊上的古樹,隨著劍法施展,樹干上出現(xiàn)了深深淺淺的痕跡,修靈的動作也越發(fā)卡頓。
直到最后,她實在無法繼續(xù)練下去了。
“你怎么了?”葉錦云問。
修靈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你什么時候來的?”
“就在剛剛。你練的這是劍意嗎?”
她眉頭一皺,把劍放到一旁,也沒回答葉錦云的問題。轉(zhuǎn)頭就拿起玉墜,輸?shù)漓`力進去后大師兄的聲音就傳來了。
“怎么了?”
“師兄,你知道師父住哪嗎?”
....
安一介身為宗主,洞府卻安在主宗最為偏僻的地方,而且還是個比他們院子大不了多少的院子,且他大部分時間都不在里面。
院子被一層薄薄的屏障罩住,修靈抬腳便輕松穿過,腳下是個由各種各樣彎曲的線條組成的紋路,她眼前一花,赫然到了院子里。
師父外表高冷,可是院子里卻被裝飾得金碧輝煌,還都不是平常的寶物。穿過一道不知名珠子串起來的簾子,修靈的身心都感覺到無比的放松。
果然,還是“金錢”的味道嗎…她心想。
安一介坐在冰玉床上,視線掃過修靈全身,發(fā)現(xiàn)小徒弟靈力居然接近告罄。
“師父,我剛剛在練劍使出劍意之時,總感覺這霸道劍意不太適合我,而且還可能不是我自己的劍意,這是怎么回事?”
修靈開門見山,低頭求教。
安一介也聽說過什么劍道傳承,以往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心中也有些經(jīng)驗。
他道:“你先練一遍給我看看?!?p> 修靈站起身,掏出木劍,屏息凝神間練起第一式。
基礎(chǔ)劍法在上萬年里經(jīng)過無數(shù)千錘百煉,包容性極強,自然這霸道劍意也同樣兼容,本就凌厲的一招一式,在這如刺猬般的白色劍意之中更顯鋒芒,但練著練著,修靈的手卻抬不起來了,到最后甚至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