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嘆堅持不說話,憋著笑指了一個方向,然后兩人運轉靈力飛躍在這片荒漠上。
現在追殺者也不見來人,不知是放棄了還是沒追上來,顧蘇白隱隱覺得不安,衍靈那邊一天沒搞定她就一天都不安。
一愣神之下,她踩到了一片流沙上,不到一秒她下半身都陷了下去。
“喂,顧蘇白抓住”江以嘆一驚趕緊用靈氣化出一條繩子。
荒漠沙地的流沙地也是赫赫有名的,它無視靈力攻擊,你越攻擊陷的越深,而且會吸附身附靈氣之人,修為越高,吸附的越緊。
顧蘇白微微皺眉,伸手將江以嘆丟出來的繩子纏在手上。這流沙太詭異了,她越是用靈力掙脫越是被往下拉。
江以嘆在流沙邊上使勁的將人往上拉,但是繩子身附靈氣竟然也被流沙吸附住往下扯,一瞬間江以嘆手都勒紫了顧蘇白勒是一分都沒有上升一點。
“放手,我自可保命”顧蘇白覺得被拉下去之時她躲進自己的靈府就好,不必再多拉一個江以嘆下來。
江以嘆卻不是那么想的:“顧兄,你覺得是那種人嗎”
他江以嘆雖說為人處事冷漠無情了些,可也是一個仗義之人,棄兄弟與不顧不是他江以嘆的風格。
見靈繩不管用,江以嘆直接趴在流沙地旁伸出半身拉住顧蘇白。
此時顧蘇白已陷沒到脖子,她沒有一刻覺得江以嘆那么欠揍過,該放時你不放,這樣下去不是她暴露靈府就是兩人埋入流沙中與下面的道友尸骨為伴。
眼睜睜的看著顧蘇白只剩半頭,江以嘆咬咬牙也跳了下去,大不了他再施一次禁術,好兄弟不能賣,雖然對方不一定當他是兄弟,但誰叫他重情義。
于是顧蘇白便看見江以嘆身上靈氣大漲跳下來,比她還快的速度淹沒了頭。
顧蘇白腦中emmm的爆粗口,作死那么快的他江以嘆絕對是第一個。
當黑暗與窒息感襲來,顧蘇白已經準備好將兩人都拉入自己的靈府。
但是窒息過后卻又迎來了呼吸的暢通,她立馬就放棄了進入靈府的打算。
雖然不在有窒息感,但是有下墜感,而且速度很快,四周黑的無法視物,她正想呼江以嘆,然后下墜感就到頭了,她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沒等她起來,身上又一個重物砸在她的身上,腦袋肢體反應的重重磕在了地上,額頭一疼,整個人就被砸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她只有一個想法——等醒來她非得捅江以嘆兩刀,方能解恨?。?!
流沙地之下暗藏一個洞,兩人死里逃生,掉到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有寶物的洞府,不但沒有妖獸還安全的很。
不知過了多久,顧蘇白眼皮微動,隱隱有醒過來的趨勢。
她伸手捂著額頭,眼前一陣冒星,身上感覺被人揍過一樣酸痛。
刷的一下她眸子突然锃亮,手上藍光閃過,危光在手,左右顧盼,那個姓江的在哪里,她要砍了他,砸的那一下不是他,她就不姓顧。
自己多大個心里沒點逼數嗎,砸她那一下她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
她們掉下來的地方是一個很大的洞府,周圍放了兩顆日光珠,將整個洞府照的亮堂堂的。
“哎,顧兄,你醒了啊”江以嘆正坐在一塊石頭上衣衫半退,一件紅色里衣未束,黑色褲子包裹著一雙逆天大長腿,肚子上的八塊腹肌倒三角簡直讓人鼻血噴涌。
江以嘆原本正打算換了身上已經被刮爛的衣服,聽到后面動靜竟是顧蘇白已經醒了。
但看到對方手上的劍時他吞咽了一把口水,他就覺得剛才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就應該在她快醒來的時候再給她來一下的,免的他受她一劍之傷。
“顧兄,我覺得我可以解釋!”
顧蘇白則是一步步靠近,男女授受不親在她這里是沒有的,再好的身材在她眼里都沒有一塊烤肉來的好看。
“解釋什么?”王八蛋,別說掉下來的時候他沒感應到下面的人是她,筑基期修士沒那個意識用神識感知,他一個金丹修士還能不會嗎。
別攔她,今天不捅他一刀,她不姓顧!
劍風襲來,江以嘆將手中的新袍朝顧蘇白一扔,劍過袍裂,但是眼前已經沒有江以嘆的身影了。
“顧兄有話好好說嗎”原本不見的人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后,一只手被他反鎖,拿劍的手也被緊緊抓住。
屬于男子的氣息籠罩,顧蘇白覺得很難受,靠太近了,她不喜歡。
江以嘆真的覺得挺冤枉的,原本他都決定再施一次空間秘術將兩人轉移走的,誰知道柳暗花明,事情反轉,她們不但沒死,好像還誤打誤撞的掉到了遺跡的入口。
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釋了一番他小心翼翼的觀察對方的神情,確定對方不在想捅他,他才敢放手。
知道江以嘆準備又用秘術,顧蘇白的心情是微妙的,這個大陸的秘術多數是不符合正統(tǒng)法術的,根本不是正道所用之術,屬于邪門邪派,每用一次都會損身傷神。
這些秘術她都看過,覺得應該是有人刻意遺留下來的,正統(tǒng)的秘術她就會,而且根本不會損傷修士任何,只是對于其他法術而言耗靈力頗大而已。
“你所知的那些秘術根本就是假的,以后不要用了”對方有心救她,她也會投桃報李:“如果你要學我可以教你正統(tǒng)的”
兩次施秘術都有她一分原因,她不介意將她的會的全教與他,然后將真正的秘術在這個大陸發(fā)揚光大。
“嗯?”正統(tǒng)?
江以嘆也不是一次懷疑秘術的使用代價,壽命還是輕的,有些重的竟然是要人獻祭,所以顧蘇白跟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他微微一笑,展開一個罌栗般的致命笑容:“好啊,得顧兄傾囊相授,感激不盡”
“那你可以放開了”以下犯上,目無尊長,江以嘆真的是太過放肆了。
她活的年歲不知凡久,比起江以嘆這般二十稚齡,她自居長輩毫無違和感。
江以嘆低下腦袋歪頭認真觀察顧蘇白的表情,見對方真的沒有再動怒的意思才小心翼翼的松手,一步步的后退。
有些熾熱的體溫離開,顧蘇白才覺得呼吸好受了起來,與人太近她真的覺得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