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老朋友?!?p> “轟隆隆~”
許峰一聲輕呼,廟宇動蕩不安,梁上灰塵如流動細(xì)沙傾盆而下,大地不停震動,似乎地底又什么遭天妒忌之物即將出土。
“嗡嗡……”
聲響突變,許峰身前一柄巨大劍柄若隱若現(xiàn),似乎是認(rèn)出許峰模樣,片刻后劍柄終于凝虛為實,浮現(xiàn)而出。
“難得你還記得我。”
一聲輕笑,許峰來至劍柄之旁蹲下,伸出手掌,輕輕攀上劍柄想要撫摸。
“嗡嗡~轟隆隆……”
然而劍柄似乎覺得許峰是在玷污自己,再次動蕩不已,像是在警告許峰不準(zhǔn)碰它,想來也是,王者之兵,敢挑天威,一劍劃天分兩邊,如此神兵利器又豈能沒有傲氣,許峰雖強,卻并未被它放在眼里。
“難不成你想要在此地一直窩囊下去?還是說你怕了?怕天罰神雷?”
松手退卻,一聲輕笑之后許峰彎下身子盯著劍柄一連三問,言中語氣似乎在說你若只有這么點膽量那就太讓人失望了。
“嗡~”
聲響再起,一道無形劍氣朝許峰劈斬而出,許峰雖然看不見,卻能感受到身前危機想都沒想直接側(cè)身躲過,劍氣斬在身后梁柱之上,梁柱當(dāng)即一分為二,本就殘破不堪的廟宇再少一柱,房頂頃刻傾斜而下,瓦片紛紛掉落。
好一柄王者之兵,在世界障礙如此穩(wěn)固的靈界還能以自身氣勢傷人,絕非凡響,想到此,許峰得到它的欲望更加穩(wěn)固。
“難道你不想為你主人報仇?不想斬落那百目鬼王項上人頭?不想一劍斬滅這自以為是的天穹之巔?跟著我,你才能做到這些。我保證,做到這些事后我放你離去,天大地大任你翱翔?!?p> “轟!轟隆隆……”
或許是聽見許峰的大言不慚,天穹之巔烏云翻滾,雷聲陣陣,但就是沒有天罰之雷落下劈死許峰。
“嗡……”
巨劍再次震蕩,一道神念傳入許峰腦海,那是王兵之靈在對許峰一番嘲諷,說許峰不自量力,而反觀許峰也是笑意漸起,不怕你嘲諷,就怕你不理不睬,如今王者之兵絕對會跟著自己。
果不其然,或許是不愿一直窩囊,或許是想要報仇或證明自己的能力,王兵之靈同意跟隨許峰,但是只答應(yīng)出手三次,三次以后不論許峰面對何等困境它也不會現(xiàn)身,而且做完那幾件事后它就會離去。
“好,我答應(yīng)你!”
痛快應(yīng)下,許峰伸手握住劍柄,此刻的劍柄沒有再反抗,許峰吃力地一點點將沒入地面的劍身拔起。
但是王者之兵沒有反抗,天穹卻似乎不樂意了,隨著劍身越被拔起,烏云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雷聲更是愈加強烈,剛剛經(jīng)歷一場大屠殺的大鵬城人還以為世界末日降臨,趕忙蜷縮躲起,口中祈禱神明保佑。
“鏗!”
“轟!”
巨劍現(xiàn)世,天穹大怒,天罰之雷當(dāng)即劈下,然而卻被世界障礙彈回天穹,天穹更怒卻苦于沒有辦法,只能在許峰與巨劍上空轟鳴不斷,畢竟這世界障礙可是一位強大之人設(shè)置,雖然能夠破開,但是天穹卻不得不考慮后果。
“好一柄王者之兵,哈哈哈,隨我血染帝都吧!”
