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火藥上的幸福
“醒醒了,小希爾!該吃早餐了?!币沽栌饓涸谖业纳砩希樋康姆浅5慕?,微笑著對我說到。
“哼……”我紅著臉嘟著嘴將臉扭了過去。
“怎么了?小希爾?”他問到。
“身體……還有太近了……”我傲嬌地說到。
“哈哈,也是啊。那趕快起床。還有你們吸血鬼不是晚上不睡覺的嗎?”他一邊抬起了身體一邊問到。
“我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睡了不是嗎?”我面無表情呆呆地回答到。
“哦,好吧。再見?!币沽栌鹑耘f露出他標準的微笑說到。并且離開了這里。
夜凌羽居住的地方是一座高樓上的花店。店鋪并不大。他告訴我這里住著6個人,算上我的話。
沒錯你沒有聽錯在這面積不足150平方米的地方。塞滿了六個人。
我的房間很小。一張床就占了一大半,還好這床是折疊的那種。不然我可能就悶死在這里了。
這里唯一讓我感到欣慰的是夜羽凌為了照顧我,在我床頭的窗臺上擺上了一支潔白色的玫瑰花。
當我看到這支插在玻璃瓶中的玫瑰花時候??倳肫鹆思抑泻蠡▓@那鋪天蓋地的白色玫瑰花盛開的場景。
但不知為何我看著這簡陋的玫瑰花,心中是如此的開心。并且還給了我一種十分溫馨的感覺。
而家中后花園那絢麗的場景。無論多么的宏觀和壯麗。卻無法與這支相比擬。
我伸了一個懶腰后,就一臉無精打采地走向了客廳。
客廳也十分的簡陋。那里就是賣花的地方??蛷d的正前方就是店門口。在客廳中可以直接看到對面大樓上光屏播放的東西。
花店早上和中午并沒有什么人光顧,一般晚上才會有一些開著飛船的人就會來這里買花。
我小心翼翼地穿過這狹窄的走廊,步入客廳的那一刻。
撲面而來的花香和映入眼中五彩斑斕,奇形怪狀的花朵。瞬間讓我對著個擁擠的屋子有了好感。
特別是墻壁上掛著的一朵巨大的深紅色的花。它的花瓣就像天使的翅膀一樣華麗的綻放著。特別的鮮艷,華麗。給人一種十分高貴的感覺。
這個花的上面有著一行字“本店吉祥物。非賣品。”
客廳里夜凌羽和一個金色短發(fā)滿臉胡子的男人已經(jīng)坐在玻璃圓桌上吃起了早飯——面包和熱牛奶。
“小希爾快來吧。坐我旁邊吧?!币沽栌疬B忙招呼我過來。并且下意識的向旁邊挪動了一下。
我緩緩的走了過去。坐到了夜凌羽的旁邊。
好矮的桌子。要想吃到飯,只能拿起來吃。而且坐的也不是椅子而是叫板凳的奇怪東西。
好矮啊~
我看著我對面那個穿著黑色背心的金發(fā)男人。他看起來很健壯。身上的肌肉,好像要爆出來一樣。
而他卻不清理自己濃密的胡子。他的胡子已經(jīng)占據(jù)了他臉的半壁江山。
更奇葩的是他的右邊放著一把有著金色花紋的寶劍??雌饋斫鸸忾W閃的,給人一種王者的氣息。
他并沒有注意到我在看他。仍舊大口的咀嚼著面包。
當他撩開那遮住眼睛的長發(fā)時。我看到了他那高挺的鼻梁。深深的眼窩。
和我們的長相完全不一樣。
雖然說是人,但卻更像另外一個物種。
“怎么了,小希爾?”夜凌羽看向了正盯著那個男人發(fā)呆的我說。
“嗯,他是什么人?”我回答到。
“哦,他呀。是另一個星球上的人。好像是叫什么……不……”夜凌羽有些尷尬地摸著頭。
“不列顛人。羽殿下?!蹦莻€男人擦了嘴上的面包屑說到。
“對對,不列顛人。”夜凌羽連忙點頭。
“你們的星球也被征服了?”我看著他說到。
“沒有。我只不過是羽殿下召喚出來的罷了。”他搖了搖頭,回答到。
“我呢是一個已死之人。在死后才被召喚至此。我的星球不知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樣的變化。”他接著說到。
“這把劍好漂亮。”我指著那把劍對他說到。
“哦,這是在我年輕時從一塊石頭上拔出來的。這是經(jīng)過改造后的模樣了。因為它是從石頭上拔出來的。因此它被稱為——石中劍”。
這個男人一邊說一邊用手撫摸著那把劍。
“名字呢?”我問他。
“你問我的名字嗎?”他看著我說到。
我點了點頭。
“你叫我亞瑟就可以了?!彼χf到。
“亞瑟……。”我面無表情地說到。
此時對面大樓上開始播放起了新聞。
“民族黨的領(lǐng)袖——索道夫。再次當選聯(lián)盟政府的總統(tǒng)。這已經(jīng)是他第三次當選了。他……”新聞中一個留著白色斜劉海的中年人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走上了一座高樓上。他微笑地看向下面的人們,并且不斷地揮手致敬。
“民族黨?哪是什么?”我疑惑的看向夜凌羽。
“聯(lián)盟政府的一個政黨?,F(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是聯(lián)盟政府的第一大黨了。宣稱代表所有人民的利益??尚?。”夜凌羽一臉憤怒地說到。他的手使勁的攥著面包。就像攥著那個光屏上的人一樣。
“他就是壓迫我們的罪魁禍首!”夜凌羽惡狠狠地看著光屏上的人說到。
我仍舊一副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個光屏。我并不明白夜凌羽為何會如此憤怒。
一輛輛藍色的巡邏艇從店門口呼嘯而過。
而此時的光屏上仍舊在夸贊著這個叫索道夫的人。
光屏中那些臺下的歡呼者,他們又怎么會知道他們的自由、繁華、幸福是建立在這些異族之上的呢。
他們不會關(guān)心這里的。人人都只會關(guān)心著自己。臺上的那個人給他們帶來了美好的生活。
即便他是一個壓迫著數(shù)以萬計異族人的惡魔。
我突然想起了昨天的那些事情。
想起了那些敢怒不敢言的異族人。
那個絲毫不在乎異族人生死的男人。
那些全副武裝的機甲兵。
而那些臺下的歡呼者,和他們并沒有什么差別。
他們都在有形或無形的支持著這種暴政。
他們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火藥桶之上的。
而我仿佛已經(jīng)聞到了這個城市所散發(fā)出來的火藥味,味道中充滿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