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越來越重,但卻隱隱傳來一縷清香。
陳默一下子興奮起來,味道是一樣的,安神醒腦的效果,這里味道比那株要濃郁了無數(shù)倍。
不過陳默不敢大意,那口罩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老鳥幾人也是如此,這里的情況太過詭異。
還好有符生能在海里探路,這里的霧氣已經(jīng)讓幾人徹底迷失方向了。
老鳥拿起一副錄像設備掛在船頭,進行記錄,這是要交付國際傭兵組織的證據(jù)。
國際傭兵組織會根據(jù)這些進行嘗試開采,并給予傭兵團一些補償,補償?shù)牧Χ群艽螅渲杏幸徊糠质顷惸?,這是陳默出資的回報。
陳默沒有理會這些,只是帶著老鳥其余幾人調(diào)試武器。
那艘靠近過來的漁船可是無一人生還的,這里充滿了未知的事物,而這些未知以為著危險。
符生從海里游了上來。
“應該快到了,這里海里面全是奇形怪狀的珊瑚,比我上次看到的要少多了”
陳默都知道,上次這家伙開著漁船來到附近就走了,霧氣太大,漁民都信神的,認為貿(mào)然接近不吉利。
陳默等人到?jīng)]有這種意識,依舊堅持往前開。
船長已經(jīng)驚恐的不行了,他本來以為和往前一樣,根本不會遇到什么奇怪的東西才冒然加入陳默的隊伍,而現(xiàn)在。
想當好一個船長必須得極度的謹慎,而這下,船長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尤其是這幫家伙手里還拿著武器。
不一會,遠方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隱隱約約的不規(guī)則三角形,眾人都知道,這是到地方了。
船行駛的很慢,船長被陳默拖著站在船頭判斷是否有礁石。
水淺了,船很容易擱淺,這種級別的船擱淺了,十幾人很多時候是沒辦法弄下海的。
當符生和船長皆認為不適合再繼續(xù)靠近的時候。
幾人放下了快艇,依靠快艇上島,就老鳥留下一人,幾人就上了快艇。
船長倒是死活不想下船,可惜幾人實在沒心情去信任他,這里信號已經(jīng)極度薄弱,要是船長把船開跑,那這就完結了。
島不算很大,占地十多公頃,近乎覆蓋滿了珊瑚林,這些珊瑚林奇形怪狀,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唯獨島中間山上似乎有些空地,鑒于霧氣,卻完全看不見。
令人興奮的是島邊最靠近海的地方,布滿了所謂的龍血珊。
老鳥一臉高興的拍了拍陳默。
“不論這么樣,這會收獲總是有的了”
陳默看了看遠方的山頂,霧氣太大,只有模糊的影子。
“要不要深入看看”
老鳥是混傭兵,膽子大的一批,當然是點頭叫好。
這莫名其妙的地方誰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值錢的東西,老鳥當傭兵的日子可是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
快艇有兩個,老鳥當即安排兩個人回去取了幾把消防斧。
這里珊瑚林過于密集,人根本無法走,只能敲碎了緩慢前行。
待斧子取來,老鳥兩個部下果斷上前開路。
靠海的珊瑚到不好擊碎,不過珊瑚上有著一層膠類物質(zhì),倒也勉強可以走人,就是有點滑。
唯獨那珊瑚被砍裂出泌出紅色粘液有些惡心,宛如鮮血一般,卻比血稠密了許多。
幾人都穿著鞋子,防護很嚴的那種,倒也不擔心這玩意粘在腳上有毒。
倒是符生,這種長時間在海上漂泊的漁民,習慣性赤腳,他們那腳結構與常人已經(jīng)有了差異,又大又寬,五個腳趾細長,抓地和防滑遠超正常的鞋子。
不過符生倒也惡心這玩意,小心的避開這些粘液。
島內(nèi)的珊瑚就簡單多了,雖然堅硬,但是很脆,在幾人輪換中只要大力很快就破壞了結構,就是對于符生來說有些扎腳。
不過符生那家伙腳底一層厚厚的繭,也不在意這些。
待到徹底上島中間。
幾人才真正驚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島心有一塊石頭居然有了一絲人的形狀,不知道是有人雕刻還是自然生長。
陳默仔細觀察一番,依舊覺得這是大自然的賦予,那石頭過于巨大了,而內(nèi)質(zhì)卻宛如風化石一般,這種石頭真靠人雕刻,保存不了幾年,陳默摸了摸石頭,居然落了些許碎末。
幾人圍著巨石轉了一圈,正面居然還有一尊鼎,陳默細細看了看上面的介紹,銹跡斑斑,已經(jīng)很難分辨了,唯獨蓬萊幾個字讓人驚嘆。
“這他娘的得是戰(zhàn)國時期的玩意了,就這蓬萊幾字,賺打發(fā)了”
老鳥一臉狐疑的聽著陳默的話,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符生和船長早就跪在鼎前祭拜了,不過也沒錯,這玩意在陳默的評估中應該也是用來祭祀的。
