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找不到他的?”
邵洋皺眉,詢問孫鵬飛。
孫鵬飛看著邵洋,表情十分平靜,他不在意裴繼的生死。
孫鵬飛輕描淡寫地說。
“今天早晨沒有看見他吃飯,之后也沒有見過?!?p> 邵洋看著孫鵬飛,隨后懷疑地問道。
“你向來不喜歡他,不是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孫鵬飛頓了頓,隨后驚訝的看著邵洋。
“少爺!您怎么這么想我,我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邵洋看著孫鵬飛沒說話,孫鵬飛安靜了兩秒,見邵洋不相信,只好解釋說。
“雖然我跟他不對付,但我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特意謀害他?!?p> 邵洋看著孫鵬飛,又問。
“那什么樣的大事你才會謀害他?”
孫鵬飛頓了頓,隨后沉下臉,顯得很不高興,他語氣冷淡。
“少爺,您這是在侮辱我的專業(yè)能力?!?p> 邵洋語氣淡淡:“我只是在進行合理的想象?!?p> 孫鵬飛看著邵洋,突然又說。
“如果是我做的,我就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您了,等您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這不是更好么?!?p> 邵洋:“……”
邵洋神情復(fù)雜的看了孫鵬飛一眼,終于相信了他的話。
她皺眉想了片刻。
裴繼那個人,向來陰險狡詐,總不可能在昨天晚上發(fā)生了陸家主的事,他今天就跑了。
這也太明顯了。
所以這件事情,絕對有貓膩,總歸不是裴繼自愿走的。
這是誰摸進陸家,把他給綁走了?
這么一想,邵洋突然覺得陸家太不安全了,就像公園一樣,隨便一個人都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她又覺得裴繼活該,像他這樣的人,肯定沒少得罪人,要是被誰弄死了。
也是他罪有應(yīng)得。
可是她怎么辦,她身上還有裴繼那個混蛋下的毒呢。
邵洋的神情變來變?nèi)?,最終變得陰沉沉的。
“孫鵬飛,你去把褚正陽叫過來。”
孫鵬飛上下掃視了邵洋一遍,表情變得十分嚴(yán)肅:“少爺您哪里不舒服?”
邵洋捂住胸口。
“我心有點慌?!?p> 孫鵬飛表情立刻變了,他上前一步把邵洋按進被子里,隨后語氣急切道。
“少爺您不要動,我馬上就叫褚正陽過來?!?p> 褚正陽看著邵洋,邵洋看著褚正陽,她眨了眨眼睛。
褚正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隨后語氣幽幽:“少爺,你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邵洋躺在儀器里不起來,她撩開衣服,露出包著紗布的腰,語氣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你好好檢查,特別是我的腰,你不能因為平時我們關(guān)系不好就公報私仇?!?p> 褚正陽看著邵洋,隨后咬牙,他忍了忍,語氣比邵洋還要認真。
“我檢查三遍了,什么都沒有,心臟沒有問題,也絕對不會影響你的性功能?!?p> 邵洋被褚正陽嘴里的名詞震了震,她看著褚正陽,安靜了一會兒。
褚正陽以為邵洋終于消停了,收拾東西準(zhǔn)備出去。
邵洋又憋出一句話:“你查我血了嗎?”
褚正陽腦門上的青筋跳了跳,隨后給邵洋取了血,疼的邵洋齜牙咧嘴的。
邵洋咬著疼的不行的手指,看著褚正陽出去,她動了動,想跟出去。
孫鵬飛終于弄明白這位小祖宗要干什么了,原來就是為了折騰褚正陽。
他攔住邵洋想要跟過去的想法,默默道。
“少爺,您躺好吧,腰上的傷別扯到了?!?p> 邵洋只好在自己的病床上躺好。
其實她肚子上的傷不疼,倒是被陸家主打的那一槍留下的傷口一直在疼。
她摸了摸肚子,覺得自己有些奇怪。
要說她感覺不到疼,可是陸家主打的那一槍,還有裴繼,褚正陽扎她的時候,她都感覺到疼了。
但她腦袋被開瓢,肚子被捅個洞的時候,是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就是身體自己受不了。
有昏迷腿軟的癥狀。
不想了,她是怎么來到這個時空還沒想明白呢。
唉……
邵洋感嘆自己命苦之余,抬頭問孫鵬飛。
“我讓你派人去找他,你安排了嗎?”
