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狂一聽此言,雙眼一瞇:“此話怎講?”
孟川冕收起了極水劍,落到地面慨然道:“我自然希望你能夠留下來,當(dāng)然我知道你不服我實力比你強(qiáng),那么,我給你個心服口服的機(jī)會!”
“哦?我倒要聽一聽和你兒子有何關(guān)系!”
孟川冕一招手,示意孟東過來,孟東也不清楚父親賣的是什么關(guān)子,點頭來到了孟川冕跟前。
走到孟川冕跟前,孟東看著黑衣的武狂,仔細(xì)地大量了起來。
一臉絡(luò)腮胡子,面色因虛脫而有些泛白,眼神里雖然有一絲落敗的落魄感,但是眼中更多的是倔強(qiáng)。
孟東一看就覺得,這個人是一個心氣很高的人,應(yīng)當(dāng)是極為看重臉面之人,絕不會輕易降服他人。
而武狂也開始認(rèn)真觀察孟東。
一頭黑亮的短發(fā),配上帶著星耀閃礫般的一雙黑眸,著裝一身黑衣,皮膚白凈,加之其俊郎的外表,武狂內(nèi)心稱贊好一個俊秀公子哥!
當(dāng)然如果將孟東左手的包扎去掉就更好了,看起來確實不美觀。
不好看這個自然是的,孟馬降何時給人包扎過,能包扎的不流血就不錯了,美觀就不必強(qiáng)求了。
如果孟東沒有突破金丹境的話,也許武狂只是稱贊幾句,但是在武狂看來,孟東二百年左右就能突破金丹境界,因應(yīng)當(dāng)是有潛力的,自然重視不少,但是畢竟他還沒有成長起來,武狂也僅僅只是稍微高看了一眼罷了,沒有太過在意。
孟川冕任由二人相互打量,看著火候差不多了,孟川冕依舊是溫文爾雅,不過卻多了一絲笑意道:“武兄,你看我兒子何如?”
武狂夸道:“令郎一表人才??!將來怕是也能成仙做祖!”
孟川冕倒是樂得聽人夸獎自己的兒子,夸兒子不就是夸自己嗎?
毫不客氣道:“武兄言之有理!”
這下武狂傻眼了,你也太不要臉了吧?我就是客氣客氣,你還當(dāng)真了?
成仙做祖?我都不知道那一年才能到那一步,何況是你的兒子?
孟東倒是不易察覺地輕笑了兩聲,自覺自己還是成仙有望的。
倒是引得武狂異樣的眼光頻頻而來,不過倒也沒多說什么。年輕有點盼頭總是好的!哪有年少不輕狂?
武狂到底是元神三重天的高手,這不到三丈距離自然將孟東的輕笑收入耳中了。
孟川冕察覺到了武狂內(nèi)心不屑,輕聲道:“看來武兄是瞧不上我這個兒子了?”
武狂沒有反駁,直截了當(dāng)?shù)哪J(rèn)了。
“好!你可敢和我打賭?”
打賭?
終于說道核心上了,現(xiàn)場的人都尖起了耳朵,等待下文。
“哦?怎么賭?賭資是什么?條件又是幾何?”武狂立馬警惕起來了。搞了這么多幺蛾子,終于要倒出葫蘆的藥了。
孟川冕束手在后,朗聲道:“賭資就是你的命!”
“我的命?那是我的賭資,你的賭資呢?”武狂似有發(fā)怒跡象。
“你的命現(xiàn)在是我的賭資!”
“你…”
“你沒得選擇!你的命現(xiàn)在掌握在我的手里,贏了自然我信守承諾放你一條生路,輸了自然是任由我兒子處置了!”孟川冕語氣硬朗了起來。
“可是你如果,設(shè)置一些,你完全占優(yōu)的條件,那還有什么意思,直接給我來一劍,也算是走得痛快?!蔽淇癫恢烂洗岣闶裁葱【啪抛匀皇且荒樀牟辉敢狻?p> 一聲輕笑:“放心,保證公平公正,讓你心服口服!”
“那你說吧!怎么賭?”
“你不是不服我以高打低嗎?這樣,你保護(hù)我兒子一千年,一千年后,我兒子跟你比試,你如果輸了,那么就任由我兒子處置?!?p> “要是你贏了自然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泵洗嵴f著將手臂搭在了自己兒子稍顯單薄的肩膀上,一臉的愜意,引得孟東翻了個白眼。
一千年?你就想讓你兒子擊敗我?你當(dāng)真以為我武狂是個吃白飯的?要不到兩百年我就要到合一境界了,到時候你都不是我對手,更何況是你那乳臭未干的兒子?武狂氣憤不已。
轉(zhuǎn)念一想武狂覺得不對,孟川冕不可能是個傻子,怎么會做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難道這個叫孟東的年輕人真的能在一千年內(nèi)從金丹境界直接跨過元神境界和合一境界兩個大境界?
旋即武狂搖了搖頭,將這個近乎天方夜譚的想法甩出了腦海,能做到這個的,也就只有來自無極殿的絕世天驕才能做到,那些人沒有一個簡單的,不是轉(zhuǎn)世仙人,就是絕世妖孽,都是億里挑一的人,怎么會好巧不巧的讓我碰上一個呢?
