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朋友?”張瑜順著顏沫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不過她立馬又憤恨地看向向銳。
“向銳,你小子欺負(fù)顏沫是吧,放著顏沫這么好的姑娘不要,去找別人,難怪剛才我問顏沫話,她都支支吾吾的?!?p> 顏沫一看張瑜這一下誤會大了,可得趕緊解釋清楚,而且是要在向銳女朋友過來之前,可不能讓人家誤會,再給向銳惹是非了。
“張瑜,不是的,你誤會了,我和向銳就只是……朋友,人家女朋友來了,你可別亂說讓人家誤會了?!?p> 張瑜不相信地看向顏沫,又看了看向銳。
“顏沫,我又不眼瞎!”
“嗨,謝謝你們幫我照看向銳了,剛才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這時那個正牌女友已經(jīng)走了過來。
那兩個男生已經(jīng)走到向銳身邊拍了拍他肩膀。
“你小子,鐘玲不是說你喝醉,走不了路嗎?怎么這會兒好端端的,身邊還有這兩位美女,漬漬漬!你不厚道?。 逼渲幸粋€長的胖一些小聲的內(nèi)涵向銳道。
向銳的舍友顏沫沒有見過,他的朋友她也不認(rèn)識,因此對于眼前的兩位也是不熟悉。
張瑜不屑地看了鐘玲一眼,然后冷笑一聲,“你謝不著我!”
鐘鈴本是好心道謝,沒想到被人這樣懟了回來,一時臉上羞憤交加,正要開口惡言相向的時候,顏沫立馬笑臉相迎。
“好了,既然你們來了,那人就交給你了,我們先走了。”
然后她扯了扯張瑜的袖子,在她耳邊小聲說:“快走吧,不要怪向銳,是我的錯,這些事情我回頭慢慢給你說清楚。”
張瑜這才原諒似的瞪了向銳一眼,然后把她手機丟給向銳:“電話給我,下次聯(lián)系?!?p> 鐘鈴看著張瑜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么一會兒,這個女生就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勾搭向銳,然后她看向向銳,有委屈,也有疑惑。
向銳接過張瑜的手機,乖乖地存了自己的電話,就把手機交給了張瑜。
“難得你還愿意露面,還以為你這輩子消失了,不再讓我找到呢!”
這時,鐘鈴看向張瑜的眼神已經(jīng)不再是吃驚那么簡單了,她嫉妒了,同時也夾雜著些許恨意。
顏沫抓著張瑜的手趕緊逃跑,她可不想再多待在這里一分鐘了。
“向銳,她不就是那個讓你傷心……”
另外一個和向銳差不多高的男生突然說到,從剛才一過來,他就一直盯著顏沫看,就好像認(rèn)識,但又不確定一樣,就在顏沫剛抓著張瑜跑的一瞬間,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向銳打斷了,“她是我朋友,從小到大的朋友,很多年沒見了,今天才見到?!?p> 向銳明明知道他說的是顏沫,可是他還是故意引到了張瑜的身上。
“好了,走吧!”
向銳推搡著他們也離開了。
但是那個男生被打斷的話還是留在了顏沫的心上。那剛才那個吻……他……一想到這里,顏沫頓時產(chǎn)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立馬搖了搖頭,讓自己忘記剛才的一切。
回到剛才的房間里,顏沫這才稍作安心,喝了口杯子里已經(jīng)冷掉的水。
“那個女生真的是向銳女朋友嗎?”
其實就是剛才他們一起出現(xiàn),顏沫就先入為主地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他們到底是不是,她也不確定。
“可能吧!”
“顏沫,你和向銳到底怎么回事?你們是不是吵架鬧別扭了?”
“不是,我們就只是朋友,這么多年,向銳對我的好我都知道,我也看在眼里,只是我……我們不可能的?!?p> “為什么不可能呢?”
“張瑜,時間會改變一切,或許有一天他會忘了我,然后生活的很好的,剛才那個女生好像就很喜歡向銳,或許她能給他帶來幸福?!?p> “可是顏沫,向銳陪了你7年了,你不也沒有和他在一起嗎?我想不明白為什么?向銳那么喜歡你,你為什么無動于衷,是不是……你心里有人?”
顏沫看向張瑜,她在確定張瑜是不是可以信任的人,是不是她可以說出那件事的人。
“我……我確實有喜歡的人?!?p> “是誰?”
這個問題意料之中,顏沫稍作猶豫。
“張瑜,對不起,這個我……我還不能說?!?p> “向銳她知道嗎?”
