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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疚一生

第二十章 戀情敗露

戀疚一生 大白凡 3128 2020-06-06 23:32:39

  晚自習(xí)的時候,向銳寫紙條給顏沫問今天張瑜的事情,顏沫就把她去街上找了一位阿姨的事告訴了向銳,不過沒說阿姨坐地起價的事。

  后面幾天張瑜都沒來找向銳,顏沫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樣處置了。就在顏沫以為這件事情家長說幾句話教育一下就好了的時候,張瑜又再次出現(xiàn)在了她們班門口,向銳出去一會兒回來后說周末張瑜請顏沫和他去吃飯,說感謝他們的幫忙。

  感覺自己做了好事的顏沫欣然答應(yīng),可是她發(fā)現(xiàn)向銳卻眉頭緊鎖,沒有笑容,好像這并不是一件好事,或者說發(fā)生了更為嚴(yán)重的事一樣。

  “向銳,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嗎?”

  向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沒說。”

  周天,顏沫根據(jù)向銳告訴她的地址到的時候,看著眼前這個略顯破敗,陰暗的地方,猶豫了一下。這是這一帶地特色,這一帶的店鋪都是這個樣子,不遠處,張瑜被打的那個酒吧也是這種風(fēng)格,歪歪斜斜的牌子,總讓人覺得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一樣。

  史河遠方!

  這就是那家餐館的名字,顏沫看不明白這是個什么意思,不過既然是張瑜定的這個地方,她只好進去看看。

  進到里面之后,還算好,裝修不怎么樣,但是很干凈的感覺。這時張瑜已經(jīng)到了,她坐在窗臺喝著一杯茶,樣子落寞失意,像一株歷經(jīng)暴風(fēng)雨侵蝕的玫瑰,但這并沒影響她的美麗。

  在顏沫過去坐下的時候,向銳也到了。

  “顏沫,謝謝你!”

  這算是顏沫與這個傳說中的美人的第一次會面,她聲音干凈,讓人很舒服。

  “不用客氣!”

  然后她給顏沫和向銳倒了水遞過去。

  “事情怎么樣了?”

  “我可能要退學(xué)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顏沫坐在一邊喝著水,一邊聽著張瑜和向銳的對話,像個局外人一樣。

  “那天,他爸媽鬧到學(xué)校里來,說我是什么狐貍精,勾引他們的兒子,導(dǎo)致他們兒子第三次模擬考的時候退步了好幾名,還說我會害的他們的兒子考不上大學(xué),也真是好笑。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縱有天大的本事,短短一個月怎么可能擊倒他三年的努力?!?p>  張瑜笑著,像是在笑高三學(xué)長的父母,也像是對自己的嘲笑。

  “那他怎么說的?”向銳言語淡淡,沉穩(wěn)冷靜。

  “他嘛,剛開始的時候,還幫我說幾句話,說這一切不怪我,是他追的我,我沒有勾引他,影響他學(xué)習(xí)什么的,后來嘛,呵!”

  張瑜喝了口水,拿出煙來就要點火,向銳一把奪過張瑜手中的煙,白了她一眼。

  “干什么?裝什么裝?搞得自己沒有抽過一樣?!?p>  張瑜這么一說,顏沫立馬看了向銳一眼,他也抽煙嗎?她好像從沒聞到過他身上有煙味。

  “行了,喝口水,點菜吧!”

  “后面呢?”

  顏沫突然開口問道,這是顏沫自從坐下來說的第二句話,張瑜一聽立馬笑了。

  “還是顏沫懂事,我故事還沒說完呢,你是不是還想聽故事?”

  顏沫紅著臉點了點頭。

  “后面么,在他母親的呵斥,他就一個屁都不敢放了,她媽說啥都不該口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慫蛋!”

  聽著一個男生這樣沒有擔(dān)當(dāng),顏沫也打從心里生氣,張瑜遇到這樣的人也是不幸,正當(dāng)顏沫還準(zhǔn)備聽下去的時候,張瑜卻沒有再講了。

  她搖了搖茶壺,空的?!胺?wù)員,點菜,再上一壺茶!”

  服務(wù)員聽到立馬熱情地跑過來,遞了菜單。

  張瑜先把菜單給了顏沫,“顏沫,你看你想吃什么?你先點菜,我們邊吃邊說,我看再不點菜,向銳會殺了我的!”

  顏沫笑了笑,接過菜單,隨便點可以兩個菜,就給了張瑜。

  張瑜沒問向銳就又點了幾個菜就把菜單遞給了服務(wù)員。

  能夠這樣隨便,看來他們關(guān)系真的很好。

  點完菜之后,張瑜接著說,“后面顏沫幫我找的那個阿姨來了之后,他媽以為那就是我媽,也沒注意看,就瘋了似的扯著那個阿姨要打,嘴里還罵罵咧咧,說著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狐貍精什么的,那個阿姨剛開始有點懵,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反應(yīng)過來之后啊,那阿姨也是個狠人,兩下子還了回去,把那個女人的臉抓的跟個花貓似的,哈哈哈!”

  “兩個女人就在校長辦公室里打起架來,都說女人力氣小,那天校長辦公室里三四個大男人扯了半天才把兩個人給拉開。那阿姨頭發(fā)被扯亂了,衣服扣子也掉了幾個,不過他媽更慘,臉都被抓破了,紅紅的一大片,那樣子真是好笑,顏沫,你找的阿姨真給力!”