孫鵬飛點點頭:“嗯。”
邵洋想了想,覺得裴繼那個人,應(yīng)該可以自己處理這些事情,說不定他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綁架的日子。
想到這里,邵洋又補了一句。
“實在找不到就不找了,他運氣好的話還會回來的?!?p> “他哥哥那里也沒有嗎?”
孫鵬飛點點頭。
“沒有,他哥哥也在找他?!?p> 邵洋摸了摸自己還沒長出頭發(fā)的地方,隨后把這些事都拋開,又恢復(fù)了懶散的模樣。
她眼神掃了掃桌子上的水果,指使孫鵬飛給她削個梨。
孫鵬飛聽話的給她削梨,邵洋打了個哈欠,悄咪咪的準(zhǔn)備睡覺。
孫鵬飛看她一眼,隨后提醒道。
“少爺,您不能睡覺。”
邵洋捂了捂眼睛,她看向?qū)O鵬飛,隨后拿過手機給陸家主打電話。
陸家主:“什么事?”
邵洋委屈巴巴的開口:“我再不睡覺就要死掉了。”
陸家主語氣平靜:“那就讓孫鵬飛給你收尸?!?p> 邵洋頓了頓,隨后有氣無力道:“父親,您不能這樣……”
陸家主把電話掛了。
邵洋安靜了兩秒,隨后淡定的接著說:“我以后再也不敢了?!?p> “謝謝父親?!?p> “嗯?!?p> 邵洋放下電話,隨后撇了孫鵬飛一眼:“父親同意了,我要睡覺了,你不要吵我?!?p> 孫鵬飛沒有懷疑,點點頭:“好的少爺。”
邵洋覺得自己太機智了,她愉快的縮進被子里,一分鐘內(nèi)就睡熟了。
孫鵬飛安安靜靜的削好梨,切成塊,擺成盤。
他把手里的水果刀放下,盯著邵洋,隨后憐憫的笑笑。
邵洋醒的時候,是褚正陽叫醒的,邵洋不情不愿的睜開眼睛,看著褚正陽,想起來查血的事。
立刻精神了。
她坐起來,期待的看著褚正陽。
褚正陽見她表情不像是涮他玩的意思,臉色沒那么臭了。
褚正陽把長長的單子遞給邵洋,邵洋接過來認真的看了看,沒看懂。
專業(yè)名詞太復(fù)雜。
褚正陽:“沒有問題,你很健康,每一個細胞都很健康。”
意料之外的,褚正陽看著聽到這句話的邵洋臉色一下難看起來。
不為別的,查的這么仔細,褚正陽一點發(fā)現(xiàn)都沒有。
邵洋又想起裴繼說的那幾句話——有點事情我也要提前聲明一下。小的既然敢拿著它來找您。您就不用擔(dān)心。你能找得到解法。
邵洋嘆了一口氣,松開手里長長的單子,隨后躺下,再度縮進被子里。
“我知道了,你們都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p> 最后一句是跟孫鵬飛說的。
孫鵬飛應(yīng)了一聲是,在褚正陽收拾好東西以后,跟著他一起出去了。
邵洋之所以還躺在褚正陽的地盤,是因為褚正陽說要觀察觀察,怕感染了。
他是醫(yī)生他說了算。
秘國和帝國開戰(zhàn)了。
這個就像是假消息一樣的消息掛在所有熱度的第一位。
但皇室沒有否認。
據(jù)傳言說,還是因為那一條山脈。
那條山脈里有和整條山脈一樣龐大的寶礦。
發(fā)現(xiàn)它的人是帝國的一名普通平民,現(xiàn)在那位平民已經(jīng)是一位伯爵了。
他擁有整個山脈,并向陛下上供。
這條山脈離秘國太近了,幾乎就待在秘國的那條邊界線上。
秘國有人偷偷挖掘,并且厚顏無恥的移動了邊界線,說這條山脈的一部分是秘國所有。
帝國幾次與秘國起摩擦,一次一次把秘國趕回它該待的邊界線里。
陛下身體越來越不好,他們也越來越放肆。
現(xiàn)在終于決定要擁有這條山脈了。
貪婪總是和寶物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