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至從車庫里隨意選了一輛車,踩下油門,以最快的速度飆了出去。
十足路口紅燈亮起,車子停了下來,唐至調(diào)下車窗,看到左邊商場的大LED屏幕上播著秦有渝的廣告,笑容甜美,眼里似是藏著星辰。
唐至扯了扯唇角,隨后從煙盒抽了根煙出來,點燃吸了一口。
…
秦有渝是被奪命連環(huán)call吵醒的。
她累得有些神志不清,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摸到手機,眼睛都沒睜,直接貼到耳邊,有氣無力地喂了一聲。
經(jīng)紀(jì)人陳簡火氣十足地吼:“秦有渝!你別告訴我你還在床上躺著,三點要拍攝,現(xiàn)在都幾點了??!我已經(jīng)在門口了,趕緊麻溜的給我出來!”
秦有渝掛了電話,拖著沉重的身軀爬起來。
約莫二十分鐘,她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出了門后,保姆車已經(jīng)等在那里,她拉開車門上車,坐下后,無視陳簡的怒視,閉眼假寐。
陳簡一腔怒火即將爆發(fā)時,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果斷扯下她的圍巾,那原本白皙的脖子上,青紫了好幾塊,還蔓延至衣服下面。
他呼吸一滯,聲音都低了幾個度,“他回來了?”
這話問等于白問,如果不是唐至回來了,秦有渝又哪來的一身痕跡,又怎么可能反常地睡到這個點。
陳簡看著秦有渝那蒼白的臉蛋,暗罵了一句,又心疼地道:“有渝,要么咱今天不拍了,我讓人幫你延期,你好好回去休息吧?”
秦有渝睜眼,將圍巾重新圍回自己的脖子上,嗓音微啞,“出發(fā)吧。”
陳簡知道,秦有渝是圈內(nèi)出了名的敬業(yè),約好的工作只要不是斷手?jǐn)嗄_,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推的。
他唯有嘆口氣,沖司機道:“開車吧?!?p> 車子徐徐在路上行駛著,陳簡看著秦有渝的側(cè)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抵不住問了一句,“有渝,你到底是怎么惹上唐家那位爺?shù)???p> 怎么惹的?
自始至終,她都沒想惹他,卻事與愿違。
他們高中的時候相識,那個時候,唐至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唐至對她很好很好……
他曾經(jīng)是她生命里,唯一的救贖。
可五年前,發(fā)生了那件事后,她和唐至一夜之間鬧翻,彼此憎恨,再之后徹底分道揚鑣。
他去了國外,而她沒能參加高考,被迫離家出走。
她曾以為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相遇,卻在三個月前,重逢了。
想起曾經(jīng)的事,秦有渝眸底染上了一抹深深的恨,他們之間,不應(yīng)該再有任何交集,就應(yīng)該老死不相往來!
秦有渝長長卷卷的眼睫毛狠狠顫動了下,隨后若無其事地闔上眼皮,“我睡一會,到了喊我?!?p> 這模樣,明顯是有故事。
陳簡不滿蹙眉,“我都不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