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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鳳臨朝

第九章:自請降位,死而復生

逆鳳臨朝 俞槿 2267 2020-03-23 16:05:02

  慧貴妾一邊說著一邊為身處宮中的女人感到悲哀,其中也包括她自己,只是對于君主,她不再去期盼什么了,過的自然寬心些。

  從來時的路一步一步往回走,心境早已不同,才雙十年華,聲音已帶了一絲滄桑,說道:桑竹,除了小亦,我只有你了。”

  桑竹也滿是心傷,不過作為一等侍女,早已習慣將所有的情緒咽下,說道:“小姐放心,不管什么時候,桑竹永遠在小姐身邊?!?p>  這句話好不熟悉,慧側(cè)主想起多年前,在將軍府的秋千架上,想著那個自己只一眼就淪陷的君主,對宮中的生活滿是期待。

  由于害怕桑竹以后不能跟著自己,對站在身后的桑竹緊張的問道:“桑竹,明日我就要進宮啦,你要陪著我吧?”

  桑竹安慰的回道:“小姐放心,不管什么時候,桑竹永遠在小姐身邊。”

  慧側(cè)主帶著懷念,那時的桑竹很跳脫,心里想著什么,一眼就可以看透,進宮多年,就像過了幾輩子那么長。

  這件事后,恐怕以后只會更難熬,物是人非,桑竹不再像以前那樣,自己也是,不變的是在這里依然是兩個人相依為命。

  乾清宮中,早已有人將慧側(cè)主在天牢單獨待了一會兒的事回稟了。

  君主故意問道:“事情辦好了?”

  慧側(cè)主也沒有掩飾自己哭過,明白這些事早就傳進了君主的耳朵,老實的回道:“已經(jīng)辦妥了,不過臣主單獨跟父親說了會話,臣主也知道這是不應該的,可是畢竟是臣主的父親,臣主想感謝一番養(yǎng)育之恩,請君主恕罪?!闭f完跪了下去。

  君主想到也是人之常情,若是真的無情無義之輩,那才是看不上眼的,也就不便責備,說道;“這此就算了,你起來吧?!?p>  慧側(cè)主并未起身接著說道:“臣主有事相求,請君主能夠恩準?!?p>  想著自己的大事解決了,心情大好,手一揮,說道:“什么事?你說?!?p>  慧側(cè)主語氣說得更加柔和,叫人心生憐意道:“其次就是如今臣主無子無女已然配不上側(cè)主的位分,也不想君主因為此事被人詬病,所以自請降位分,請君主恩準。”說完把頭磕在地以示誠意。

  君主看著眼前穿著素凈的女子,想起她才進宮的時候,雖有算計,也還是對她有一絲情誼的,不忍的說道:“這怕是委屈了你?!?p>  慧側(cè)主立馬接過話假意柔媚道:“只要君主念著,什么都不委屈?!?p>  君主見她心意已決,便說道:“那就降位貴妾,封號就留著,還是住在紫云閣,也怕去了別人閣中,為難你?!?p>  慧貴妾順從的回道:“臣妾多謝君主?!比缓笮辛诵卸Y,便退出了乾清宮。

  午后,慧貴妾前來拜訪文錦,正碰巧遇到李笙午睡才醒,笑說道:“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恰好趕上公主小睡才醒?!?p>  俗話說為同一個目標努力是建立友誼最快的方法,果不其然,李笙如今和慧貴妾的關(guān)系算是在這宮中最好的了。

  李笙看著她滿臉笑容便知道已經(jīng)辦妥了,也同樣打趣道:“我可是專門為了貴妾起來的,你若是天天來,我也不會睡覺了?!?p>  慧貴妾點了點文錦的額頭,擬作生氣的說道:“來看你還說我來的晚了,小沒良心的?!?p>  李笙假似求饒道:“好啦好啦,貴妾別生氣了,我們進屋聊?!?p>  蕓娘自覺地將房門關(guān)上。

  這是慧貴妾才收斂起來正經(jīng)的說道:“我把假死藥用就化開,用鴛鴦壺已經(jīng)給我弟弟喝了,什么時候可以出去呢?”

  李笙不用想也知道慧貴妾著急,也不拐彎抹角的說道:“明日一早我就會讓人去接,君上今晚肯定還會讓人去檢查一下,多疑是每一位君主的天性?!?p>  慧貴妾得到了具體的答復,心中稍微安定了下來,想起自己此行目的的第二件事,問道:“你這可有人能出宮去?”

  李笙不知她想做什么,問道:“有是有,你可有何事?”

  慧貴妾也不猶豫,直截了當?shù)恼f道:“這枚印章是我阿爹的信物,宮外有五千兵馬是我阿爹為了以防萬一養(yǎng)的私兵,這枚印章就給公主,算是我宋家的誠意,然后這里有一封信希望可以幫我送到我弟弟小亦手上?!?p>  李笙看著遞過來的印章和慧貴妾臉上的誠意,問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將軍的意思?”

  慧貴妾也不隱瞞,直言道;“這是我爹的意思?!?p>  李笙便明白了這枚印章的重要性,宋將軍是明白了她的藏拙,想跟她做筆交易,用這枚印章?lián)Q她?;圪F妾和宋非亦的平安。

  李笙想明白了,于是收下了印章,回道:“既然是將軍的意思,我自當盡力?!?p>  慧貴妾知道文錦也明白阿爹的意思,當時自己聽見這種安排的時候,還隱約擔心文錦能不能明白,阿爹說她是個聰明人,現(xiàn)在看來的確很聰明。

  宋非亦緩緩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于一間陌生的屋子,房里的陳設簡陋,一張木桌感覺用了很多年,桌角也缺失了一塊,床上蓋的是多年的舊棉絮被子,仔細一聞還有些許霉味。

  自己穿的也不再是天牢的囚衣,而是農(nóng)家用粗布棉麻制成的衣裳,做工同往日的所穿的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他起身朝門外走去,屋外用柵欄圍成了一個小院子,里面曬了一點東西。從廚房走出來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冷淡的說道:“醒了,過來把藥喝了?!?p>  宋非亦并沒有聽話的走過去,而是警惕的問道:“你是誰?我為什么在這里?你為什么在這里?”

  這個中年人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不客氣的說道:“我叫洛離?!?p>  “若不是為了救你,我怎么會在這里。待在這個破地方,要什么沒什么,還不如我山上的草屋。”洛離滿口皆是抱怨,不明白那丫頭非得救這人干啥,一副風流樣,莫非那傻丫頭看中了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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