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都幫我這么多次了,我就幫你這一次,還能給你把事辦砸了么?肯定沒問題的。”
小姨子雖然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但我心里還是有些犯嘀咕。
這丫頭平日里辦事,大部分時候都是不靠譜的??!
隨后,趙怡然給她同學(xué)發(fā)了微信消息,兩人聊起了這事,她同學(xué)也很快給了答復(fù),說是她們醫(yī)院做這個需要很多手續(xù),而且被鑒定人要親自去,如果想省事或者想保證隱私的話,她建議去外面的鑒定機構(gòu)做。
去那做的話效果不會差,能保證準(zhǔn)確率,而且很方便,只需要我和女兒提供頭發(fā)或者口腔拭子的樣本就可以,就是價格要高一些,要六千多塊錢。
“那行,明天剛好是周六,我去把女兒接過來,到時候采集樣本?!笔碌饺缃?,我也只能下定決心去尋求這個藏在心里很久的答案了。
趙怡然盯著我看了片刻后問我:“姐夫,如果鑒定出來的結(jié)果……讓你失望的話,你打算怎么對待小萱啊……”
這個問題也困擾我很久了,到現(xiàn)在我心里都沒有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
是啊,如果她不是我親生女兒,我會怎么對待她?
從此徹底不管她?就當(dāng)沒養(yǎng)育過她?
估計我做不到,畢竟從小看著她長大,跟她的點點滴滴那都是印在骨子里的,父女兩就算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感情是實實在在有的啊,幾天不見她還好,這要是時間稍微長一點,一個月兩個月的,我怕是就控制不住了。
可要是當(dāng)什么事都沒有,繼續(xù)對她好,我就能接受嗎?
想想女兒在我懷里撒嬌,叫著我爸,但其實她是別人的孩子,只要一看到她我就能想起老婆出軌,就能想起自己是個接盤俠。
這感覺怕是會更痛苦吧?
最重要的一點是,我現(xiàn)在也三十多歲了,如果小萱不是我親生女兒,那就是說目前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親骨肉呢,傳宗接代對我老陳家來說,也是一樁大事啊。
所以我跟趙雅靜也不可能拖太久的,我也遲早要跟她離婚,我得為自己未來的婚事和孩子做盡早的打算。
“我不知道,還沒考慮這個問題?!毕肓似毯螅疫@么給小姨子說道。
“想想小萱這孩子也怪可憐的,她現(xiàn)在還小呢什么都不知道,要是長大了知道她媽是個這樣的人,你說她心里得多難受?。俊?p> 我苦笑一聲:“我若是從現(xiàn)在開始跟小萱斷了往來,等她長大后應(yīng)該記不住我吧?這樣的話,對她或許也挺好。”
“她就快過五歲生日了,也不小了,肯定能記住你的,而且我不信你以后真的不管她了。”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現(xiàn)在想這些就心煩?!?p> “嗯,不說這了?!鄙炝藗€懶腰后,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估計我媽今天就讓我回去了。”
“回去后你也別瞎混了,你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該好好考慮考慮自己的婚姻大事了,得提前找個靠譜的對象,不然以后就跟姐夫一個下場?!蔽易猿爸嵝训?。
趙怡然哼了一聲,說這個不用我管,她肯定會找個靠譜的好男人的……
本來以為丈母娘今天就讓趙怡然回去,但一直到了傍晚也沒任何動靜,吃過飯看電視的時候,趙怡然很是不安,說她媽今天一整天都沒跟她說話了,她感覺不對勁。
“估計有事情忙,懶得搭理你吧?”
“她能有啥忙的,就算忙也不至于發(fā)個消息的時間都沒有吧?”
“不然你問問她,為啥不跟你說話?!蔽艺{(diào)侃道。
她白了我一眼,說這不是傻么,一問她媽準(zhǔn)讓她回去,能拖一天就拖一天吧。
一直到了十一點多,我跟趙怡然都洗完澡,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子打算睡覺時,客廳的門突然響了,像是用鑰匙開門的聲音。
本來我這時都有點困意了,這開門的聲音瞬間給了我一個激靈,整個人完全清醒了。
是老婆趙雅靜回來了?
其實在今天下午的時候,老婆跟我在微信上聊了一會,她說明天晚上或者后天回來,反正今天是肯定回不來的。
我當(dāng)時也沒多想,尋思著她愿意在外面多鬼混一天就隨她去吧。
可這還沒到明天呢就回來了?
接著,我聽見隔壁房間也傳來很大的動靜,顯然是小姨子也聽見開門聲了,估計她很緊張吧?
我穿上鞋正要出去呢,客廳的門開了,接著傳來我老婆的聲音:“睡了嗎陳浩?”
“沒呢?!蔽乙贿吇貞?yīng)一邊走了出去。
此時客廳的燈已經(jīng)被老婆打開,她將門關(guān)上后朝著屋子里掃了一圈,接著眉頭緊皺:“誰在咱家呢?”
我正要說她妹在,小姨子倒是直接走了出來,并沖趙雅靜揮了揮手:“姐,我跟咱媽吵架了,在你家住幾天。”
“呵呵!”趙雅靜冷笑一聲,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奇怪。
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后,她直接打開攝像頭對準(zhǔn)我和趙怡然:“好啊你陳浩,我出差前是怎么跟你說的你忘了是吧?我不是叫你離我妹遠點么?你倒是挺會玩???”
到這,我才明白趙雅靜的良苦用心。
這提前回來是來捉“奸”來了啊。
看來丈母娘的勾搭計劃失敗了后,她們又搞新花招了?
我看了小姨子一眼,她一臉的疑惑,顯然她對此并不知情。
與此同時她不停的沖我眨眼睛,我明白她的意思,讓我不要跟她姐攤牌,免得把她給出賣了。
我自然不會攤牌,要攤牌的話早就攤牌了。
“我可沒找你妹啊,是你妹自己來的?!蔽覍⒇?zé)任推在了趙怡然的身上。
之所以把責(zé)任推給她,那是因為我知道老婆肯定不會找她麻煩的,畢竟表面上她們娘三還是一伙的,像上次那樣打趙怡然的耳光肯定是不可能了。
“我不管她是不是自己來的,我就問你,我走之前是怎么跟你說的?你又是怎么給我保證的?我看你是不想跟我過了是吧?不想過了就離婚!我真是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