  聽到這顏沫心里暗暗慶幸,幸虧沒找一個溫和的,不然這場面真就收不住了。

  “后面那阿姨坐下之后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打我干什么?這么莫名其妙打了一通,還是不知道為什么被打,那阿姨這么一說,校長辦公室的幾個領(lǐng)導(dǎo)都怔住了,他們以為這來的不是我的家鄉(xiāng)呢,我差點沒憋住笑了出來。不過看到那阿姨平白無故為我打了一架,我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p>  “誰讓你不管教好你的女兒,勾引我兒子的?哎,你知不知道,我兒子高三哎,人生最關(guān)鍵的一年了,最后關(guān)頭,就差點被你家的小狐貍精給毀了哦!”這時他媽尖著嗓子喊到。

  “這時候那個阿姨才回過頭來看了看我,然后就沖著他媽說,你胡說,我女兒這么好看,你看你兒子那磕攙又沒出息的樣子,肯定是他騷擾的我閨女,然后又回過頭來給我說,閨女,別怕,以后再有人來騷擾你,給媽說,媽收拾!”

  說到這里張瑜雖然勉力在笑,但是她眼睛里已經(jīng)淚水打圈了。“我從小到大,我媽從沒說過一句這樣的話,她只會罵我賠錢貨!”

  向銳給張瑜遞了一張紙巾,她擦了擦臉,又接著說:“然后她媽指著我罵說我一看就是小婊子,狐貍精,然后雄赳赳地給校長說一定要處分我,把我給開除了,不然她兒子考不上大學(xué)的話她就不活了?!?p>  “校長當(dāng)時笑的很尷尬,估計對于這樣的家長也真是很頭疼了,校長說,這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是要處分,不過卻沒有退學(xué)那么嚴(yán)重,讓雙方家長帶回去教育教育,以后不要再談戀愛就好了!”

  “一聽這話,那瘋婆子就不愿意了,轉(zhuǎn)口就說讓我賠他們的損失費,考不上大學(xué)就得復(fù)讀,他們家可沒那么多錢讓他們的兒子復(fù)讀,說讓我最少賠2萬塊錢?!?p>  “我一聽這話就笑了,而他卻還是連個屁都不敢放,低著頭乖乖地站在他媽身后,唯唯諾諾的樣子,當(dāng)初追我的時候天天纏著我,我還真以為他對我多么真心呢,呸!現(xiàn)在就是個龜兒子,我真是瞎了眼了我!”

  張瑜現(xiàn)在說起這事還是氣的頭上的青筋都在跳動,她閉著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對于這種事情顏沫沒有經(jīng)歷過,也不好插嘴,就一直乖乖坐著等張瑜來說。

  “然后那位阿姨正要開口替我辯解,被我給擋下了,咱做人要厚道,我可不能讓人家一個陌生人再被我牽連了。我就問他,你媽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是個男人你就給句話,你怎么想的,把你的想法說出來,讓我們大家聽一聽!”

  他這時候才慢慢抬起頭來,看了看他媽,又看了看校領(lǐng)導(dǎo),然后低下頭,支支吾吾說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說到這里,張瑜眼眶里的淚水再也沒忍住,落了下來,但是張瑜就像沒發(fā)現(xiàn)一樣,繼續(xù)說著后事。

  “然后我就說,好,分就分,但是你媽剛才說既讓我賠錢又讓我退學(xué)的,你怎么看?”

  這時張瑜突然笑了,但是顏沫看的出來,她這是悲極生樂。

  “你們知道他說什么嗎?”

  這時候張瑜的眼淚斷了線一樣直往外涌,雖然張瑜拿了紙來擦,但是淚水還是那么泉涌一般流出來,張瑜哭的渾身顫抖,就像她那不爭氣的心一樣,在那樣的情況下還期待著那個人能護著她,與她一起抗?fàn)帯?p>  “他說都可以……哈哈!……他說都可以!”

  “然后我就很豪氣地告訴校長說我退學(xué)不念了!怎么樣,我是不是很酷?”

  “張瑜,為這種人不值得,他不值得你放棄讀書啊!”

  顏沫說,聽著張瑜說她退學(xué)了的時候。她又想到了佳凝,她當(dāng)時就是因為數(shù)學(xué)老師的侮辱一氣之下才退學(xué)的,她不想同樣的悲劇也發(fā)生在張瑜的身上,可是不論她和向銳怎么勸說,張瑜就和佳凝一樣倔強,死活不再去學(xué)校。

  可年輕時候沖動犯的錯,就算會后悔一輩子,也只能如此,世上并沒有后悔藥可以給我們?nèi)パa救。

  當(dāng)十年、二十年之后回過頭來看自己曾經(jīng)犯下的錯,有些可能一笑泯之,有些可能會遺憾后悔,但還有一些錯,是明知是錯了,但卻不后悔,就算這個錯會遭遭人唾棄,會眾叛親離,卻還是不悔當(dāng)初,飛蛾撲火。

  就這樣,張瑜退了學(xué)離開了,那個曾經(jīng)帶給她們很多八卦的傳奇女子離開了。這次藝術(shù)節(jié)本來是為了高三學(xué)生加油打氣的,卻因為張瑜和高三學(xué)長的事鬧的沸沸揚揚,而成了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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