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xué),異聞解密部活動室里人滿為患。
真緒老師有事沒來,于是活動室的氣氛便熱烈了起來。
御雪大小姐好奇的走上去,接過團(tuán)蒲跪坐了下來。
燭光中,多出了兩張忽明忽暗的臉龐。
松平搶在大家互相介紹之前,率先問道:“初雨同學(xué),請問你還記得伊洛希亞嗎?”
嗯?為什么要這樣問?
初雨看著那突然扭過來的三張臉龐,思索了一下那個名字。
希亞同學(xué)的身影很遠(yuǎn)、很淡、很模糊,如果不是突然提起來,她都快要遺忘掉了。
“有點印象。”
“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在一起活動過了?!?p> 御雪淡淡問道:“你們上一次聚在一起是什么時候?”
松平解釋道:“其實沒多久,上周五我們才一起出去過。”
初雨頓時就十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是...這樣嗎,但是我感覺很久沒和希亞同學(xué)見過面了,好奇怪。”
嗯,跟班上的同學(xué)一樣。
夏爾幾人互相看了看。
“對啊,還有老師,真緒老師!”
松平這時如夢初醒的一拍腦袋。
夏爾小心的建議了一句,“這種問題去打擾真緒老師,似乎不太好吧?!?p> “沒關(guān)系的,老師和他的關(guān)系非常好呢,我經(jīng)??匆娝麄儞ППА!?p> “噗!”
不知道哪端來茶杯的大小姐一口茶水噴出,直接澆滅了蠟燭。
夏爾此刻的表情非常精彩,但是在黑暗中誰也看不見。
初雨慌忙的在身上找著打火機,但就在這時,窗簾卻被人拉開了。
“嘩啦~”
黃昏那柔和的光芒從外面照射進(jìn)來。
她伸手擋住眼睛,等視線適應(yīng)下來后,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多出來兩個人,頓時嚇了一跳。
女仆拿起茶杯,給各位同學(xué)都倒上一杯紅茶后,伸手淡淡道:“大家請用茶?!?p> 都這個樣子了,他們也不好繼續(xù)坐在地上點蠟燭了。
拉開椅子坐下,初雨忐忑不安的看著那多出來的兩人。
“這兩位是我的仆人,你不用在意,當(dāng)他們是透明的就行了。”
透明人才不會收走她的蠟燭。
初雨看著女仆把地面打掃干凈,嘴巴已經(jīng)不滿的鼓起來。
比老師還要霸道,大人什么的果然是最討厭了。
“希亞怎么那么慢,他會不會被奏樂部拖住走不了了吧?”
知道內(nèi)情的大小姐喝著紅茶,默然不語。
“希亞同學(xué)到底是怎么了?”
初雨轉(zhuǎn)動著腦袋,好奇的看著這幾人。
夏爾隱晦的瞪了松平一眼,意思是說這個人你熟悉,你來判斷要不要告訴她。
他心神會領(lǐng)的點點頭,然后看了看房間里兩個仆人,決定還是不要說出來。
“沒什么,想找他談?wù)撘幌掳状▽W(xué)姐的事情?!?p> 初雨的臉色徒然劇變。
“對了,這兩位都是我班上的同學(xué)?!?p> “這位是石上悠.夏爾”
“這位是四宮御雪,我們的班長?!?p> 松平侃侃的說著遲來的介紹。
初雨牽強的扯了一個笑容。
“你們好,我是C3班的上宮初雨?!?p> “你好?!毕臓柖Y貌的點點頭,柔聲道:“你怎么了,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p> 初雨低下頭,看不清她的臉色。
“請社長你不要在希亞面前提起白川學(xué)姐了?!?p> “為什么?”松平疑惑的撓撓頭。
“周四那天我們還一起去探望了白川學(xué)姐?!?p> “對了,那天希亞拉了一首動人的曲子,學(xué)姐哭得稀里嘩啦的,最后還暈了過去——”
“社長你不要再說了?!?p> 初雨低下頭,冷冷說道。
她深呼吸一口氣,平緩下情緒。
“白川學(xué)姐自殺了?!?p> “什么!”
松平失態(tài)的站起身,滿臉震驚。
夏爾也是皺緊了眉頭,他回想著那天見到的虛弱女子,心里猜測著。
果然是受不了那種打擊,選擇輕生了嗎?
“還記得希亞發(fā)現(xiàn)的線索嗎,白川學(xué)姐可能喜歡著一個人。”
“記得。”
松平點點頭,雖然他自己根本就感覺不出來。
“星期六,警方根據(jù)這個線索,去詢問了一下那個人是誰?!?p> “然后學(xué)姐就突然精神失控,趁警官去叫醫(yī)生的時候,從4樓窗戶跳了下去?!?p> “她是受不了這個刺激,所以才求死的?!?p> 夏爾遲疑的舉了一下手,“你時候說,希亞提供的線索是對的?”
“是的。”初雨點點頭,“所以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p> 松平能體會那種感覺,他心里突然就充滿了自責(zé),后悔當(dāng)初自己非常把朋友拉進(jìn)來。
活動室里就此沉默了下去,大家都不再說話。
“然后呢?”
大小姐端起茶杯,淡淡的問道。
“然后希亞同學(xué)那天碰巧還去醫(yī)院探望了學(xué)姐,和我打電話時聽得出來他打擊很大。”
松平更加揪心了。
“我是問這個案件的后續(xù),最后那個女生的情人抓到了嗎?”
初雨愣了愣,低下頭。
“抓到了,但因為沒有證據(jù),又放掉了?!?p> “為什么?”
松平憤怒的豎起了眉頭,“我第一眼就感覺那個紅毛不像是個好人,為什么要放走他!”
“沒有任何證據(jù)。”
初雨苦笑一下,無奈的往后靠著椅子。
“哦?所以那個人到底是誰?”
御雪放下茶杯,看著松平的眼睛問道。
管家和夏爾對視了一眼。
大小姐——,生氣了。
“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
“活該!”
御雪松開眉頭,拎起茶杯。
低著頭的初雨,語氣復(fù)雜的繼續(xù)說道。
“周一傍晚,以那家樂器店為中心,發(fā)生了10級爆炸,沖擊波擴散了數(shù)公里,破舊建筑崩塌、橋梁斷裂,事故造成171人死亡,5000多人受傷?!?p> “隨后直徑一公里以內(nèi)燃起6級大火,濃煙遮天蔽日,整條街道被點燃,破裂的天然氣管道發(fā)生連鎖反應(yīng),有135位住戶死于窒息、灼燒和二次爆炸,3000多人有不同程度的燒傷和中毒?!?p> “那位疑似白川學(xué)姐的情人也躺在公園里,整個人燒成了焦炭,右手臂被人切斷?!?p> 活動室里的空氣就此凝固下來,幾張蒼白的臉龐互相看了看。
夏爾瞪大了眼睛,顫抖問道:“這是沒報道出來的事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