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追了!”守塵攔住天帝慌忙的腳步,“對不起,是我大意了。圣仙果真動怒,你我都不好勸,我會讓水行子去說說的,你放心!”
“哼!”天帝一怒甩開守塵的手,站在那里,失神地望著萬生殿,不知是悔是怒,亦或是怕是無措。
眾人本在廳中忙碌,圣仙動了雷霆怒氣,自然有所感應(yīng),忙趕出來,卻見圣仙哭著跑過,不禁傻了眼。
“守塵,圣仙怎么了?方才發(fā)生了何事?”守塵剛踏進府,綠兒忙上前詢問。
守塵嘆了口氣,道:“都是我大意,讓圣仙和天帝起了些爭執(zhí)。水行子,還煩你去勸解勸解!”
“好!”憑守澈的聰慧,自然猜出了大概,忙答應(yīng)了趕過去。
“守塵,為我們的事,鬧得圣仙傷心,金行子生怒,眾仙家勞累,我實在汗顏!”
“綠兒,你何必自責?一切錯究在我,與你何干?”
綠兒搖搖頭道:“你我即成夫妻,豈分彼此?”轉(zhuǎn)身向眾人深深一拜,“今日實在有勞各位了,小仙在這里不勝感激!”
眾仙家連忙還禮:“木行子客氣,能為二位行子效勞,是小仙們的榮幸,何來勞煩?”
熾焰見綠兒做派實在有禮,想著往日對她的態(tài)度自然慚愧,便笑道:“你二人且去睡吧,這里一切有我,只明日等著做新人就好了。圣仙有守澈相勸,定當沒事,放心吧!”
兩人趕忙又謝過,推辭不下,只好各自回房歇息了,余人又是忙碌商議,不題。
又說水行子隨圣仙進了萬生殿,勸慰一宿,究竟如何卻也不知。卻說次日清晨,商議之人方睡了片刻忙又起身安排布置,毫無分身之時!慶幸皆是仙人之軀,并無乏累。
此皆不題,只說天帝郁郁回往帝宮,心中萬分怒氣,百匝惱悔未平,長夜漫漫難度,也只好又是借酒消愁。
“天帝,怎么?前幾日才聽說你已抱得佳人,今日又獨喝起悶酒來了?”
天帝聽見熟悉的聲音,也未抬頭也不說話,只很自然地往另一只酒杯里倒了酒。
“哈哈哈……”來人也毫不拘謹,大笑著拿起酒杯,仰頭就飲。
帝宮之中一向冷清,未經(jīng)準許,連近身侍候的宮娥仙子也不準踏足。蛟蛇卻敢如此隨意進出,可見兩人往日關(guān)系之親近。
“怎么了?你那個圣仙又不領(lǐng)你的好意,吵起來了不成?”蛟蛇喝了酒,席地而坐笑問道。
天帝仍未答言,眼神凌冽,如匕首寒光般剮過,蛟蛇訕訕地閉了嘴。
這兩人雖往日有些交情,但蛟蛇深知這天帝的脾性不好惹,便不敢再拿這事取笑,站起來一本正經(jīng)道:“你吩咐的事有眉目了,魔移已然動心?!?p> 若有深意地擺弄著酒杯,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他準備何時詳商?”
“后日!”
眉頭猛地一緊,天帝有些猶豫,這么突然,萬一籌措不及——
“好了,我今日沒心思陪你喝酒澆愁了,看你那樣子,我也瘆的慌!你記得早點把月涂放出來!”蛟蛇拱手,大踏步而去。
“等等,有一事問你!”
“什么事?”蛟蛇站住,回身問道。
“你可知道水靈的來歷?”
蛟蛇沉思了片刻,道:“她的來歷我不是很清楚,上次我也不過按吩咐辦事。只知道眾迷似乎一直對她有所忌憚,要不是魔移攔著,早將她灰飛煙滅了。眾迷對她施了封印之術(shù),才勉強留她在魔界。而且她的樣貌似乎并非變換、修煉所得,竟是冥冥中注定了與水行子長相一致?!?p> 天帝眉頭緊鎖,仰頭飲酒時又添了一分憂慮思索之色。蛟蛇見他不再說話,便顧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