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節(jié)的日子定在五一之前,一來是為了慶祝之前一模,二模取得的好成績,三來也是給同學(xué)們解解壓,瀕臨高考,不要一根神經(jīng)繃得太緊了。
初中部每個班至少一個節(jié)目,初中三個年級加起來總共出了20多個節(jié)目。初二年紀(jì),四班張瑜是學(xué)過舞蹈的,就在大家的起哄下代表四班跳了一支獨舞。而顏沫他們二班的才藝不用說也是落在樊利他們幾個人身上的。
樊利也就趕鴨子上架一般,排了一支舞,不過這人選上,卻死活非要加上她和向銳才上臺表演,如果顏沫不同意,那她就不出節(jié)目。對此顏沫不僅不愿意,更是大大的不解。她邀請向銳她能理解,可是邀請她干什么呢?她又不會跳舞,不過最后為了班級榮譽她還是妥協(xié)了。
雖說前前后后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但是排舞,練舞下來,時間也是比較緊張,所以他們就利用平時的晚自習(xí)和周六周末的時間練習(xí),在樊利的組織下,二班的節(jié)目則是一支男女搭配跳的現(xiàn)代舞。
在練習(xí)期間雖然顏沫真的有很用力地跟著樊利好好學(xué)習(xí),可是天賦在那放著,她也無能為力,經(jīng)常都是大家都學(xué)會了,樊利還要單獨教她一個人。她也跟樊利說過要不換個人,她退出,不要拖大家后退,可是每次只要她這么一說,樊利就立馬關(guān)了音響,非常堅決地說如果顏沫不跳,那她也就不跳了,她也退出。
為此顏沫私下不止一次問過為什么,可是樊利從來沒給出過一個合理的解釋,顏沫自問她和樊利沒多少交集,可是這次樊利卻表現(xiàn)的一副她們就是閨中密友的樣子,非拽著她!
剛開始的舞步練習(xí)的差不多的時候,樊利就給大家安排舞伴開始練習(xí)。樊利的舞伴自然是向銳,平時他們私交也不錯,倒是顏沫的舞伴則是之前帶著大家起義寫匿名信,最終石沉大海的蘇峰。
對于這個搭檔顏沫也沒有不滿,只是每次看著樊利和向銳那對金童玉女配合地天衣無縫的時候,她就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蘇峰。
“別這樣,跳舞沒這么痛苦的!”蘇峰總是這樣開玩笑安慰她。
“你不嫌棄我拖累你??!”
“不嫌棄啊,說不定借著你的拖累我還能一舉成名呢!”
看著蘇峰都不介意了,顏沫也就放下心來,她心里這樣安慰自己,”既然蘇峰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就只能犧牲自己成全他了?!?p> 不過慢慢隨著練習(xí),顏沫也沒有跳的很差勁了,只是經(jīng)常會分不清左右和大家反著來,其他除了動作僵硬之外也沒有什么大毛病了。
在臨近藝術(shù)節(jié)前一天,在練習(xí)前樊利把她拉到一邊給她說:“顏沫,我看你最近練習(xí)的也不錯,要不我們換一下搭檔吧!”
這她和蘇峰剛配合地剛有點默契了,現(xiàn)在換搭檔,那明天的節(jié)目肯定搞砸,顏沫使勁搖了搖頭,一副堅決不從的樣子。
“不行,我這本來跳的不好,現(xiàn)在和蘇峰搭檔還算有點默契,現(xiàn)在再換一個搭檔,那明天我們肯定演雜!”
“真的不換?”
“不換!”顏沫堅決說到。
“好吧!”樊利對于顏沫這個回答似乎有一些失望。
“怎么?你干嘛非要和我換搭檔?樊利,你給我說說,這次為什么非要拉我跳舞呢?我真的不明白,明天就要上臺了,現(xiàn)在我也跑不了了,你能給我說說嗎?”
“嗯……報恩!”
“報恩?”
“對啊,之前那封情書的事,你幫了我,我說過我會感謝你的?!?p> “所以你就讓我這次文化節(jié)跳舞?”
這哪里是報恩,明明就是報仇?。?p> “是??!”
“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并不擅長跳舞,我只會拖累大家的,你這真的不是報恩的好辦法?!?p> “哪有,我這是在給你機(jī)會啊!”
“什么機(jī)會?”顏沫越來越糊涂了。
“向銳沒有給你說嗎?”
“他……說什么?”
樊利一提到向銳,顏沫又不禁想起一個月之前那次作文大賽領(lǐng)獎的時候向銳說的話,只是她一直覺得那次是她自己幻聽了,因此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平時刻意可向銳保持了一些距離,甚至她也給佳凝提出過換座位,讓佳凝坐中間,和向銳坐一起,可是佳凝以中間不方便進(jìn)出拒絕了她。
“算了吧,反正你的恩我報了,以后我也不欠你什么了?!?p> “……”
鑒于大家都已經(jīng)熟練,沒問題了,晚上練習(xí)了兩三遍也就散了,解散后樊利拍了拍手,把大家聚在一起說:“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辛苦,大家先別走,今晚我請大家吃冰棍!”