許峰單手能持六百斤之重,手中巨劍對他自然沒有壓力,只見他劍指天穹好不瀟灑,惹得天穹再次劈下天罰之雷,雖然再次被擋無果,但也在表達它對許峰極為的不滿……
…………
帝都皇宮之外,一個臨時搭起的高架卻極其奢華,上至遮陽之布,下至鋪地之毯全是象征著皇室的金龍之色,高架前方不遠(yuǎn)處是一個巨型刑臺,刑臺之上跪滿一排身穿囚服之人。
打眼一看,居中而跪之人正是二皇子魏承吉,在他一旁是他成群的妻妾及孤身寡人的林業(yè)清,另一旁之人乃是渾身皮開肉綻披頭散發(fā)的鎮(zhèn)安候秦嵩及家室,還有邊境軍其他三位統(tǒng)領(lǐng),至于孫月蓉與鐘樂多卻不在之列。
“不能殺啊,陛下求求你,放過侯爺吧……”
“侯爺是百姓父母官啊,不能殺啊……”
出乎意料,圍觀被士兵攔住的眾多百姓,上至七老八十婦人,下有口鼻未凈孩童,此刻不是跪地就是擁擠上前淚涕泗流替鎮(zhèn)安候秦嵩求情,反觀二皇子魏承吉卻無人理會。
奢華高架之內(nèi),如今已為宰相的展飛竟與魏國新皇魏承獻并肩而坐,黑衣人首領(lǐng)則站在展飛身后恭恭敬敬,難以想象展飛是何身份,最后的鐘樂多此刻也被展飛摟坐在懷不斷掙扎卻無果。
“時間到了?!?p> 食指輕撫鐘樂多細(xì)滑的臉頰,展飛看了眼天穹高掛烈日淡淡開口。
“是!”
身旁將士看了眼魏承獻得到應(yīng)許之后點頭應(yīng)是,來至高架邊緣,眼觀四面大聲開口。
“安靜!時辰已到,行刑!”
“不要啊,不能殺啊……”
“侯爺……”
行刑令牌高落刑臺之上,百姓哭喊得更加厲害,兩個赤裸上身的劊子手一口酒水噴至大刀之上,一人走至一邊從邊緣處開始舉起屠刀……
“噗~噗……”
手起刀落,二皇子一位妾室與鎮(zhèn)安候府內(nèi)直系人頭翻滾落地,鮮血噴灑,染紅身旁跪地之人白色囚服,鎮(zhèn)安候秦嵩痛苦地閉上雙眼,二皇子眼中已無色彩。
“噗噗噗……”
一個又一個人頭落地,轉(zhuǎn)眼之間刑臺之上跪著的只剩二皇子,鎮(zhèn)安候與林業(yè)清三人。沒有阻礙,兩名劊子手站在鎮(zhèn)安候與林業(yè)清身后,屠刀高舉,馬上便要落下。
“不要……”
“住手……”
眼看鎮(zhèn)安候人頭就要落地,圍觀百姓之中有人終于忍耐不住,翻過士兵障礙,欲上刑臺阻攔,可是下一刻他們胸膛處皆被兵刃刺穿,緩緩倒地,再無聲息。
百姓的動亂絲毫沒有影響到刑臺之上的劊子手,眼看大刀已落至半途,遠(yuǎn)處幾道破空之聲響至,兩柄匕首飛快趕至擊中大刀,將其軌跡打斷,緊隨其后,又是兩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扎入劊子手咽喉……
“砰砰……”
兩名劊子手轟然倒落在刑臺之上,劇烈的聲響打破原本躁動不已的場面,所有人均是停下手中動作望著突發(fā)巨變的刑臺以及不遠(yuǎn)處急促的馬蹄之音。
終于,馬蹄聲近,三匹駿馬無視攔堵的魏國將士,在馬背上三人高超的馭馬術(shù)之下飛身躍起,飛馬躍川停在刑臺之上。
“是唐將軍!”
