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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胡說

九十五:暗殺

凈胡說 墨醇 1946 2020-06-06 20:53:49

  英眉一蹙,守戎悄無聲息地順著熾蓮的衣袖探了探脈,見不打緊,才小心扶她到一旁坐下,再起身時已大概清楚對方人數(shù)。

  依那影子猜身形架勢,便知道都是高手,他嘴角一壓,臉上殺氣騰騰!

  守戎手無寸鐵,以一當(dāng)十雖無漏怯,然敵手無一庸人,更何況他們有備而來,招招下了狠手,也使守戎暫時毫無脫身之機(jī)。

  這十幾人借著月色廝殺許久,眼看守戎漸漸占了上風(fēng),哪想一回頭,熾蓮卻被一人挾持擋在身前。

  守戎慌忙回手改將另一人擊倒,卻喘著粗氣不敢再下殺招,敵方見狀,便立刻聯(lián)籠起來。

  守戎掛念熾蓮而分了心,在這樣的壓制下連連后退,恍惚失了防備,便被身后之人照頭悶了一棍后

  鮮血流了滿臉,他腿一軟倒在地上,化了一半的面人落入泥濘,被人攔腰踩斷……

  守戎再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上了鎖鏈,關(guān)在一間小屋里。

  濕冷透過薄薄茅草滲上來,守戎只覺得渾身酸痛,未凝的血被風(fēng)吹得刺骨冰涼,更是叫頭疼得簡直要炸開一般。

  咬緊牙關(guān),暫忍下了這疼痛,守戎迷糊著眼,將四下細(xì)細(xì)打量了遍,可這里只有幾處破缺漏進(jìn)些許月光來,雖還伴著粼粼水光,卻依舊昏暗得連那小巷都不如。

  便這般摸索了許久,才終于找到了身后蜷縮的女子,也已被蒙了眼、反綁著手,那發(fā)絲凌亂的樣子叫人可憐。

  “蓮兒!蓮兒?蓮兒你醒醒!”

  守戎緊張得不住低聲喚她,只是熾蓮冷得瑟瑟發(fā)抖,依舊神智未清。

  他便只好又匍匐著爬到了門口,貼耳去細(xì)聽見外頭有人說話,只是伴著爆竹聲不甚分明,只能約略猜是說:

  “只吩咐了要這男的,那個女的怎么處理?”

  “先別動,想也知道都是非富即貴,問清楚再說,別惹事了!”

  守戎換了只耳朵,努力地想多聽些線索出來,但只聽到了熾蓮含糊間叫他,便又趕緊摸回去。

  “當(dāng)啷!”

  他不經(jīng)意間硌著一個硬物,聽聲音像是塊瓦片又像是玉牌,守戎覺得或許是個線索,便費(fèi)了好大的勁,將它揣進(jìn)了懷里。

  可惜還沒等他再爬回?zé)肷徤磉叄^上忽然疼痛蝕骨襲來,守戎支撐不住又昏迷過去。

  一直到第二日正午時分,守戎方才又醒來,卻是蓋著錦被躺在床榻上,頭上的傷也已被人包扎妥當(dāng)。

  守戎心中謹(jǐn)慎未除,立刻強(qiáng)撐著起來,卻又一陣眩暈襲來,仍是沒能離開床榻。

  這時房門打開,卻見壽康侯大踏步進(jìn)來,他看守戎扶額蹙眉,忙問:“殿下,怎么樣?可還好嗎?”

  “我怎么在你這里?”守戎茫然問道。

  “昨夜你與蓮姑娘被歹人所劫,好在你那馬通人性,你來我這里一趟,它竟然就記得,跑來帶了我去救你,你頭上的傷沒什么大礙,郎中剛走?!?p>  守戎回想起來,那巷外是大道,來時正好他將紅蓮栓在路口,定是那馬見他有難,掙斷了繩子去找人救他。一時不禁感嘆這紅蓮果然是良馬,竟如此通得人性,這回真是全靠了它才得以脫險。

  守戎頷首,忽又想起來什么,忙又問道:“我的衣裳呢?”

  壽康侯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問:“你可是在找這個?”

  守戎看了一眼,卻沒有接,蹙眉別過臉去。

  壽康侯抿嘴苦笑,將玉佩復(fù)又收了起來:“那起賊人硬得很,我趕到時都已服毒自盡。證據(jù)不足,這東西留著也是累贅,不如我替你收著?!?p>  守戎聽了,只恨恨一咬牙并不答話,壽康侯于是又嘆道:

  “我已派人告知公主,公主也已著人來接了,你既無事便回去吧!我這里總不方便,蓮姑娘今早就走了,你也別賴在我這兒了。元宵已過,我這兩日就得回去了,你別誤了我的歸期?!?p>  守戎笑著搖了搖頭,逞強(qiáng)道:“誰稀罕你留?”

  壽康爺知他心情,便也沒有計較,于是兩人作別,守戎由人抬回了北宮。

  造人暗害,守戎心中自然不痛快,更覺得羞恥,一回來就關(guān)在房里喝悶酒。

  守澈在旁看著,知道攔也攔不住,便只能由著他,一直等到他喝夠了才道:

  “哥哥——你傷口未愈,少喝點(diǎn)吧!今夜喝醉了,明日醒來了還不是一樣?”

  守戎久久地看了她一眼,擲了酒盞嘆了一聲,冷下臉道:“澈兒?你猜是誰?”

  見問,守澈卻顯得很不在意,她淡淡回道:

  “有什么可猜的?這件事不說自明,但知道了也沒用!哥哥,如今我們還得暫收鋒芒才是?!?p>  守戎悶聲不響,仰頭又是一飲,酒水順著嘴角淌下來,他的怒氣分明得很,守澈忙上前握住他把盞的手,道:

  “我自然知道這次是忍無可忍,尤其還傷了蓮兒姐姐!但不是我勸哥哥窩囊,昨日之危皆因父皇除夕一聲好。依我說哥哥聽了壽康侯之計,雖探清了父皇的心,卻是錯了!”

  “哥哥如今無權(quán)無勢,不過枉稱尊貴的皇子,而趙家兵權(quán)在握,幾乎半壁江山都在手中,別說是在天子腳下暗害,就是當(dāng)著父皇的面硬要了咱們的命,此時誰能耐他何?哥哥想要有所作為,切莫心急,一切還是穩(wěn)中求勝?!?p>  守戎也并非魯莽之人,雖有些脾氣,此時也都壓了下來,道:

  “我覺得,他們還未必想要了咱們的命……這次的事,無論是何目的,算是對我的警告!我忍而不發(fā)便是退讓,但若是突然學(xué)乖了,反倒使人起疑,從鬼門關(guān)里走一遭就該有走一遭的樣子,咱們順坡行路吧!”

  守澈聞言,心中大安,趕緊叫人收拾了酒盞,當(dāng)夜再無事。

  兩日后,守澈早起又往守戎房中去探望,見他在案前執(zhí)筆,一旁立著一個眼生的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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