這一提議自然獲得大家一陣掌聲,樊利更是瞅準(zhǔn)了時機(jī)跑過來一把拉了顏沫的手,說讓大家先收拾等一下,她和顏沫去給大家買冰棍。
顏沫就這樣被人莫名其妙地抓著收跑了……
自從練舞開始,樊利就對顏沫殷勤地緊,雖然顏沫今日才隱隱約約知道,這一切可能都和向銳有關(guān)系,不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顏沫發(fā)現(xiàn)樊利也是一個直爽的姑娘,怪不得能和男生輕易打成一片呢!
“向銳!”
顏沫順著樊利的聲音看去,不遠(yuǎn)處教室角落里,向銳就站在那里。
“呀,我忘了拿錢,向銳你有錢沒?”
“嗯,有!”
向銳說著爽快地從褲兜里就掏出了十塊錢來遞給樊利。
“不用給我,既然你有錢,那你跟顏沫去買一下冰棍吧,我回去看一下大家收拾的怎么樣了,有些東西我不放心,他們可別收拾的時候給我弄亂了?!?p> 樊利剛說完,就放開顏沫的手向后跑了,那樣子像極了逃避付錢的樣子,可是誰不知道樊利家里不差錢呢!
再看著眼前的向銳,顏沫越琢磨越覺得這事情不對,今晚排練之前樊利給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呢?莫不是這件事情真的跟向銳有關(guān)系嗎?
對了,情書!莫不是她還在誤會她喜歡向銳,這是要給她一個表白的機(jī)會?可是不對啊,向銳平時和樊利也走的挺近的,平時不是幫樊利買早餐,就是買飲料,買辣條的,那關(guān)系比她這個同桌好多了,難不成……
是了,肯定是這樣!
樊利和向銳本來就是一對,但是情書的事讓她耿耿于懷,因此她才借了這個機(jī)會試探他們,看一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向銳!
“喂,你想什么呢?”
剛捋清思緒的顏沫被向銳這么一喊,嚇的跳出了幾步:“沒什么,我們快去買冰棍吧,大家都還等著呢?!?p> “嗯,走吧!”
雖然這么說,但是向銳的腳步很慢,一點也不急,就像滿天星光之下,很愜意地散步一樣。而顏沫卻是恨不得一步就跨到小賣部買了冰棍趕緊回去。
“你怎么走那么慢,快點,大家還等著呢!”
“哦,好!”
向銳兩步并三步很快就走到了顏沫身邊,而顏沫也是突然一個大跨步,跨到了旁邊去,為了避嫌。
“你躲那么遠(yuǎn)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嗎?”
“沒有啊,這不走的太近,怕人誤會嘛!”
“你怕人誤會你跟我?”
“嗯,那次情書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說過了讓我好好念書的,我可不想再生出什么事來,我只想好好讀書。”
“哦,這樣?。 毕蜾J低低應(yīng)了一聲。
大家分到冰棍之后也就各自散了?;丶业幕丶?,回宿舍的回宿舍,出去玩的出去玩。
樊利則拉住向銳一臉笑嘻嘻地走了,顏沫看時間還早,還不到下晚自習(xí)的時間,就去高中部找程瀟了。
這段時間忙著練舞,一天晚上累的要死,周六周末也都沒有好好休息,今天好不容易結(jié)束的早,顏沫真的好想找個地方躺下來好好睡一覺!
高中部的教室還是那樣靜謐,一種近乎神圣的靜謐,顏沫在門口瞅了半天,一時間有種不好驚擾神圣的感覺,還是程瀟一個無意的回頭,看見了她,對她招了招手,她這才腆著臉皮又來打擾高三奮戰(zhàn)的學(xué)子了。
不過大家認(rèn)真學(xué)習(xí),倒也沒有人關(guān)注她,就好像雖然他們同出一個教室,但是其他人跟她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即使她此刻發(fā)出聲響來,也是沒有什么影響,看著這樣,顏沫不禁心疼這些學(xué)生的辛苦來。
顏沫照舊小心翼翼地溜到了程瀟身邊虛設(shè)的座位上,她坐的那樣理所應(yīng)當(dāng),就好像這個座位本來就是程瀟專門為她設(shè)立的一樣,為她這個初中的小丫頭在高中部留了一席之地。
她不敢伸張,一坐下就乖巧地趴在了桌子上,程瀟依舊做著筆下的習(xí)題,沒有一絲被驚擾的樣子,因為在他旁邊的是熟悉的味道,他允許存在的味道,因此他連一點不滿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全心全意在那道難解的題目上。
慢慢地,程瀟的眉頭皺了起來,不過不是因為旁邊多了一個人,這個眉頭是在顏沫坐下來之后才皺起來的,慢慢地,慢慢地,一層……兩層……越來越深!
而顏沫側(cè)臉盯著程瀟,看著他的眉頭一層層皺起,是有什么題難到他了嗎?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犯難地皺過眉頭,她也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能有什么問題難倒程瀟呢,在她心中,程瀟就是萬能的,什么都難不倒他,什么他都可以輕松應(yīng)對!
顏沫看著那眉頭一層多過一層,多的從側(cè)面看,感覺程瀟一時間都老了好幾歲的樣子,顏沫看到這樣子,不禁心中不忍,就伸出手去,她不想看到程瀟憂思變老的樣子,她的表哥無所不能,什么都不會難倒他的!
“怎么了?”程瀟突然收起眉頭轉(zhuǎn)過一張仍處于茫然地臉來。
“沒,我……我只是……好了,沒事,不打擾你了,你好好復(fù)習(xí),我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