“太好了,侯爺不用死了,謝天謝地……”
馬背之人正是一路高歌猛進的唐元錦三人,隨著三人出現(xiàn),百姓歡呼雀躍,若說如今有人能救鎮(zhèn)安候那么便非唐元錦這位大魏斗仙莫屬了。
“唐兄!”
猶如無盡的極夜中見到了黎明的曙光,二皇子魏承吉原本失去神采的瞳孔再次綻放出光芒,沖著唐元錦驚喜呼叫。
“魏承獻!月蓉哪去了?”
放眼縱觀刑臺之上,落地人頭眾多卻沒有孫月蓉身影,唐元錦不由松一口氣,接著朝著高架放聲大喊,這是他來此唯一目的。
“唐兄,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啊?!?p> 不等魏承獻開口,展飛將懷中見到哥哥想要上前的鐘樂多摟的更緊率先與唐元錦打起招呼,儼然一副主事人模樣,而魏承獻見他開口也乖乖閉上原本準(zhǔn)備破口大罵的嘴巴。
“放開!”
鐘孝全原本見不到鐘樂多身影本就有些心煩意亂,展飛開口完全將他目光吸引而去,當(dāng)看見那雙臟手摟著自己妹妹,而妹妹又萬般掙扎無果,鐘孝全心中怒火沖天,長槍插地,一聲大吼。
“哦?原來是鐘兄啊,鐘兄莫急,展某與令妹一見如故,如今正協(xié)商何時嫁娶,恰巧鐘兄來至,還請上前你我好生商量?!?p> 故作剛剛發(fā)現(xiàn)鐘孝全身影,展飛再次伸出手掌撫摸懷中美人肌膚慢悠悠開口說道。
“我讓你放手!”
大喝再起,鐘孝全拔出長槍就要凌空躍向高架將展飛斬殺當(dāng)場,所幸唐元錦伸手?jǐn)r下,制止了他的魯莽行為。
“哦,唐兄你竟然還有心思管他人之事,若是讓你知道孫小姐已經(jīng)成為皇妃不知有何感想?哎呀,看展某這嘴,盡是胡言亂語,抱歉,莫怪莫怪?!?p> 此時展飛一副一時心急說錯話的樣子,還很是“誠懇”地向著眾人道歉。
“你再說一遍?”
“展某說了,一時口快胡言亂語而已,唐兄何必當(dāng)真?”
眼見唐元錦怒由心***計得逞的展飛笑意凜然,眼中一抹光芒閃爍而過。
“鐘兄,展某知曉你本領(lǐng)非凡,若你能將唐元錦拿下,這大魏斗仙之稱號便給你如何?就是放了令妹也未嘗不可。”
“放你娘的屁,休想挑撥離間,孝全,你可別中計?!?p> 此刻最為清醒之人莫過于劉德華,深知展飛不懷好意的他當(dāng)即站了出來提醒著鐘孝全。
“既然鐘兄不愿接納展某意見,那么~就別怪展某心狠手辣了?!?p> 口中話語未完,展飛眼神突變冷毅,又一次伸出手掌,不過這次卻是緊緊掐住鐘樂多咽喉,仿佛手中不過一具紅粉骷髏罷了。
“你……”
“唐元錦,你的女人不但長得不錯,連床上功夫也是一絕?!?p> 鐘孝全還沒有所動作,一直閉口不言的魏承獻此刻突然開口,話中之意卻如干草堆里的小火苗,瞬間點燃戰(zhàn)火。
“拿命來!”
唐元錦再也沒有忍住心中怒火,腳踏刑臺,飛身向高架,五指緊握成拳,誓要魏承獻生不如死。
“嗖~砰!”
只是他快,身旁另一道身影比他更快,在他還沒接近高架之前,一道橫掃而出的鐵腿與他拳頭碰撞在一起。
出乎眾人意料,大魏斗仙唐元錦凌空倒飛而出,反觀那道身影猶如高聳巨山屹立不倒,正是以暗勁逼退唐元錦的鐘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