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p> 林九站在院子里,透過偌大的落地窗,看著屋內(nèi)混亂的一家子。
錢母抹了抹眼淚,立馬過去將大門打開,對著林九溫柔一笑。
“林九你怎么來了,快進(jìn)來?!?p> “我來找錢彥銘?!?p> 錢母看了一眼陷在沙發(fā)里的丈夫,嘴角的笑容變得勉強(qiáng)了一些。
“他就在樓上,林九你自己上去看看吧。”
林九點(diǎn)點(diǎn)頭,抬腳上樓。
林九對于錢家也算輕車熟路,以前為了錢彥銘也來過數(shù)十趟。
那年錢彥銘像個小霸王一樣欺負(fù)人被林九出手教訓(xùn)之后就徹底賴上林九了。
林九不需要小尾巴,還是向錢彥銘這樣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的人,一而再再而三拒絕了錢彥銘想要“入伍”的請求。
最后找上自己的卻是錢母,也算是林九的一個故人。
當(dāng)初自己被譚家暗算了受傷昏迷在醫(yī)院,是錢母停車將她送到醫(yī)院撿回了半條命。
錢家的關(guān)系其實(shí)也挺亂的,現(xiàn)在的錢母不是錢彥銘親生母親,原本錢彥銘應(yīng)該要叫她一聲小姨,因?yàn)楝F(xiàn)在的錢母就是錢彥銘母親的妹妹。
挺狗血的故事,姐夫愛上小姨子。
錢彥銘小時候和她媽媽被人綁架,需要一千萬贖金才放人。
但是歹徒連著給錢父打了很多通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最后殘忍的撕票了。
而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或許是孩子太可憐,歹徒最后選擇放了錢彥銘。
小小年紀(jì)就親眼看著母親死去的可怖經(jīng)歷,心中瀕臨崩潰。
這時溫柔的小姨陪著他開導(dǎo)他,他看著有著和媽媽相似的臉,頓時就把小阿姨當(dāng)做了絕境中的救命稻草。
但有一次他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小姨并沒有在身邊,他很害怕光著腳就去找人。
最后,她的小姨和爸爸在一起,躺在原先屬于媽媽位子的床上。
再后來他還知道,他的父親那時一直沒有接電話的原因就是和小姨在一起。
兩人之間最隱秘的角落被錢彥銘窺探,一切都回不去了。
錢父娶了小姨子,錢彥銘患了狂躁癥。
錢母嫁給錢父一直都在做好一個妻子母親的角色,她對錢彥銘一直都在努力付出,為了父子兩的關(guān)系一直在從中調(diào)和。
但是錢彥銘已經(jīng)不信任她了,他受不了父親小姨,這兩個親近之人的背叛,父親和小姨的關(guān)系讓他厭惡不恥。
看著錢彥銘一天比一天暴躁,錢母想要管教但心底又愧對這個“兒子”。
錢父出面,和錢彥銘說不上三句話自己就開始暴跳如雷兩父子開始干架。
錢母好不容易看見錢彥銘這么聽一個人的話,就哀求林九把錢彥銘帶在身邊,讓錢彥銘回歸正規(guī),任何要求都可以和她提。
林九記得錢母的恩情,沒有索要報(bào)酬答應(yīng)了讓錢彥銘跟在身邊。
林九握著門把手,往下摁了摁,發(fā)現(xiàn)門從里面反鎖了,轉(zhuǎn)而抬手又敲了敲門。
門上立刻傳來了一聲巨響,是重物砸在門上的聲音。
“滾!”
林九不理會里面的怒吼,繼續(xù)敲了敲門。
房間里面立刻傳來了“噼里啪啦”的一陣聲響,“tmd!我叫你們不要來煩我聽見了沒有?!?p> “是我。”
房間里面雜亂的聲音頓時消失,接著門“啪嗒”的打開了。
錢彥銘臉上的怒氣都還來不及消散,但面對林九還想揚(yáng)著陽光的,笑容。
但是房間里面的滿地狼藉和他猩紅的眼睛都昭示著剛才他的暴躁。
“姐姐你怎么來了?”
“找你算賬?!?p> 林九強(qiáng)硬的推開了錢彥銘半掩著的房間門,側(cè)著身體進(jìn)入了她的房間。
錢彥銘把門關(guān)上,半開著玩笑的說道。
“姐姐這么進(jìn)入一個男生的房間可是很危險(xiǎn)的?!?p> 林九先將自己肩膀上的雙肩包卸下來,找了一個干凈的地方放下。
“你安排了人針對沈柯?”
“我說沒有姐姐相信嗎?”
林九活動著自己手腕腳腕,“你說呢?!?p> 聲音伴隨著迅猛的勁拳,直襲錢彥銘的面門。
錢彥銘的反應(yīng)很機(jī)敏,他迅速的后退幾步。
林九收拳的瞬間迅速抬腿,一腳踹在錢彥銘的胸口。
錢彥銘沒有站穩(wěn)跌倒在地上,雙手撐在地上,一只手壓在破碎的陶瓷上,瞬間鮮血濡濕了整治手掌。
“都是黑街的龍首了,還只有那么點(diǎn)能耐?!?p> 錢彥銘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受傷的手,眼睛不眨的將手上破碎的瓷片拔了出來。
“我可不想姐姐受傷。”
“你了解過我的實(shí)力嗎?”
林九嘴角的笑容嘲諷。
“沈柯傷了一條腿,我斷你一條不過分吧?!?p> 錢彥銘臉上變得陰霾,“姐姐,你現(xiàn)在要為了一個剛認(rèn)識的男人而和我撇清關(guān)系嘛?!?p> “我說過他是我的男人?!?p> 林九緊握著拳,鉤拳截拳拳拳生風(fēng),拳拳打在錢彥銘的痛處。
“你在背后滿著我做了多少事,錢彥銘我有沒有說過,不要做我討厭的事。”
他竟然敢給沈柯下藥送到別的女人的床上,還敢開車撞沈柯。
“別把我的容忍當(dāng)做縱容。”
林九一直一拳打在錢彥銘的臉頰上,錢彥銘瞬間從嘴里溢出一縷紅色。
錢彥銘連連倒退,退到墻角在堪堪站穩(wěn)。
“看來姐姐都知道了,那楊婷婷也一定在姐姐手上吧,怪不得我的人一直都找不到人?!?p> 林九上前揪著錢彥銘的衣領(lǐng),“你一邊說著在乎我,一邊卻把我的傷口血淋淋的吧啦出來,你是有多恨我?!?p> 錢彥銘喘著粗氣,他抬著受傷的手想要摸一摸林九的臉,卻被她一掌排開。
“因?yàn)榻憬阒挥凶兊煤臀乙粯硬豢埃憬悴艜氐轿疑磉??!?p> 林九揚(yáng)手狠狠地在錢彥銘的臉上打了一個巴掌,“別叫我姐姐,我從來都不是?!?p> 錢彥銘瞬間皺緊了眉,“怎么能不是呢,姐姐你知道我有多愛你?!?p> 林九一腳踢在錢彥銘的膝蓋上,“那你的愛可真可怕。”
錢彥銘緩緩的坐到地上,抓緊了林九的褲腿。
“我把你當(dāng)做我唯一的神明,可你卻要拋棄我。我舍不得傷害你,那你說我怎么能放過那個誘惑我的神明的那條毒蛇呢?!?p> “我從來都不是神明,更不是屬于你的神明。”
林九用力掙開錢彥銘的手,“你把我臆想的太過美好了,我對你的好只不過是為了報(bào)答你小姨的恩情。”
“以后別叫我姐姐了,我不是你的姐姐?!?p> “你可真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