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相聽的有些心驚肉跳,有些冒冷汗。吃肉?難道是。。。
花卿卻出聲道:“李安呢?在他家沒見著他,幫宋熄收拾時也就我們幾個?!卑⑾嘈囊幌脒€真是,竟沒發(fā)現(xiàn)李安不見了。
小福子不知李平他們家是做什么的,只懂得那里是在賣肉。說不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也說不定。
而李家老夫婦不可能,李平也不可能,那便是李安有嫌疑了。
阿相放下那幅或許隱藏著真相的畫,看了一眼還在嚼糖紙的小福子,就往外走。自然還是讓花卿這個行走的代步機帶去的。
進屋,未見人已聞聲。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在耳邊斷不開,李嬸更是咳的干嘔起來,整個屋子都彌漫著一股子酸味。
阿相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在一旁伺候爹娘忙來忙去的李平,道:“李平啊,你弟呢?我倒是一天沒見著他了?!?p> 李平把毛巾從水盆里拿出來擰了擰,水珠爭先恐后地落下,發(fā)出了滴滴嗒嗒的聲音。
“他早上去喝喜酒之前說了,喝完就去鎮(zhèn)上,說是得了一份差事?!睂⒚矸笤诶顙痤^上,坐下來嘆了一口氣道:“誰知道是不是真有差事做,還是拿著錢去鎮(zhèn)上賭也不一定?!?p> 李嬸也轉過頭不想說話。
阿相點了點頭,起身道:“這樣啊,我便不打擾了。對了,我院子里的荔枝熟了,沒事啊,可以去摘點給李叔李嬸吃?!崩钇秸酒鹕淼懒酥x,兩人便出去了。
花卿走到阿相面前,道:“咱們現(xiàn)在去找他?已經(jīng)天黑了。”阿相搖了搖頭:“還不知是有差事做,還是去賭了,今個天也黑了,鎮(zhèn)上我知道有一家賭場,估計已經(jīng)打烊了。我們明天去碰碰運氣?!?p> 回到了竹屋,小包子和小李子正在你咬我我咬你鬧著玩。兩個體格這么大的神獸在一起玩,倒還挺嚇人的。
阿相身材嬌小,也只到小包子背那里,小李子矮一些,卻也沒比小包子矮多少。
兩只大神獸見阿相花卿回來了,頗有些趾高氣揚的圍著二人打轉。要不是知道這兩個大東西什么德性,阿相都以為要把自己給吃了。果不其然,下一秒便沖過來把阿相撲到地上,很是親昵的這蹭蹭那蹭蹭。
花卿卻在一旁道:“不怕它們把你傷了?這么大的牙,這么尖的爪子?!?p> 見有人說自己,小包子高冷的撇了花卿一眼,小李子卻是個不服氣的。非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瞪著花卿,
花卿對它毫不在意,手一揮捏個法術便打在它頭上,惹得小李子嗷嗷叫,往阿相那跑去尋求安慰。
阿相摸了摸,似乎起了個包。對著花卿道:“你干嘛呀?他可不經(jīng)打?!?p> 這可真是的,阿相算明白了。花卿這只大白鵝呢,在阿相面前就是貼心小棉襖暖著她。在別人面前那就是大冰碴子,一言不合砸你一下,把你砸的又冷又疼。就跟村里的大白鵝一個樣,嘎嘎地撲著大翅膀要叨你一口!
花卿撇了一眼兩只在阿相懷里撒嬌打歡的“敵人”,轉過臉“哼”了一聲。
這大鵝還挺傲嬌。阿相頗為好笑地想著。
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拉了一把花卿,花卿扭了一下又轉過去。
“哼!”
阿相忍著笑,晃了晃花卿的衣袖,道:“走,咱們把這兩個黏人精送走?!被ㄇ湟宦犚妥?,很是高興的轉過頭看阿相,卻又意識到自己還在假裝生氣又扭過去。別別扭扭地說了一句:“送,送哪?”
阿相看著小包子小李子,道:“送玫瑰家吧,他和小包子小李子玩的最好,咱們要去鎮(zhèn)里找李安,少說也得個四五天?!?p> 花卿一想,道:“就是那個打扮的像女人的男人?”
阿相噗的一笑,往外走著?!笆裁唇写虬绲南衽耍鞘侵v究懂嘛,個人風格啦。”
花卿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跟著阿相,卻離得遠遠的。因為他這個大冰碴子才不想挨到“敵人”身上的毛。漫不經(jīng)心的回句:“哦?!?p> 阿相在前面已經(jīng)憋得快要岔過氣。這不怪她,要怪就怪那個花別扭。對!就是花別扭!可以改名叫麻花嘛!又接地氣又好記還好吃。要是這個時候笑出聲估計又得好一陣哄。
嘖嘖嘖,這可真的是。
玫瑰家離竹屋挺近的。門緊緊的關著,窗戶透著朦朧的光。
阿相沒打招呼,一推開門便見玫瑰菊花兩人“嘩”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驚慌地看著阿相。
“呦,這是在干嘛呢?孤男寡男的?!?p> 玫瑰嘿嘿的笑了一下,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沒什么,在聊天,聊天而已?!本栈ǜ胶偷狞c頭,也道:“對對對,聊天,聊天。”
阿相笑得十分猥瑣的看著他倆。玫瑰被盯得不自在,忙問:“來干什么的?還有你背后那個男人盯著我干嘛?”
阿相看了一眼在她背后變身大冰碴子的花卿,答道:“好啦,不逗你們了,我們得出去辦個事,把小包子小李子送你這看幾天。”菊花一聽很是八卦的看著阿相:“喲,這是干嘛呀?孤男寡女的。”
也笑得十分猥瑣。
“去去去,是有正經(jīng)事要辦?!卑⑾嗉t了下臉,甩手道。而花卿卻一臉不想理人的表情,掛在他那張好看的大冰碴子臉上。阿相忙推著花卿往外:“記得幫忙照看啊,走了走了?!?p> 跟小包子小李子道了別兩人便回了竹屋。月光當前,微風醉人。
。。。。。。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兩人便來到了鎮(zhèn)上。鎮(zhèn)上有早市,人也挺多。熙熙攘攘好不熱鬧,買菜的與菜販時不時還個價,香甜的糕點味溢滿了整個街道。
兩人找到了賭場抬頭一看,賭場匾牌上赫然印著四個大金燙字。
大發(fā)賭場。
一股子暴發(fā)戶風格外加土的掉渣的名字讓阿相咳了一聲,領著花卿往里進。
賭場內燈光昏暗,空氣有些潮濕,時不時還有一股霉味飄過。與外面的街道完全是兩副光景。
人很多,辱罵聲和歡呼聲不絕于耳。讓阿相很是懷疑,今天到底能不能在這里找到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