回憶起秦朝那個戰(zhàn)國秦朝的年代,徐福去尋找蓬萊前,據(jù)說已經(jīng)去過蓬萊了,只不過后來在秦皇的要求下再次前往,卻再也找不到了。
老鳥走到陳默面前“怎么說,這玩意,咱得想想辦法弄回去吧”
陳默到覺得沒什么不行,正想答應,卻見符生和船長突然一陣抽搐,側倒在地。
幾人猛的端起槍,四周觀察。
“小心,有蟲”
符生雙手死死的掐著右腿,不敢亂動,到還有一口氣說話。
船長只是不停在身邊亂撓,近乎抓出血來。
陳默掏出一些驅(qū)蟲粉撒在兩人附近。
“怎么了”
符生艱難的看著陳默“有蟲鉆我腳里面去了”
老鳥幾人默默的看著,這種事情生死由命,不知道怎么才能安全的情況下,保著自己才是第一優(yōu)先,生死早就看淡了。
船長不知道怎么辦,全身好像都是蟲子,難受的船長直叫喚。
陳默沒有辦法顧及船長,不知道情況亂碰船長太危險。
倒是符生,陳默也沒有更好的處理,只是拿出一根尼龍繩,在符生腳上打了個結,狠狠的捆著,不能讓蟲子亂爬。
符生到也兇狠。
抄起自己的庖魚刀,仔細的觀察自己的腳,但凡哪里有發(fā)現(xiàn)蟲子的可能,上去就是一刀挑出了,連挑五六下。
看的幾個傭兵都有些不忍。
不過片刻,那蟲子就被挑了出來,蟲子極其古怪,七八對腳,一頭宛如截斷,一頭好似蚯蚓,頂端又好似蜈蚣的鉗子,最奇怪的是截斷那面密密麻麻的小牙片。
好像兩邊都是頭部一般,因為被挑出來,就死了,到也不好分辨。
符生沒敢解開繩子,接過陳默的驅(qū)蟲粉,就著血液,胡亂的在腳上抹了抹。
這可能是符生這輩子最后悔不穿鞋的時候。
老鳥倒是也又給符生了一下止血藥,這幫家伙受傷慣了,止血藥消炎藥帶的比誰都充裕。
船長實在難以忍耐,竟放棄跟在眾人身邊,也不撓身體了,盡直往船的方向奔去。
也不知是疼痛的呻吟還是什么其他原因。
一團密密麻麻的多足斷頭蟲順著縫隙爬了出來,撲向船長。
眾人靜靜看著,沒過片刻,那船長居然緩緩停了下來,就那么撲倒在地起不來了,蟲子在其身上聚集一會,便分散開了。
陳默幾人不敢動彈也不說話。
誰知道這蟲子是被什么勾引出來的。
倒是蟲子不怎么靠近陳默幾人,倒還有些慶幸。
老鳥悄悄的問:
“怎么辦,這鼎得弄回去吧”
陳默一陣無語,陳默老爸老媽都比較喜歡研究古董,陳默也跟著學了些,古董這玩意,時間越久越值錢,和皇帝粘邊的也值錢,而其中最有最值錢的便是這種摻雜著長久歷史,神話,并且和古代知名練氣士搭邊的玩意。
時間陳默到也評估出來了,戰(zhàn)國末期,秦初,這玩意和徐福那幫子練氣士關系絕對不小。
千萬起步,過億不是不可能。
陳默是富二代,老鳥是知道的,讓陳默驚嘆的東西,可想價值多少,這種玩意是真正的稀世珍寶了。
要老鳥放棄,不付出代價是不可能的。
陳默拿出驅(qū)蟲粉給幾人都撒上一些,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是能讓大多蟲子懼怕的東西,應該能有點效果。
僵持一會,眾人再看向船長時,船長已經(jīng)身體通紅,幾人甚至可以看見一縷縷紅色的包鼓了起來,破裂的一瞬間,那包就如珊瑚蟲一樣綻開。
幾人不是玩槍就是善于航海,眼神的非常好。
那種感覺讓人極度不安。
那綻開的地方就是多足斷頭蟲,截斷的那部分。
陳默細細的回想一下子驚呆了。
不論是島上的珊瑚,還是島邊的,多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造型感,現(xiàn)在看來,恐怕大多就是動物和人被這種蟲子占據(jù)身體后的表現(xiàn)。
而那個在英國拍賣的那個龍血珊,陳默總感覺奇怪,那他娘的應該是兩個人被占據(jù)后形成的,這種蟲子的習性不是沒有代表的,就宛如蟲草一般,不過那個是草附在蟲上,這個是蟲附在人上,不過恰巧是兩個人,沒有顯露出人形罷了。
說來好笑,這好像專門和食物鏈反正來了,蝦米吃小魚,小魚吃大魚。
不過這是幾人到全部看向符生的腳。
那腳已經(jīng)紅腫不堪,腳上皮膚已經(jīng)和船長無異,唯獨沒有出現(xiàn)那些蟲子。
陳默突然反應過來,那么大的人形巨石,若不是人雕刻,會不會是無數(shù)年前被蟲子侵占的人體,經(jīng)過漫長的演變,外面蟲子帶著變異的皮膚緩緩滑落,才出現(xiàn)這好似人體的造型。
而當年徐福那些人恐怕看見的人體還具有幾分真實的感覺,這種高度,這種造型,若是那個時候,他還宛如剛剛被蟲子侵占時的模樣,就像英國拍賣的那個,這會不會就是徐福他們認定的神。
這樣的想法一出現(xiàn),陳默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這般巨大的人類,那個時候真的存在嗎,就好像你在任何地方都沒有見過巨人的尸骨化石,這里又突然出現(xiàn)一具,基因變異,又或者什么,這個世界真的有神存在嗎。
陳默突然想起徐福帶著三千童男童女,為何要帶,若一切都是真的,那恐怕是誘餌,或者祭品,也許是替死鬼也說得過去。
在陳默看著巨人石快的時候。
老鳥眼中露出一絲陰霾,再好的朋友,哪里有自己的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