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堂對峙不示弱
青桑尤葉眼中的狠佞之色濃烈起來,完全不掩飾諷刺,那嘴角的笑,看的厲夙塵都有些吃驚。為何現(xiàn)在的她看起來飽經(jīng)風霜一般,好似孤獨的靈魂想要破土而出吞噬一切,如同高處的王者抵抗著嚴寒。厲夙塵不知道青桑尤葉過去發(fā)生過什么,不知道她有何經(jīng)歷,到底是什么才會造就這樣強大而獨立的她,有時候強大到讓他心疼,她站在人群中的確是最耀眼的那一個,剛毅強大無人能比,可也是孤獨的那一個,沒人會幫她,而她好似也排斥一切,就算是死,也堅決不會任由別人欺負自己。
就在此時,宋傳方憤怒之際,居然對著青桑尤葉打了一掌,大家不難察覺青桑尤葉沒有靈力,認為她就是一個如螻蟻一般弱小的人,此時宋傳方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先斬后奏,要一個凡人的命,厲夙塵總不會把宋家怎么樣。
?。▍栙韷m:那我可能誅九族到把你祖墳都刨了)
青桑尤葉只一瞬間就察覺到了,譏笑開來,她正準備還手,沒想到厲夙塵替她攔了下來。
厲夙塵哪里看不出宋傳方心思,先斬后奏,好大的膽子,一想到青桑尤葉那弱小的連靈力都沒有的女子被宋傳方擊中,就這么一個念頭,厲夙塵不敢再想下去,只是臉色明顯更加嚴肅。
“宋卿是不把本座當回事嗎?”語出之際,令人聞風喪膽,頓時下面的人就噼里啪啦跪了下來,除了青桑尤葉。
“臣……”
“本座可曾出爾反爾?本座又何時徇私舞弊?宋卿這樣做是想說本座是昏君嗎?”一聲厲過一聲,這么多年的君臣相處,也都知道厲夙塵是惱了。
“臣不敢,臣只是愛女心切”
“不敢?本座看你敢的很吶”
“君上贖罪,臣無意冒犯君上”
“陶玖是本座手下的人,就算是打狗也得看主人!今日之事謎團重重,宋卿是想先先斬后奏給本座一個下馬威嗎?”
一句本座手下的人,不知道酸了多少人,反正宋婉儀和柳瀾茵是酸的不行了,為什么青桑尤葉運氣那樣好,可以入了厲夙塵的眼。
“本座自然不會包庇任何人,可是若有人妄想冤枉本座的人,那本座……呵”后果大家都懂,厲夙塵的話讓大家不由自主畏懼。
想象中的場景沒有到來,青桑尤葉看向那維護自己的厲夙塵,她少有的對他改觀。從她一出生,會維護她相信她的人少的可憐,她永遠都是被拋棄被厭惡的那一個。沒想到在這異界,居然有人愿意維護她。說心中不動容是假的,青桑尤葉也不懂厲夙塵這樣做,可是只這么一瞬間,她心中對他的討厭就沒了一大半。
“大家是不相信我對吧!呵……那我不妨再來說說”
“這位宋姑娘,想必今晚就憑借自己哭哭啼啼就把禍水引到我身上了吧”面上帶笑,可是眼中卻全是諷刺。
“你休要再冤枉我,那是我親姐姐,我怎么可能害她,今日白天你羞辱我姐姐,也是我?guī)兔r著,你這惡毒的女人”宋婉儀最大的法寶就是哭,以及眾人的憐憫之情,可是姚遠憂永遠不吃這一套,永遠不會任由眾人來欺負自己。
“可是你姐姐欺負你呀,很不巧,你們剛來宮里的時候,你姐姐說你弄壞她衣服,那場景剛好被我看到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姐姐對你不好,而你……應該很討厭她”哎,也是個可憐人,可是為何要把自己的命運加在無辜人的身上呢?你大可找宋婉真報仇,可是為何要連帶無辜的她。
“你胡說”見被說中,宋婉儀也是有些慌了。
“急什么,我還沒說完吶。柳瀾茵是你棋子吧,你和她交好應該也是存有目的,偶然間通過她說起我,由此才設計,對不對”一點也不難猜,一個落魄的無依無靠的人,除了自身變強大,那就是尋找依靠,踩著別人上位。
“那我目的何在呢?我與你無冤無仇”宋婉儀也不再哭了,和青桑尤葉對峙起來。
“目的?呵,諾,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青桑尤葉望向厲夙塵,滿臉帶笑。
見一件件都被青桑尤葉猜對,宋婉儀也急了,別人不懂,她自己明白的清清楚楚。
“你姐姐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君上吧,你也不例外,你殺了你姐姐,就少了競爭對手,再陷害給我……嘖嘖,我猜猜,如果今天認定是我,那你憑借這哭哭啼啼打造出來的姐妹情誼,應該能讓你出盡風頭吧,然后借機就可以靠著君上有愧于你們宋家,你就成功來到君上身邊了,宋姑娘,我猜的對不對”
這雖然是猜測,可是厲夙塵是相信的,柳瀾成也是相信的,大多數(shù)人跟著青桑尤葉邏輯走,發(fā)現(xiàn)還真的沒毛病,一時間又有些議論了。
宋婉儀見形式不對,又開始哭起來,指著青桑尤葉,好似傷心的說不出話。
已經(jīng)死了一個女兒,而另外一個女兒又被污蔑為兇手,宋傳方哪里肯依。
“你不要欺負婉儀善良,雖然真兒是任性些,可是婉儀對她姐姐從未有過無禮,她沒你會狡辯,你休要再欺負她”
“我欺負她?呵,就她哭哭啼啼就叫可憐?就叫善良?你真是蠢貨一個,怪不得子女相殘,活該”對著多次冒犯自己的人,青桑尤葉絕不饒恕,如果可以,氣死這個老匹夫才好。
“你莫要吼我爹爹,我知道我沒你會說,可是我宋婉儀,我對著列祖列宗發(fā)誓,我沒有殺害我姐姐,否則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p> 這誓言一出,大家又偏向宋婉儀了,白蓮花招數(shù)還挺多。
“別發(fā)誓了,這玩意如果有用,這世上也不會有渣男惡徒了?!?p> “我不知道為何陶玖姑娘殺了姐姐要污蔑我,可是我當時在給瀾茵伴舞,根本不在姐姐身邊,是在知道姐姐出事后才跑回來的,君上和在場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這算是宋婉儀最后的砝碼了吧,這看起來無法反駁的理由,大家都覺得是這個理。宋婉儀有不在場的證據(jù),這是事實。
都以為事情成定局了,可是青桑尤葉依舊是氣定神閑,甚至那面上的笑讓人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