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笙靜靜的看著曲流云與向云遙恩愛的樣子,卻悄然的握緊了酒杯,這一幕被向來粗心大意的曹依依看的一清二楚,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很敏感又聰明的惡,從第一次曲流云失魂落魄的找到向云笙開始,曹依依便開始留心,可能是女人的直覺,現(xiàn)在看來直覺得沒有錯。
回想起來,自從自己嫁給向云笙,雖然備受寵愛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向云笙抱著自己的時候感覺在看另一個人,原來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好朋友流云,曹依依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曹依依面目有點苦澀,但還是打起精神帶著微笑不想讓向云笙看出什么異常。
宴會終究是在各自的盤算中結(jié)束了,結(jié)束時向云笙走上前,恭喜了一番向云遙被封太子實至名歸,向云遙也是淡淡的恭喜了向云笙封王之喜。二人客套一番便分開了,另一邊曹依依拉著曲流云恭喜道:“流云,以后你可是太子妃了,日后不會忘了我吧?!?p> 曲流云輕拍了下曹依依說她竟說些胡話,從前那些姐妹在一起美好的日子不會忘,日后還有很多機會在一起又怎會忘。曹依依聽著這話,內(nèi)心也很不是滋味,從她嫁人開始,與姐妹之間的聯(lián)系便少之又少,曾經(jīng)的嬉笑打鬧變成現(xiàn)在也有很多身份上的限制不得不恪守禮儀,如今曾經(jīng)以為真心愛護自己的人卻可能喜歡自己最好的朋友。
曹依依現(xiàn)在心里很亂,曲流云看出了曹依依的不對勁關(guān)心了下,問道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剛剛還很開心的,曹依依不知該如何回答,正巧這時交談結(jié)束的向云笙向云遙結(jié)伴走來,向云笙看出曹依依有些不舒服便與向云遙告了別,帶著曹依依回府去了。
曲流云看著曹依依離開也是有些擔心,想著改日去看看,正好問問今日之事向云笙打算如何。向云遙看著曲流云看著曹依依離開的方向,寵溺的拍了拍頭說道:“夫人,快些走了,在看眼珠子就掉出來了,夫人看我的時間都沒如此久,為夫可有些吃味呢。”
曲流云輕推了下一臉不正經(jīng)的向云遙,與向云遙待得久了越發(fā)的覺得不正經(jīng)“愈發(fā)的不正經(jīng)了,女人的醋,你也要吃,今兒看依依好像有些心事,改天是要登門談談心才好?!?p> “好好好,改日的事改日說,今天夫人是我一個人的,夜晚的東陵也有很多美景,勞煩夫人與我一同夜游東陵了?!毕蛟七b拉著曲流云走向馬車,馬車里有向云遙早就準備好的簡單衣衫,曲流云一臉的恍然大悟,之前看到衣衫還以為要做些什么,原來是如此。
二人換完衣服便牽手步行朝鬧市區(qū)走去,二人后面遠遠的跟著丫鬟和侍衛(wèi),若是不經(jīng)意的看還以為就是一對平凡的小夫妻,曲流云看上了一個河燈,正巧最近正是放河燈的好時候,向云遙便與曲流云一人挑了一個,并且寫上了自己所愿,打算找個河放出去。
向云遙寫的自然與曲流云有關(guān),希望與她歲歲年年永相守,而曲流云則寫的是希望那人一切安好。曲流云靠著向云遙的肩膀看著眼前的河燈慢慢的飄遠,心里想著,希望夜非一切安好,就算二人已經(jīng)不在同一個世界。
之后二人便開始四處閑逛,曲流云走到一間茶館叫向云遙一起坐著,品品這小鋪子里的茶香如何,向云遙也沒什么架子,隨著曲流云入座,后面的人便在四周散開暗中保護著。店小二招呼著二人一瞬間便上來一壺熱氣騰騰的茶,和一些零嘴,二人喝著茶看著臺上的說書人。
說書人今兒講的還是各國戰(zhàn)神的事跡。好巧不巧今兒竟將的是夜非,那個傳聞中的楚國戰(zhàn)神,說書人喋喋不休的講著,畫面在曲流云的腦海中一一的重現(xiàn),曲流云的眼前漸漸變得朦朧了起來,細心的向云遙發(fā)現(xiàn),輕輕的拭去了她臉上的淚水,輕柔的問道曲流云為何流淚,曲流云平常可以清醒克制,但當真的有人在面前說起夜非的那一刻,心里還是忍不住的會痛,會流淚。
片刻曲流云平復了心情,笑著對向云遙說沒事,只是覺得好好的一個戰(zhàn)神,竟一夜之間隕落了,真是可惜。向云遙安慰著曲流云世界上那么多人每天都有人死,有些是因為貧窮,有些是因為權(quán)貴,有些是因為戰(zhàn)爭,而夜非他在臨死前都是為了自己的國家而奉獻,就算是死了也有人一直在傳他的事跡,他的精神會影響著一代又一代的人,所以死的不虧。
若是以前曲流云可能會慢慢釋然,但如今從向云遙的嘴里聽到這話,卻有些諷刺的意味,但曲流云未曾表現(xiàn)出來,之后也一直克制自己的情緒,不讓向云遙看出端倪。
這說書人在最后還說著夜非原本有個夫人,但一直未曾有人真的見過,所以就不知道真假,就算是有想必這位夫人也肯定葬身楚國了。聽到這曲流云眼神微動,夜非娶自己的事情只有很少人才知曉,而且很少有人見過自己,就算有很多也死在楚國了,自己的身份這一點也不怕被人拆穿暴露。
想必這也是自己為夜非報仇路上最好的安慰了,說書人講完曲流云的興致便也缺缺了,向云遙看著天色也不早了,便與曲流云回了府休息,畢竟明天封為太子的圣旨便會下達,之后的幾日怕是有的忙,今兒就是想四處走走先放松放松。
回府之后二人便睡去了。第二日便有太監(jiān)來宣旨,一臉的諂媚,說著太子日后可要多多照顧,太子日后必有作為,還說著陛下特意囑咐好好置辦太子的冊封大殿,這幾日還得多多勞煩太子與太子妃辛苦些時日了。
雖然這太監(jiān)的嘴臉曲流云與向云遙都不喜,但人家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所以也是好臉相待,蘇鈺看著這架勢,在一旁抱著胳膊,看到二人領(lǐng)完圣旨,便湊到跟前說恭喜太子太子妃了,日后不知道我們是否還要在一起居住。
向云遙抬頭看了蘇鈺一眼,“我是晉王時你便在我府中,如今我升為太子你自然還是歸為,不然你別去,別人升了陛下可如何是好。”雖是戲謔但也告知了蘇鈺,就算他現(xiàn)在不是圣安的皇子,圣安管不到他,就算東陵不殺他,和幽禁也沒什么兩樣,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一輩子都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