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使團進京
纖兒一直盯著使團，慕寒羽她也注意到了，像慕寒羽這樣風流又心里裝著事的人，青樓自然是會去逛逛的，一來他愛美人。二來打探消息。自古青樓魚龍混雜，也是消息最多的地方。
慕寒羽到了攬月閣，迎上去的姑娘他一個都看不上，這時抬頭看到纖兒一副與眾不同的樣子。立刻就被深深吸引了，男人就是這個樣子，前一秒還在和別人共話往事，后一秒見到好看的姑娘立刻被勾了魂去。
媽媽一看慕寒羽的樣子立刻笑著說道：“公子好眼力啊，那是我們攬月閣的花魁纖兒姑娘，姑娘可是難得一見的呢，公子今日好運氣……”
老鴇還未說完，慕寒羽就放了一錠金子在老鴇手里，自己迫不及待地朝纖兒去了。
老鴇看到金子眼睛都直了，高興地拿著扇子，扭著肥腰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慕寒羽進到纖兒房間，迫不及待地拉起纖兒的手，眼神色瞇瞇地看著纖兒，一把就將纖兒摟在懷里。
纖兒靈巧地避開了，說道：“公子不急，纖兒先替公子撫琴一曲可好？”
“好，好，反正今日姑娘都是我的了！”慕寒羽色瞇瞇地看著纖兒，這眼神惡心至極。
纖兒雙手撥弄琵琶，全身心地投入，慕寒羽也開始閉著眼睛享受，音樂能讓人放松心情，暫時忘記煩惱。一曲罷，慕寒羽還意猶未盡，這時小廝送來了酒菜，兩人相對而坐，纖兒替慕寒羽斟了酒。
美人是最好的下酒菜，不一會兒一壺酒就喝完了，慕寒羽有些臉紅，他知道面前的女子不簡單，第一眼就看出了。于是直接開口道：
“姑娘這是效忠于哪位大人呢？”
纖兒笑得大方得體，毫無破綻：“公子這是哪里的話，我們自然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若說只效忠一人，這可不是個明白的選擇。”
“對，姑娘果然識大體！”慕寒羽夸贊道。
“公子是想知道什么？”纖兒伸出手做了個掌心向上要錢的樣子。
慕寒羽故意裝作不知道，將自己的手放到纖兒手上，說道：“我只想進一步了解姑娘！”語氣令人作嘔。
纖兒便由他牽著，慕寒羽再次將纖兒拉到懷里，這么美麗又聰明的女子怎能錯過好機會呢！于是將纖兒抱到了床上，自己立刻開始寬衣解帶，但是突然眼睛越來越花，幾乎看不清纖兒。
纖兒細品著杯子里的酒，床上的慕寒羽已經(jīng)睡著了，姑娘正在穿衣，她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第幾次有人替她頂包了，為了拿到當年父親被冤枉的證據(jù)，她已經(jīng)在這青樓八年。
宇文恒一直保護著她。以至于如今她還是清白之身，若實在瞞不過去，她就用宇文恒給的千年醉給客人服下，再找人頂包。只是心里的苦誰又知道呢，身體雖干凈，眼睛卻早已污穢不堪，她愛慕宇文恒，可是……
正這樣想著，那姑娘來到纖兒面前喊道：“姑娘！”
纖兒回過神，給了那姑娘一定金子：“老規(guī)矩，誰都不能告訴！”
“謝謝姑娘！”那姑娘拿著金子高興地走了。纖兒翻遍慕寒羽的口袋都沒有找到線索，只有一塊腰牌，上面是看不懂的文字和圖案，于是纖兒用紙臨摹了下來。
纖兒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宇文齊，宇文齊一聽纖兒的描述就知道那人是慕寒羽。這個令牌他曾經(jīng)看到過，于是確定了那個在烏符城抓他的就是慕寒羽，頓時有一種想殺了慕寒羽的沖動。
“纖兒姑娘，本王有一事一直想不通，當時慕寒羽抓了我為何會傳信到我大邑的軍營里，既然他做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他應該保密才是。而且這消息立刻就傳到了京都，你說會不會當時我們軍營里有內(nèi)奸？”宇文齊說道。
“這樣也是說得通的，莫不是他與朝廷也有勾結？”纖兒這些年在宇文恒身邊學到的也不少。
“不如，咱們試試！”宇文齊胸有成竹地說道。
“聽王爺安排！”纖兒恭敬地說道。
慕寒羽醒來天已經(jīng)黑了，纖兒早已回到了攬月閣。
“姑娘！”慕寒羽摸著頭，皺著眉頭：“姑娘這酒真烈！”
“公子醒了！”纖兒說著就去扶慕寒羽！
慕寒羽又不要臉地拉著纖兒的手道：“慕某何其幸哉，見此良人，春宵一刻，千金也不足為惜！
纖兒再次大方一笑道：“長公子這是哪里的話，奴家有幸伺候公子才是！”
慕寒羽聽聞纖兒叫他長公子，表情立刻嚴肅了幾分：“你叫我什么？”
“長公子，奴家可有不對？”纖兒試探性地問道。
“你家主人告訴你的？”慕寒羽自知身份沒有外泄，能知道他的必然是他的合作伙伴戚衛(wèi)了，只是戚衛(wèi)應該不知道才是啊，于是嘀咕道：“他的消息到還靈通得很！”
纖兒一聽心下確定了幾分，于是故意將戚明遠曾經(jīng)給她的令牌弄丟在地上，又立刻撿起來，慕寒羽一看就相信了纖兒是丞相的人。
于是問道：“你家主人可是有話轉達于我？”
“我家主人告訴公子，這幾日先不要見面，若有消息就來攬月閣找我?！崩w兒與宇文齊的計謀就是讓慕寒羽相信她是丞相的人，慕寒羽謹慎，定然不會告訴纖兒有用的消息，但是在中間傳個話也算是大收獲了。
第三日使團進京，慕寒羽與他們匯合，這才一起進宮。不過一進宮，就被大邑給了個大大的下馬威，大邑皇帝宇文鈺稱病，沒有去接見，使團等了一個時辰，宇文齊才緩緩進去。
一進門就說道：“實在抱歉，諸位見諒，皇上他身體不適，本王又有事耽擱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宇文齊都這樣了，慕寒羽也只能笑笑道：“九王爺嚴重了，都是老相識了?！?p> “原來是長公子，本王眼拙了！大邑特意準備了晚宴，請諸位移駕！”宇文齊客客氣氣地說道。
晚宴就是一些歌姬舞姬的繁瑣表演，皇帝未出席，四國使臣心里極其不爽，可是又不好表現(xiàn)出來，此時他們心里是無比的難受，尤其是慕寒羽。
那天宇文齊與林裕安在王府大打出手后，丞相倒是對林裕安信任了幾分，第二日王守全被蒙面人帶到一處秘密的山谷之中，谷內(nèi)有一塊空曠的場地，王守全作為這里的教頭，負責訓練兵士，這些兵士大約有五千人，白天訓練完以后王守全又被蒙住眼睛帶回丞相府。所以宇文齊猜得沒錯，丞相他確實養(yǎng)了一支軍隊。
使團來的第二日，雙方在禮部進行交涉，慕寒羽一直若有所思，心里想著昨晚的事。
昨晚他剛歇下，屋內(nèi)進來一個奇怪的面具人，面具人告訴他要想此次談判討到好處，一定要向大邑要一個人，一個叫做鳳若兮的人，慕寒羽不明白，但是對鳳若兮這個名字卻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