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兩銀子,這個價錢等于就是強搶了。
不說別的,現(xiàn)在他們每個月的收入也差不多有二三十兩,花五十兩銀子就要買,這擺明了就是要欺負陳小舒和陳林蕭沒有后臺。
“別的不怕,就怕這孫子出陰招?!?p> 陳林蕭沉著臉道。
“難說,我要是朱萬福,有什么比下三濫的招數(shù)更好使呢,先壞了咱們的名聲,到時候陳記的招牌一文不值,他隨便出個錢,咱們都得賣給他?!?p> 陳小舒搖搖頭道。
“你現(xiàn)在家里呆著,我去一趟鎮(zhèn)上?!标惲质挵櫭嫉?。
“好,萬事小心,也得防著這個孫子對你下手?!?p> 陳小舒不放心的囑咐道。
陳小舒一個人在家里做粉條,但是心怎么都靜不下來,知道陳林蕭安全的回來,她才放下心來。
陳林蕭看到陳小舒如釋重負的表情,掩飾住臉上憂慮的表情,抱了抱陳小舒,道:“傻丫頭,別擔心,難不成他還真的敢打死我不成。”
陳小舒聞言苦笑了一聲,道:“這里可不是法治社會,要是真的把你打死,我也沒出說理去。”
陳林蕭知道陳小舒雖然說得夸張了一些,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發(fā)生的,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傻丫頭,放心吧一切有我呢,會沒事的?!?p> “嗯?!?p> 在陳小舒看不到的角度,陳林蕭臉上露出了憂慮的表情。
剛才他去找范北山和王虎打聽了一下朱萬福的背景。
才知道這個朱萬??刹缓唵?,在開酒樓之前是有名的流氓,手底下有一票兄弟,后來才洗白開了酒樓。
這些年在青牛鎮(zhèn)跟朱萬福競爭生意的只剩下天香樓了,其他的都被朱萬福針對,有的拿著施舍一般的銀子遠走他鄉(xiāng),甚至還有一兩個,被人打斷了腿,再也不敢做生意。
至于天香樓,天香樓背后是廣間府的大商號徐記,萬福樓才不敢對天福樓下手。
也就是說惹急了這個朱萬福,他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
王虎知道朱萬福盯上了陳林蕭和陳小舒,便提出派兩個兄弟來保護他們的安全。
陳林蕭也沒有拒絕,現(xiàn)在可不是清高的時候,要是自己或者小舒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時候可就哭都找不到墳頭了。
·······
果不其然,沒過兩天,王虎就駕著驢車急匆匆的趕來道:“林蕭,出事了!”
陳林蕭和陳小舒心中咯噔一下,果然還是來了。
“王大哥,出了什么事?”
陳林蕭走出來問道。
王虎看到陳林蕭雖然眼中有焦急之色,但是卻沒有亂了分寸,心中不禁暗贊,關橦昕果然說的沒錯,陳林蕭不是凡夫俗子。
“今天西市的那個加盟上海沒有開張多久,就有人來鬧事,說是吃你們家的醬香餅吃壞了,要討個說法呢?!蓖趸⒁豢跉夂认氯ヒ煌胨?,道:“我叫了幾個兄弟在那邊看著,就趕緊過來找你們了?!?p> “王大哥,多謝你。”陳林蕭正色道。
“都是兄弟,說著干啥,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的是怎么解決這件事情。朱萬福來勢洶洶,恐怕這件事情不好了斷啊?!?p> 王虎皺著眉道。
陳林蕭看的出王虎是真的為自己擔憂,不禁心里暖暖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王大哥別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
陳林蕭說著轉(zhuǎn)頭對陳小舒說道:“小舒,你在家里等著我去看看。”
陳小舒放下茶壺,正色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小舒,你去干什么呀,那邊亂哄哄,萬一一會兒動手了傷到你咋辦。”王虎一跺腳道。
“我要去?!?p> 陳小舒看著陳林蕭的眼睛說道。
“好。我們一起去?!标惲质捦蝗恍α?,點點頭道。
王虎見陳林蕭也答應了,便也不再阻攔,只是心里打定主意,一會兒要叫兄弟多看著陳小舒一點。
陳小舒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春娘挎著一個籃子走過來,“小舒,這是我嫂子今天剛做的米糕,我特意拿來給你嘗嘗。”
陳小舒看了一眼籃子里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淡黃色的米糕,笑道:“春娘我現(xiàn)在有事要去一趟鎮(zhèn)上,等我回來了去你家拿。”
春娘看到陳林蕭和王虎嚴肅的表情,不由得心中一跳,道:“行,那我給你留著?!?p> “好,那我先走了?!?p> 陳小舒說完陳林蕭就把她扶上了驢車。
······
等到了青牛鎮(zhèn)西市,陳小舒剛一下驢車,就看到這里被里三圈外三圈的人包圍起來了。
“什么情況?”
王虎招手叫來一個兄弟問道。
“虎爺,里邊還在哭鬧,說不給個說法就不走了,我在附近仔細瞧了,有朱四的人。”
王虎點點頭示意知道了,然后低聲對陳小舒和陳林蕭說道:“朱四是朱萬福的隔房堂弟,平時經(jīng)常幫朱萬福干一些不干不凈的事情,林蕭小舒,你們可要小心,這個朱四下手可黑呢?!?p> 陳林蕭點點頭道:“多謝王大哥,我們會小心的。”
“來了?”
陳林蕭感覺背后被拍了一下,轉(zhuǎn)頭一看竟然是身材胖胖的范北山。
“范大哥,你怎么在這?!”
陳林蕭驚訝道。
“這是什么話,你出事了,我能不來嗎?”
范北山說著抬了抬下巴,道:“不光我,我還叫了幾個鏢局里的弟兄,萬一動起手來,你也別怕?!?p> 這話讓陳林蕭和陳小舒都很感動。
不管是王虎還是范北山,都是真的對他們好。
“多謝,兩位哥哥?!标惲质捯矝]有多說,這份情他記在心里了。
陳小舒和陳林蕭從看熱鬧的人中擠進去。
在西市賣醬香餅的正事來福嬸的娘家人。
此時郝薛氏和兒媳婦都紅了眼圈站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么,郝薛氏的兒子也就是來福嬸的侄子郝文看其起來有些狼狽,臉上有幾塊淤青,至于做生意的東西,撒了一地。
陳小舒將目光放在“受害者”身上,這一行三四個人,只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其他的都是壯年男子。
其中一個抱著肚子“哎呦哎呦”的喊個不停,那個婦女指天罵地,一副潑婦作態(tài)。
剩下的兩個男子,也都指著郝薛氏他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