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這位神醫(yī)還要往我哥哥家去!
“你說他是不是把我氣死??!”林華宴一見到鄔寄芳就吐槽今天早上吵架的事情,當(dāng)然昨天看到的事她還是一句沒提。
鄔寄芳聽得呵呵地笑著說道:“你跟五皇子真是太可愛了?!?p> “我是可愛,他只是可笑而已?!绷秩A宴托著頭,沒有好氣地說道。
鄔寄芳摸摸林華宴的頭說道:“他是不是在吃醋???”
林華宴剛想反駁,突然就想到鐘離譽之前是吃了一見歡,可是一見歡是立刻見效的眉藥,什么時候成了慢性藥了?她搖搖頭,覺得不是一見歡搞的鬼。但是說吃醋吧……林華宴免不了又心生期待,可是想想還是把心中的期待掐熄,她不敢再去期待了。
“鄔先生?!蹦缓熗饷?zhèn)鱽砩蛟偕降穆曇簦w寄芳應(yīng)了一聲后,沈再山才拉開了幕簾進(jìn)來,看到林華宴也在便拱了拱手說道:“皇子妃,下官正好找你呢?!?p> 林華宴抬頭看著他說道:“什么事?”
“御藥房那邊讓你過去一下?!鄙蛟偕秸f道。
林華宴應(yīng)了一聲便站了起來,鄔寄芳見狀便說道:“對了對了!”說著就從身后的百子柜里翻找出兩個小香囊遞給了二人說道:“新年禮物?!?p> 林華宴高興地接過,只見這兩個香囊是同款但是不同顏色的,一個是織金茜色,另一個是提花的蟹青色。這鄔寄芳送給自己的香囊沒有上百都有幾十個,所以她想了想拿了蟹青色那個,如果晚上鐘離譽還在生氣就用這個哄一下他,想著就把茜色那個遞給了沈再山。
沈再山面有難言之色,一個大老爺們要掛一個茜色的香囊在腰間成何體統(tǒng)?
林華宴見他不接便瞪了他一眼說道:“皇子妃命令你馬上把這個香囊掛在腰間!”
沈再山只能是苦笑著把香囊掛在了腰上,然后回頭跟鄔寄芳說道:“謝謝鄔先生?!?p> 鄔寄芳那雙好看的鳳眼當(dāng)場笑成了一道好看的月牙形,看得林華宴心中一悸,心道,為什么你鄔寄芳就是個女人呢……
兩人走在宮道上,林華宴聞著手上的香囊,心中的怒氣被消了一大半,心道這個味道比較中性,男女都可以用,而且跟鐘離譽還相稱,到時候送他他應(yīng)該會喜歡吧。
沈再山看著林華宴那張高興的臉便說道:“皇子妃入宮都已有半年了吧?”
林華宴點點頭說道:“是呢,時間過得真快?!逼跫s的時間也只剩下半年了。
沈再山看林華宴眼色一沉,不知道自己說錯什么,便道:“我看五皇子殿下的氣色越來越好,下官的多年調(diào)理真的比不上皇子妃的半年調(diào)理啊?!?p> 林華宴看了沈再山一眼說道:“還不是你們用藥都規(guī)行矩步,吃不死就當(dāng)治好。”
沈再山尷尬地笑著說道:“這也是制度所限?!?p> 林華宴翻了一下白眼,便道:“這制度能有人命重要?”
沈再山覺得每次與林華宴聊天,林華宴都能把他噎死。制度能有人命重要這個問題他在心中當(dāng)然有問過自己,可是他得不出答案。制度是萬物立于社會之上的根本,不以規(guī)矩,不能成方圓,他明白制度的重要。可是人是萬物之靈,難道人命就要置于制度之下嗎?
沈再山嘆了口便說:“皇子妃,制度與人命下官自是想兩者兼顧,可在這宮墻深深中,制度還是立國之根本啊。”
林華宴撅著嘴說道:“我林華宴沒這么偉大,什么國啊家的我聽不懂,我只想身邊的人都健康就好。”
沈再山羨慕林華宴的簡單,就像她用藥的方式單刀直入,從不拘泥癮性毒性這些東西,在她看來,只要用藥份量準(zhǔn)確,癮性毒性這些都可以忽略,也可謂是藝高人膽大。沈再山在林華宴面前也只能感嘆技不如人了。
兩人到了御藥房,一進(jìn)門那掌事的劉永福就一直在逼逼林華宴拿藥不報備,拿空了還不說,等要用的時候連根葉尖都找不到。
林華宴翻著白眼心道,拿空了補貨不是藥童要做的事?那時候在宴華林可沒發(fā)生過這般事情。哪道藥拿空了阿約就會自動自覺去檢查補貨,從來不用林華宴擔(dān)心。
林華宴被逼逼得都待不下去了,便找了個借口就跑了。
林華宴本來是想找棵樹躺著睡個午覺,可心里不舒坦。一是因為早上跟鐘離譽吵架了,二是那鐘離霍和凌一仙的事情還在自己腦中揮之不去。
林華宴想了想,那不如直接找鐘離霍,單刀直入把這件事解決了吧!省得煩心。
這么想著就往鐘離霍的寢宮去了。
鐘離霍的寢宮,也就是太子府,在皇城外城的最北邊,與鐘離譽的承鋒宮是對稱關(guān)系,所以自然也是離得比較遠(yuǎn)一點,林華宴還得穿過兩三個庭院才到達(dá)太子府。
太子府的裝潢與承鋒宮也大致相同,只是宮女和小太監(jiān)比承鋒宮要多四五個。承鋒宮一共就兩個宮女,兩個小太監(jiān),基本上鐘離譽和林華宴的起居飲食都由青雪和暮雪照顧,而另外兩個小太監(jiān)也是負(fù)責(zé)粗重的功夫和跑腿。鐘離譽在宮中出了名是好好先生,因此青雪和暮雪在其他所里面跑也是很順利,也就不需要這么多人去張羅了。
林華宴進(jìn)了太子府的門,馬上就有小太監(jiān)迎上來說道:“五皇子妃,今天可是來找殿下的?”
林華宴心道,這小太監(jiān)跟淑妃那里的小太監(jiān)簡直是云泥之別?。×秩A宴每次想起淑妃宮里那小太監(jiān)就氣得牙癢癢,那個趾高氣昂,嚯嚯真是搞不清誰才是主子。這太子府里的小太監(jiān)不僅能認(rèn)出自己是誰還這么講禮貌,實在不像是那個跋扈的鐘離霍手下的人。
林華宴笑笑便道:“是的,不知道太子殿下有沒有空聊幾句呢?”
那小太監(jiān)搖搖手說道:“回皇子妃,真不巧,殿下他下午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蛘咚貋淼臅r候我給您捎個口信?”
“額……”林華宴想想還是算了,現(xiàn)在一鼓作氣問了就好,回頭怕自己是沒有這個勇氣,便跟小太監(jiān)說道:“不用了,不是什么急事,你就不必通傳了?!?p> 小太監(jiān)看著林華宴,眼睛咕嚕轉(zhuǎn)了一下便道:“好的,那抱歉讓皇子妃白走一趟了?!?p> 嗚哇!這小太監(jiān)的態(tài)度也太好了吧!真是讓人如沐春風(fēng)吶!林華宴點點頭說道:“打擾了。”
說著便轉(zhuǎn)身跨出了太子府的大門??删驮谒胪袖h宮去的時候,一轉(zhuǎn)身便撞在了一個熟悉的胸口上。
她抬頭,只見鐘離譽的眉已經(jīng)扭成了麻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