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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胡說

一百一十五:奉旨剿匪

凈胡說 墨醇 2128 2020-06-25 22:55:00

  再說守塵前去面圣,皇帝自然先又夸他蜀中一事辦得好,告訴他鄭正平幾份書文上來,寫得清楚詳細(xì),辦事十分妥帖規(guī)矩,覺得大可正式授予太守一職。

  又問他這一年里見問如何、云南軍政如何、身子如何,守塵不疾不徐,一一對答如流。

  皇上一面聽著,一面批閱奏章,看他也說了這許多話了,便叫坐下喝杯茶。

  這時,隔間窗外有人影閃過,皇上埋頭未見,守塵卻看見了,既然看見了,便尋個借口出來了。

  到了隔間站定,深施一禮,道:“母后怎的來了?可是有事?”

  “也沒什么事……”姶靜笑著答應(yīng)道。

  原來,姶靜生怕守塵在這關(guān)節(jié)說差一句,于是特地在旁聽著,如今見他答話有這樣長進(jìn),便也放心了。

  “你雖日日來請安,但不知你忙什么總是著急走,倒是許久沒和母后能好好說一會兒話了,今日你既陪著你父皇聊了這許多,母后瞧著眼熱呢!塵兒,也陪母后坐一會兒可好?”她向兒子招了招手,叫他坐在身邊,拉著他的手慈愛非常。

  “孩兒最近被一些雜事纏身,未能隨侍母后左右,實在不該!既然母后有命,孩兒自然遵命?!?p>  守塵隨姶靜去了中宮,母子二人吃茶說了兩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姶靜才開口問道:

  “你在你舅公身邊,可有替母后盡孝?”

  守塵自回宮后便小心翼翼,就是生怕提到舅公觸動姶靜,但既聽她提起,自然免不了陪著談上一談,一時落淚道:

  “母后視舅公為父,孩兒心中不敢不敬,只是兒臣病弱無知,反多累舅公照料掛心,且常對孩兒耳提面命。孩兒雖不能替母后早晚問安侍奉,但舅公思念母后之極,有孩兒在舅公膝下承恩受教,略平舅公想念,已是幸事?!?p>  姶靜點了點頭,又拭淚小心問道:

  “一直不能知道你舅公他究竟怎樣落馬,疼了幾日?如今只有你我母子,你只當(dāng)家常話,別有隱瞞細(xì)細(xì)說與母后知道,???”

  守塵起身,伏在姶靜面前,更生不忍道:

  “那夜忽傳有異族暴亂,舅公乘騎攜數(shù)人而出,直到第二日天拂曉才回。因精疲力竭,下馬時勾著了韁繩不慎跌落,衣甲有刺,正巧扎在馬肚子上!馬受了驚狂奔,當(dāng)時舅公身邊伺候的人少,皆未料到,等套住了馬才知道……舅公他后腦撞在了栓馬的石樁子上,早已不省人事,還未及求醫(yī)便去了……”

  “且,且因路上鋪有沙石,將舅公半邊身子磨了個面目全非!”

  姶靜聽后,頓感心如刀割,哀呼一聲:

  “舅舅戎馬半生,英名赫赫!竟!竟、竟去得這樣……當(dāng)真是荒唐!”

  思及當(dāng)日所見慘狀,守塵亦有哽咽,然而連忙安慰他母親道:

  “雖是天禍戲弄,總好過人禍陷害,舅公生前操心,這樣倒也不曾受苦,母后不必耿耿于懷,只當(dāng)是舅公年邁,一時意外也是有的?!?p>  姶靜聞之心中悲痛卻依舊不減,哭道:

  “話雖如此,但舅父向來爭強(qiáng)好勝,只怕寧愿死在敵人亂刀之下,也不愿這樣不明不白地去……好在二哥曉得舅父脾氣,外人只當(dāng)是殉職,不然舅父,他定不能安息!”

  “母后說的是,舅公豁達(dá)通透,不拘小節(jié),且這也確屬因公殉職,母后不必太過介懷了!”守戎一面勸,一面也哭,母子二人一直傷心了許久。

  另一邊,壽康侯堅持無旨不敢留京,守戎也就沒有難為他,心里揣著那件事獨自回了宮,但還未及向人詳商,皇帝便傳了他去一起用晚膳,直截了當(dāng)便道:

  “今日壽康侯來稟了一件事,想必你也知道了!這個事不好辦——他封地小、爵位低,又只是出了幾個山賊而已,若正兒八經(jīng)派人去圍剿,不合規(guī)矩!但那起賊人又似乎確實有些能耐,恐怕還不好對付……”

  “朕思來想去,覺著倒不如你去一趟,朕不給你派兵也不給你圣旨,對外只說你與他私交緣故,你意下如何?”

  守戎一愣,猶豫了片刻,皇上方才抬頭又問:“怎么?你覺得不妥?還是不愿?”

  守戎又忖度了一番,才道:

  “父皇心思縝密,這樣自然最好,兒臣與壽康侯交好,這也是人盡皆知。若他私下相求,兒臣幫一幫也是應(yīng)該,只是……”

  “只是什么?有何不妥嗎?”皇帝一蹙眉,問道。

  守戎忙低頭拱手:“兒臣不敢,只是兒臣覺得,壽康侯既已按章辦事,父皇的旨意怕是也少不得,否則倒叫人說父皇的不是了!”

  “嗯……這倒也是?!被实埸c了點頭道,

  “壽康侯是個謹(jǐn)慎人,與皇子交友確實容易惹人猜疑,他既有這份公私分明的心,那朕也該替他考慮。那就聲勢小點兒,還是由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不過倒也不必太急,他說的厲害,但依朕看,憑你也不會太麻煩。”

  “是!”守戎答應(yīng)著,就算是接下了這樁差事。

  吃過飯,守戎回到北宮,便去找守澈要談?wù)勥@件事。

  守澈這兩日總說覺得身子酥軟乏力,所以睡得早,這時便已準(zhǔn)備歇了,紫綃在旁伺候著,守戎也沒刻意屏退她。

  守澈神情懶懶的,動一下又覺得腰也酸、腿也酸,于是歪在床上隨口應(yīng)付道:

  “這件事皇兄做得對,父皇下了明旨,里頭又摻著私情,可大可小,那就是個能變通的好機(jī)會,皇兄既已接下了,一切……等去了再說吧!”

  “我也是這么想,只不過——”守戎愁著一張臉,頓了頓又說道,“罷了,你怎么樣了?究竟是病了嗎?”

  “不知道!”

  守澈轉(zhuǎn)過臉來,對著銅鏡瞧了瞧自己的樣子,也覺得自己哪里不大對勁兒,撇了撇嘴道:

  “只是覺著不舒服,要說難受也說不上?!?p>  守戎皺了皺眉,擔(dān)心地嘆了口氣:“那你睡吧!明日記得找個太醫(yī)來看看?!?p>  “嗯……皇兄也早點睡,我近日怕冷,就不送皇兄了?!笔爻阂慌?,顧自鉆進(jìn)了被窩。

  這都要立夏了,雖然偶爾下場雨天氣變涼,說怕冷卻實在奇怪,然而守澈這兩天又確實覺得身上寒森森的,因此總是愿意多穿件衣裳、捧個熱茶的。

  這不,到現(xiàn)在見早春被褥都沒換下呢!

  守戎搖了搖頭,又叮囑紫綃找太醫(yī)來看,隨后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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