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這兩人認識你家的車,本來是針對你爸的,畢竟你爸身份特殊,雖然退休了,但盯著他的人還是比較多的吧?”我將我的懷疑說了出來。
“針對我爸?倒是也有這種可能啊,我爸之前也給我說過,經(jīng)常有車跟蹤他,還偷偷拍照什么的,那要是這樣的話,這兩人是從我家開始,一路跟蹤咱們到這的?還是說湊巧在這里碰到我家的車,認出了我家的車牌,以為我爸在這醫(yī)院里呢,所以拍了照片和視頻?”
“誰知道呢,不管怎么樣,咱們倆還是小心些比較好,那個醫(yī)生靠譜不?不會亂把你的資料泄露出去什么的吧?”我問。
“應(yīng)該靠譜,我格外囑咐她要給我保密,而且多給了不少錢呢?!?p> 我讓張園園別緊張,盡可能的安撫她的情緒,還說也有可能是那兩人純粹是對這輛車感興趣,畢竟是一百多萬的車,而且這車不是很常見。
“但愿吧,那如果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知道我是來打胎了怎么辦?”她問。
“要真到了那一步,不管出什么事我都會跟你站在一起,跟你一起抗下的,大不了所有的責(zé)任我來承擔(dān)就是了?!蔽液軋远ǖ恼f。
她這才嘿嘿一笑,說有我這話,就什么都不去想了,隨它去吧。
后來快回到唐州市的時候,我還尋思真是不湊巧呢,我兩一開始開著這輛車出來的時候,怕行車記錄儀記錄到我們兩的談話,還專門把線給拔了,如果沒有拔的話,或許能看看那兩人長啥樣,看看認不認識呢。
現(xiàn)在倒好,一點線索也沒有,這心里也算是留下個定時炸彈,只能期待這兩人只是純粹對車好奇,對張園園打胎的事完全不知情。
直到了這天晚上十一點多,張園園才給我發(fā)了幾個開心的表情,說:“估計是沒啥事,不然現(xiàn)在早就該走漏些風(fēng)聲了,那兩人可能純粹是對車好奇?!?p> “嗯,這樣最好,但還是要小心點啊,你在醫(yī)院開的那些單子和藥什么的,一定要藏好,實在不行就把那些單子偷偷撕掉扔了,或者直接燒了,千萬別被你爸媽發(fā)現(xiàn)了?!蔽姨嵝阎?p> “知道啦!”
隨后,她還給我說,醫(yī)生說一周后要她去檢查下身體的恢復(fù)情況,到時候我還得陪著她去。
我說去是能去,但下次可別開她家的車了……
又過了幾天,關(guān)于這次打胎的事仍舊風(fēng)平浪靜,我跟張園園也徹底放松了警惕,覺得那就是個巧合,是我們自己嚇自己了。
到了劉輝頭七下葬這天,我正往殯儀館走呢,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直接讓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和張園園的事我都知道,有時間不出來聊聊。”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打在我頭頂一樣,本來以為事情都過去了沒事了,結(jié)果又給我來個這?而且看對方這意思,知道我們兩的事?
什么事?
肯定跟那天去醫(yī)院打胎有關(guān)系啊。
這一下整的我也沒心思去殯儀館了,我急忙給他發(fā)消息:“你是什么人,知道我們兩什么事???”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兩那天去醫(yī)院干嘛去了,不用我過多提醒你吧?!?p> 果然,確實是醫(yī)院的事,估計給我發(fā)短信的人,就是那天好心人說的那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吧。
“你想干嘛?!蔽覇?。
“你放心,我們不會給你泄露出去的,我們只想搞點錢花?!?p> 我心里的石頭稍微放下一些,這兩人只要錢的話,那應(yīng)該是不會泄露出去的。
至于這兩人為啥要盯著我和張園園,我也做了一番猜測,可能這兩人的目標一開始就是張鶴云,想搜集一些張鶴云違法亂紀的事,結(jié)果湊巧那天我和張園園開他的車出去了,他們也一直偷偷跟蹤著,到了醫(yī)院后也尾隨我們?nèi)チ丝剖?,知道我們是去做人流的?p> 而他們只要不是傻子,肯定也會明白,既然由我來陪張園園做人流,那把張園園搞懷孕的人肯定就是我。
而他們?nèi)粝敫愕轿业馁Y料和電話,應(yīng)該也不是難事。
此時自然也會來敲詐勒索,向我索要一筆錢財。
至于為啥是找我敲詐,而不是找更有錢的張園園或者張鶴云,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
也許是還不想把事情鬧大?
“那你想要多少錢?!蔽依^續(xù)問。
“兄弟我的野心也不大,你給個二十萬就行。”
二十萬,如果能保住我和張園園的秘密的話,我覺得倒是也值了,畢竟這個節(jié)骨眼,我還不想讓我們兩的事情敗露,但我很清楚,這種人是沒有道德和底線的,如果我給他們二十萬,回頭他們沒錢花了肯定還會再次來找我,那時候可能就是一張嘴就是五十萬一百萬了,這件事會無休無止的麻煩下去。
是很讓人頭疼的。
不管怎么樣,我覺得還是先見見他們比較好,剛剛他們不是還問我有時間么出去聊聊,只要見了面,我可能了解到的信息會多一些。
“行,二十萬沒問題,但我要先跟你們聊聊,看看你們手頭到底掌握了些什么?!?p> “可以,時間我們會來定,具體什么時候你等通知?!苯又?,他又發(fā)來一個短信警告我,說最好是別報警,報警的話他會把我們兩的事打印成傳單,發(fā)的滿大街都是。
還說到時候張園園的未婚夫高世峰也會知道,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看看,這人連高世峰都知道,顯然對張家還是比較了解的,估計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針對張鶴云的。
至于這二十萬去哪里弄,現(xiàn)在也只有一個人能幫我了,那就是宋璐希。
其實我也可以找張園園的,但我覺得張園園剛做了人流,心里本身就不是很舒服,這時候再告訴她我們兩的事真的有人抓到了把柄,還敲詐勒索,她心里肯定緊張死了。
緊張就緊張吧,要再讓她拿二十萬出來,那有點不太合適了。
所以我后來給宋璐希打了個電話,說我有點急事要用二十萬,宋璐希也很干脆,掛了電話后不到一分鐘就給我轉(zhuǎn)來了錢。
接下來就是先把這件事稍微放一放,畢竟劉輝的喪事,是眼下要忙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