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等等獸獸呀!”
飛虎獸呆楞了一會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連忙也撲通一聲跳下水,追隨華洛殤而去。
開玩笑,它簽訂的可是主仆契約,主人萬一要是有個好歹,它也要玩球呀!
飛虎獸淚流滿面的使勁刨著水,往深處游去。
千米深的湖底已是完全黑暗,伸手不見五指,雙目完全不能視物。
不過這并不妨礙已經(jīng)契約了的人獸之間互相溝通感應(yīng)定位。
憑著感應(yīng),華洛殤很快就找到了弱雞小鳳,飛虎獸也狗刨到了身邊。
在避水珠的加持下,方圓一丈之內(nèi)再無水壓重重逼人。
“小鳳,快醒醒!”
淡淡的瑩潤珠光里,華洛殤過渡了一些真氣給弱雞,助它醒來。
“主…人…”
弱雞翻著白眼悠悠醒轉(zhuǎn),立即一雙小翅膀緊緊抓住華洛殤的手腕不放,一雙黑豆眼還包著一泡不知是湖水還是淚水的不明液體。
突然,一道水波蕩漾過來,同時水底的動蕩立即驚動了警覺的一人二獸。
“主人,有情況!”
飛虎獸警惕的道,在這千米深湖莫不是有巨大森然的水怪?
咦~!飛虎獸雙爪抱著濕漉漉的虎軀,嚇得渾身打了個寒顫,都快要嚇尿了。
“切,瞧你那熊樣!”
稍稍恢復(fù)的弱雞黑豆眼一翻,不屑的道。
“小鳳,吐出一小團(tuán)火球照個明?!?p> 華洛殤下意識里并沒有感受到危險,反而還有隱隱一絲蘭草之息讓他覺得十分的熟悉。
他不禁心中微微一動,不可自抑的想道:難道是……
“好的主人!”
小鳳點(diǎn)點(diǎn)頭,收回一雙翅膀叉在小身子的兩側(cè),小尖嘴一張。
立即就有一團(tuán)柔和并不灼人卻又光亮耀目的赤金色小火球,落在了華洛殤的手掌心。
嗯,華洛殤頷首,看來小鳳對火力的操控技藝還是可圈可點(diǎn)的,并不像它看起來的那么弱雞。
他借著火光緩緩打量四周,一番巡視后,接著就是一陣呆滯,一陣內(nèi)心深處的激動翻滾和難以置信。
就在前方約莫丈余處,一抹紫色的身影正盤桓于水底的寒玉石山上,彎腰側(cè)身,玲瓏有致的身段微微起伏,似乎正在熟睡,前面的小腹微微隆起。
“曼兒……是曼兒!”
華洛殤心情激蕩久久不能平復(fù)。
他目露笑意,淺笑如含星,緩緩走至她的身邊,注視著她熟睡中乖巧的樣子。
心中一動,不由自主地就探出骨節(jié)分明的白皙手指,緩緩探向她熟睡中染著一抹胭脂緋色的玉顏。
“不許你動主人!”
突然一聲清斥伴隨著一只雪白的狐貍爪子阻止了他。
一只小巧玲瓏雪白嬌俏的狐貍從倚天的懷中探出可愛的腦袋來。
耀紅如寶石的瞳目,雪白光澤的毛發(fā),粉嫩的鼻頭,小巧精致的尖嘴。
額間雪白的毛發(fā)間隱隱有一抹鮮紅的花瓣圖騰,這是被人類平等契約的標(biāo)志。
不由的暗咐,此小狐貍竟然能被倚天給平等契約,還能口吐人言。
定然是不簡單,說不得也是一只上古神獸后裔呢。
“小白,你在跟誰說話呢?”
正思咐間,一把清脆的聲音傳來,還帶著尚未清醒的嬌軟柔媚。
“曼兒……是我?!?p> 華洛殤苦楚的道。
美人就在眼前,可此情此景,他還能如何?
總不能有違倫理將人據(jù)為己有吧。
“洛殤師兄……你怎么也跌入了湖中?你不是會鳧水么?”
倚天一臉懵圈坐起身來,詫異的道。
“那曼兒你,又是怎么跌入此處的?”
華洛殤心中一緊,關(guān)心的道。
“呃,我……我是半年前剛到此處,為了救小白,努,就是這只小狐貍,跟一頭一丈多高的黑熊獸干了一架,然后就跌入這湖底了?!?p> 倚天不好意思的眨眨眼,躲開華洛殤關(guān)注的目光。
“半年前?這么久?曼兒你沒受傷吧?”
華洛殤心底一滯,也不知當(dāng)時會有多兇險,以致于讓她跌入湖底半年之久。
“沒有受傷,我好著呢。就是那黑熊獸打不過我,竟然自爆,還好我跑的快,跳入了湖中……”
倚天撇撇嘴。
“跳入湖中?你不怕被淹死了么?你又不會水!”
華洛殤無奈的。
“哎,我這不是事急從權(quán)么?”
倚天訕訕的。
“你呀!那你這半年困在水底是怎么過的?”
華洛殤無奈又寵溺的伸指刮了一她小巧的鼻頭。
“哦,到了水底我以為必死無疑呢!可是你看看我找到了什么?還真是命不該絕呢!”
倚天伸出雪白的玉腕,上面套著一圈用銀白纖細(xì)的天蠶絲穿系著的珠串,晶瑩剔透,竟是七顆冰魄避水珠。
“你是怎么找到的?”
華洛殤看向小狐貍,心中有了些計(jì)較。
“是小白找給我的,可以避水呢,真神奇!”
倚天感概不已。
“嗯,我也有一顆。”
華洛殤莞爾一笑,伸出白皙的手腕給她看。
心中又不禁暗暗思咐,冰魄珠一起有九顆,一顆在自己這里,曼兒得了七顆,還有一顆哪去了呢?
驀地心頭一轉(zhuǎn),想到蘭華說起過宴風(fēng)身體不好……
當(dāng)時白蘭蔻曾經(jīng)得到一顆墨華用盡最后魂力呈上的避水珠,難道是為了給宴風(fēng)療傷,已經(jīng)贈給了宴風(fēng)?
或者到最后又輾轉(zhuǎn)到了白傾城的手里?
但是不論如何,這一顆避水珠是決計(jì)要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