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陽郡郡守,左三譽,十分自然的收下了張雍送來的玻璃彈珠。
至于張雍所求的事情,他會不會幫忙去辦,就要全看他的心情了。
當然,這些,張雍是不清楚的,若是知道左三譽心中所想,他非得噴出一口老血不成!
隨后,張雍滿心歡喜的告辭離開時,左三譽還漫不經(jīng)心的隨口問了一句,這寶石是從哪里得來的?
張雍連到手的寶貝,都奉給了左三譽,自然也不會去刻意隱瞞這些細枝末節(jié)。
于是,蔚縣這兩個字,卻是再一次提起。
……
江辰請表兄上官鴻幫忙,請來了一批木料商人,在價格談妥之后,他們就立刻回去,開始著手準備木料。
另一邊,負責燒制玻璃的璞,也很快傳來了好消息,玻璃,燒制出來了。
江辰在親自去看了一趟之后,就大手一揮,再次出了千錢獎勵。
雖然璞他們燒制出的玻璃,跟后世那種毫無雜質的玻璃相比,還是相差甚遠,可也勉強可以做到只有少許雜質。
這樣的玻璃,倒也勉強可用了。
隨后,玻璃也開始大量制作。
另一邊,江辰讓石貼出了招募工人的廣告,每日兩錢的工錢,并且管一頓飯食。
一時間,蔚縣城中,應者云集!
每日兩錢的工錢,看似不多,可一月下來,也足有六十錢,這錢數(shù),足夠那些黔首百姓,生活許久了。
需知,一般的黔首百姓,平日就連一錢都掙不到,只是靠自家種的糧食,勉強存活。
如今有這般機會,眾人自然是不愿意錯過。
最終,江辰也只是留下了青壯,至于那些年老體弱的,都是給拒絕了!
緊接著,城西的大重建,也浩浩蕩蕩的拉開了帷幕。
在此期間,江辰也無奈的親自上了工地,畢竟不是以秦時的建筑方式建造,每一處,每一步,都要在他的指導下,才可以成功的進行下去。
而與此同時,江辰也特意帶上了表兄上官鴻,在指導那些青壯做事的同時,也在一點一點的教授著上官鴻。
對于此,上官鴻自然也是極為用心的,畢竟,在他看來,這是表弟江辰,在教導他本事。
而除他之外,還有羊和石,也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江辰,每一處,每一個細節(jié),他們也要牢牢地記住。
因為這是江辰給他們的任務,所以兩人也很是認真。
如此近半個月,上官鴻,還有羊和石,也終于有了很大的進步。
江辰也終于可以輕松一些,不在時刻耗在工地上,而是以上官鴻為主,羊和石為輔,共同掌總工地的建設。
而江辰,只是每日過來巡視一番,有什么解決不了,或是無人清楚的問題,他再解決一下。
即便如此,這段時間下來,江辰也幾乎瘦了一圈,精神都萎靡了不少。
事事都要操心,實在是太累了一點。
好在如今上官鴻三人,勉強可以擔當一些,他也能趁機休息一下。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人才,或者說專業(yè)人才,還是太少了一些!”
房間里,江辰兌換出了一串香蕉,隨手剝開一個,愜意的咬了一口。
一邊享受,一邊忍不住想道。
“這一次且先這樣吧!可后續(xù),還是要培養(yǎng)出一些人才來,數(shù)學,物理,化學,生物,這些都得搞起來呀,總得有一部分人,率先開始認識這個世界才是!”
江辰有些天馬行空的想道,“看來要在城西多建出一所學校來,招收一些學生了!”
只是,即便有學生肯來求學,可卻沒有相應的老師??!
想到這里,江辰也是有些頭疼。
平地起高樓,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培養(yǎng)人才,就像是在打地基,只有地基穩(wěn)固了,這高樓才能穩(wěn)固。
“算了,辦法總比困難多!只要想做,終究是有辦法的!學校還是先建起來,大不了,我親自去教授第一批學生,等他們學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再去教授更多的學生,如此,只需要培養(yǎng)出第一波人才來,剩下的路,就好走了!”
……
時間流轉,一晃一個多月的時光,就這樣匆匆流逝了。
城西新區(qū)的建設,也漸漸有了大致的模樣,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唯一讓江辰有些心疼的,就是每日如同流水一般花出去的錢財。
好在他當日從那些大家富戶手中,弄了不少錢財,不然這城西建設,根本無從談起。
這一日,江辰照例去工地巡視了一番,然后便滿意的打道回府。
途中,卻是遇到了一個久違的身影。
“咦?辰公子,你的身體可大好了?記憶可恢復了?”
那人見到江辰,就快步走了過來,發(fā)出一連串的疑問。
“這不當日為我看病的那個郎中嗎?”
江辰被那中年人攔住,頓時愣了一下,然后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人正是當初在府中給自己看病的那個郎中。
“您是,給我看病的那個郎中?”
“不錯,正是在下!”
“前事還是盡數(shù)記不起來,可身體卻是很好,沒有任何問題!”
“如此,那便罷了,這涉及頭腦的病癥,本就難以醫(yī)治!”
中年郎中名闋然,聞聽江辰此言,也只是有些遺憾,倒并不覺得意外。
“我看您剛才行色匆匆,可是有急事?”
江辰隨口問了一句。
“呀!竟是忘了正事!辰公子,我這便告辭了,王府有病重之人,還等著我去醫(yī)治!”
闋然聽到江辰的話,頓時反應過來,自己還有正事要去做。
于是連忙拱手告辭。
“王府?哪個王府?”
江辰忍不住問了一聲。
“還能有哪個王府?城中大戶,王乾府上?!?p> 闋然隨口答了一句,便提著小木箱,匆匆離開了。
“王乾?好像有點印象啊?當日撲買到玻璃彈珠的,好像有一人就是王乾吧?當時看起來身體挺好的呀!怎么就病重了呢?”
江辰心中如此想著,卻也并沒有太過在意,轉身便回府去了。
而另一邊。
王府。
王乾虛弱的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毫無一絲血色,目光空洞,呆呆的盯著上方的屋頂。
一旁,王乾的發(fā)妻,子女,皆是小心翼翼的陪在床榻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