顏沫點點頭,“他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p> 沉默,張瑜沒有說話,顏沫沒話可說,他們之間一陣沉默。
“我知道了,這種事也強求不得,不過顏沫,以我這些年的經(jīng)驗,我想告訴你的是,遇到一個像向銳這樣癡情對你的人不容易,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愛情不是一切,但婚姻卻是實實在在的一切,你談戀愛可以找個你很喜歡的人,但結(jié)婚,還是要找一個喜歡你,讓你舒服自在的人,你才能幸福。當(dāng)然啊,我這不是為向銳說話,我是為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p> “嗯,我知道了,張瑜,謝謝你?!?p> “好了,哪里那么多感謝,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們還能夠再相見,就說明我們還是有緣分的?!?p> 突然一下子,顏沫就覺得張瑜很親切,有長輩的感覺,但又不像是媽媽那樣,就像知心大姐姐一樣,讓人忍不住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難過都傾訴給她。
“張瑜,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張瑜一笑,“你這個人,有什么要問的你問就是,知道的我都會說?!?p> “如果……如果說你喜歡的那個人要結(jié)婚了,那你會去參加婚禮嗎?”
“這個嘛……”張瑜皺起眉頭,“不會去,過去的就過去好了,他能跟別人結(jié)婚,就說明他已經(jīng)不喜歡我了,我去湊的什么熱鬧,去了人家也不可能為了我逃婚,只是難過了自己,沒必要?!?p> “可是……”
“顏沫,別傻了,一個男人真的愛一個女人才會愿意娶她,如果他不打算娶那個女的,那就說明在他心里,那個女人不是最重要的?!?p> 張瑜的話就像一個有力的錘子一樣,一下捶掉了顏沫心里所有的想法。
“顏沫,你不會……喜歡的那個人要……”
顏沫立馬搖頭解釋,“不是,是……是我寫的小說,有這事情我沒經(jīng)歷過,不懂那種感覺,就問問你?!?p> “哦,這樣啊,我聽非鎧說你寫的東西不錯,老陳也說好,你現(xiàn)在寫的怎么樣了,給我看看唄!”
“哪里,我覺得自己寫的實在不敢見人,你可不要告訴別人,我怕別人笑話我呢,這次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寫的好!”
“肯定好??!”
“嗯?你怎么知道?”
“我家老邱的眼光我還是相信的!”
顏沫笑了笑,“好,那我寫好的回去就發(fā)給你,歡迎邱教授夫人給我點評!”
“那是,跟著老邱這么久,怎么也該耳濡目染,有點長進(jìn)的,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我雖然不比你們會寫?但是我會看??!”
顏沫回去就把寫好的部分發(fā)給張瑜看了,可是一抬頭看到日歷,她的心里就……
周五的時候,張瑜就給顏沫打了電話過來。
“大作家,周末要不要來我家吃飯,我親自下廚,這可是旁人沒有的榮幸哦!”
聽著這樣的話,顏沫心里覺得很平靜,很開心,就好像張瑜忙活的樣子就在她眼前。
“那么這榮幸我可不可以留在下周啊,明天我要回家,五一我哥結(jié)婚,我媽讓我回去?!?p> “你哥?你不是獨生女嗎?”
張瑜那邊時不時發(fā)出一些刀具之類的聲音,看來她還真是做了賢妻良母,洗手做羹湯呢!顏沫聽著那樣的聲音就羨慕。
“我表哥,我大姨的兒子?!?p> “哦!”一陣急促的刀聲之后,“他是不是也是一中的?”
“嗯,10屆的省狀元。”
向別人說起程瀟,顏沫總是很自豪。
“哦哦,我知道,還長的很帥,當(dāng)時可是大名鼎鼎??!”
“是啊,比你家邱教授還帥呢!”和張瑜說話輕松,顏沫也就開起玩笑來。
張瑜一陣大笑,“那肯定的,你們兄妹,一個個都長的好看,我和我們家老邱那是比不了的,對了,你嫂子是哪里人?”
一聽到“嫂子”兩個字,顏沫立馬黑臉,剛被調(diào)動的鮮活立馬一下子就沒了蹤跡。
“好像就是本市人吧!”就連語氣也有些冷冰冰的。
“哦,那顏沫我這邊還忙活呢,我先掛了,你帶我像你哥哥和嫂子問好?。 ?p> 顏沫聽到了熱油噼里啪啦的聲音,也就和張瑜掛斷了電話。
過了那么多年,張瑜也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只有她,還在沉浮,始終無法走出來。
五一她們提前兩天放假,因為學(xué)校要舉行春季運動會,向銳應(yīng)該會參加吧,顏沫路過田徑場,看著里面熱鬧非凡,她一個人背著一個背包路過田徑場,出了校門回家。
熱鬧的東西她擠不進(jìn)去,進(jìn)去了也不舒服,她這樣不合群的人,總是喜歡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困在自己的身體里,然后閉上眼睛,去想象。
只有在想象里,她才能真的放開自己,讓自己像小時候一樣,無所顧忌,去喜歡,爭取自己想要的。
在顏沫這里,想象的世界才是她喜歡的,最好的世界,閉上眼睛,她就是全世界,全世界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