武狂突然來了靈感,一千年?對了,這孟川冕只是想找個理由留住我,給他效命一千年,只是為了給我留面子故意當(dāng)眾提出這一個賭局。
他自然知道他兒子就是修煉一千年也不是我的對手,到時候再以此為由頭,讓我離開!而且他的兒子也會因為這個賭約受到關(guān)注,甚至可以引起五皇子的賞識,從而平步青云,這真是深謀遠(yuǎn)慮??!面子里子都有了!
沒想到??!看起來如此溫文爾雅的人竟然也如此有城府。
“孟府主好算計,既然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只能答應(yīng)了?!?p> 武狂知道自己確實沒有選擇了,自能捏著鼻子答應(yīng),好歹命保了下來,大不了做一千年的保鏢。
孟川冕一臉的高興,對于武狂好似有深意的話,沒聽進(jìn)去。
“那你把精血給我一滴!”孟川冕混跡這么多年,自然不會只是相信只言片語。
武狂臉上的絡(luò)腮胡子一掃,臉色沉郁,悶哼一聲,舌尖逼出一滴珍珠大小的血色珠子,甩給了孟川冕,這血珠像是一個紅水晶一般,晶瑩剔透,泛著光暈。
血珠出來的瞬間,就感覺武狂胡須好似染上了風(fēng)霜般,一瞬之間老了十來歲,有一種“從四十一枝花,變成了五十一根枝?!钡母杏X。
孟川冕用法力封印之后,將血珠打向孟東丹田,不曾料想怎么也打入不了,好像有無形的墻擋著一樣,孟川只能傳音叫孟東打開丹田。才將血珠打入孟東的丹田。
孟川冕也很郁悶,自從兒子被雷劈了之后處處透著怪異,直接跨入金丹境界,還有這個金丹一重天的修為竟然能抵御我這一個相當(dāng)于合一境界的施法。
如果不是之前怕他被雷劈之后被劈傻了,親自問了幾個只有兩父子才知道的一些趣事,孟川冕免不得要懷疑兒子被人奪了舍。
孟東到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是這本“狂人日記”突然涌出一股神秘力量將孟川冕的施法給阻止了。
“兒子這是使用這個血珠的方法?!泵洗崾种?,點到孟東的眉心,傳給他了方法。
孟東閉眼感悟一番,發(fā)現(xiàn)這個血珠也沒啥用,主要是用來限制人的。
這一滴精血并不能控制武狂的思想或者行為。它主要是威脅武狂。
我們知道在地仙境界之前,有后天境,先天境,金丹境,元神境與合一境,而每一個境界可以只能修煉出一滴精血,這精血也就是所謂的心頭血。
值得一提的是普通人生下就含有一滴精血,這就是所謂的“一”。而后天境界的精血就是人類生下來就有的精血,達(dá)到后天境界,也不過是將其提純了一下而已,并沒有量的變化。
而先天境界就會有量的變化,由一滴精血變成兩滴精血,這也就是為什么會有說,到達(dá)先天境界,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跨入修煉大門的根本原因。
武狂現(xiàn)在是處于元神境界,一共有四滴精血,如果他一滴精血被毀了的話就會直接掉一個大境界。
值得注意的是,如果精血是自我原因損耗掉的話,是有可能修煉的回來,就比如之前黑伯燃燒自己的精血,這樣雖然也會掉一個大境界,但是還是可以通過后天的珍貴丹藥,或者是長時間的修煉重新修回來。
而如果是被他人損毀,那么想恢復(fù)將是難上加難,靠自己修煉回來基本是不可能的,只有那種絕世罕見的天材地寶才能救得回來,可是這些東西,卻是連金仙之流都相當(dāng)看重的,想要找到這東西其難度可想而知。
如果孟東毀了這滴精血,那么武狂基本上就算是廢了,不要說成仙做祖了,就是想給人當(dāng)個小嘍啰,都要被人嫌棄。
有了這滴精血,基本上,不怕武狂反水了。
“這下你可滿意?”武狂中氣雖然依舊很足,但是可以明顯感覺到聲音比之前蒼老。
“滿意,滿意!武兄你看現(xiàn)在交代一下你的屬下,跟我們走吧!”孟川冕心頭的石頭落了地,只要你留下了,那么就別想跑了。
“不敢當(dāng)!”武狂哼了一聲,轉(zhuǎn)身交代了身后的屬下,不一會兒,這些黑衣人便飛速離開了。
孟川冕沒有阻攔的意思,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一個個黑影嗖嗖嗖的消失在天際,天邊的紅日也已經(jīng)靠近山頭了,不曾想已經(jīng)是傍晚了。
轉(zhuǎn)過身來,孟川冕下令:“我們也回府吧!”
“是!”
孟川冕又分出了一百個韓雪族人押解著無孟會的人,向孟府而去。
其余的韓雪族人被安排去收拾現(xiàn)場和整理吳府財務(wù)。
孟川冕一揮手,向著孟府而去,后面孟東等人緊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