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困在這里已經(jīng)接近七個小時了,陳默在巨人石頭和鼎中間來回折騰,企圖探索找到些離開的線索。
老鳥幾人一次次試探蟲子的距離,以及對地形的探測。
符生腳傷并不嚴重,傷口已經(jīng)止血,但是大家都不建議符生解開綁腿上的繩子,腳部缺血,符生只能坐著,似乎在考慮自己的事情。
阿普在幾人之間周轉(zhuǎn)著,給幾人幫幫忙。
雜工小哥坐在符生旁邊,很恐慌,但是也無能為力。
陳默能感覺到,自己每次對巨人有攻擊傾向的時候,蟲子似乎會產(chǎn)生一些動亂。
就好似社會性蟲子在護衛(wèi)自己的皇,但是這樣也不對,蟲子并不會主動靠近。
天空很沉悶,這里霧氣很重,有一些潮熱,南海的天氣就是這樣,最大的差別可能就是南海的風比較大,而這里,近乎無風。
這種怪異的天氣究竟是如何而來,困擾著陳默,天氣的任何一絲變化都不會莫名其妙的產(chǎn)生,那是互相牽連的。
地熱可能形成霧氣,但是四周有風這些霧氣也會散開,這里沒有能夠遮蔽風的地方,即是這里全天無溫差,其他地方的風也會影響得這里。
可偏偏這里就是如此的莫名其妙,陳默在地上挖了個小洞,確定沒有蟲子后,伸手摸了一下土地的感覺,溫度不算很高,但是考慮陽光被霧氣遮擋,這些溫度來源只能是地熱。
和陳默的猜測是一樣的,但是風為什么沒有,這卻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老鳥那邊的試探越發(fā)瘋狂,帶著自己的部下賺錢回去,是老鳥的執(zhí)念,沒有這樣的精神,很難形成一只戰(zhàn)斗力很強的傭兵。
老鳥把破開船長身體的肉割了幾塊,拋了出去。
蟲子完全沒有反應(yīng),這和之前船長被蟲子覆蓋后又慢慢退去的反應(yīng)一樣,一具身體只能接納那么多的蟲子。
接著老鳥又拉過那個雜工,指著蟲子的方向。
“往那邊走,要是蟲子過來就往后退”
“我不要,我不去,你瘋了,你想殺我,我不去”
雜工拼命的掙扎著。
老鳥一巴掌抽在雜工的臉上。
雜工一下子愣住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去不去,信不信我把你弄死了拋過去,記住,這里是公海”
老鳥惡狠狠的盯著雜工。
“我,我去,我去”
老鳥順勢回頭看了陳默等人一眼。
這個彪悍的傭兵透露這他最兇殘的殺氣,似乎威脅著陳默這些人。
老鳥已經(jīng)極度厭煩了這種被困的絕望感。
陳默默默的看著,這里的隊伍理論來說應(yīng)該以自己為主,但是老鳥根本不在乎這些,陳默沒法說什么,更不要說陳默也需要離開這里。
符生已經(jīng)很難去判斷對錯了,那只是一個人生觀還不夠成熟的孩子,這種時候他不知道是該上前組織,又或者認同,害怕,緊張,局促占據(jù)了他的全部思維。
而與之相反的是,這些帶給他的并不純粹是退縮,而是一種迷茫,不知道該干嘛。
陳默清楚的看見符生攥的死死的拳頭。
恐怕老鳥他們也看到了,如果挑選的不是雜工是符生,恐怕符生一定會反抗。
阿普是陳默的人,老鳥這時候還不愿和陳默產(chǎn)生矛盾。
幾人看著雜工,不過都沒準備讓這家伙無意義的犧牲,這里人夠少了。
當蟲子準備進攻的時候,老鳥一把拉回了雜工,并沒有受傷。
在蟲子一步步退回去的時候。
老鳥掏出自己的匕首在雜工胳膊上挖下一小塊肉,猛的拋了出去
“呃啊”
雜工趁著老鳥松手,一下子逃到了陳默背后。
陳默并沒有理會雜工。
蟲子在一小片區(qū)域一下子動亂了起來,可惜這種動亂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當?shù)谝恢幌x子靠近那塊血肉后,其他蟲子就好似接收到了信息一下子就散開了。
根本沒有碰那塊肉。
雜工緊張的全身發(fā)抖。
也不敢說話。
陳默和老鳥又一次對望了一下,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兩人很有默契的想到了,同一個思路,也默契的沒有聲張,這是個瘋狂的想法。
拿大量的小塊碎肉,吸引蟲子的注意,然后大家伙一起沖向船上。
至于碎肉從哪里來。
兩人隱晦的瞟了一眼雜工。
滿臉猙獰的雜工似乎有著無盡的怨氣,又強忍著不愿暴露出來,這是繼續(xù)坐在符生的身邊,縮成一團。
老鳥和陳默皆沒有理會這家伙,幾人拿出隨身攜帶的壓縮餅干,慢慢的咀嚼著,恢復(fù)體力。
在這種沒有其他無謂犧牲的時候,幾人又能和諧的坐在一起了。
唯獨雜工似乎悄摸的和符生說著什么。
而這些毫無意義,槍桿子里出政權(quán),而槍都在陳默和老鳥手上。
一切似乎又平靜了下來。
陳默和老鳥居然還能聊著,這次能有怎樣的收獲,這個青銅鼎能不能讓陳默收藏,陳默表示愿意給出一定的市場價,畢竟大家是合伙來著。
當老鳥再一次站在雜工面前時,雜工一下子站了起來,連連后退,一下子掏出了一個手雷。
“不要過來,不然我和你們同歸于盡”
雜工猙獰的說到。
老鳥一臉無所謂的看著陳默。
陳默輕輕搖搖頭。
這恐怕是那家伙偷來的。
畢竟這是一次冒險,不過打仗什么的。
老鳥和陳默管理的沒那么嚴格。
“來啊,你丟著試試”
老鳥的部下散開了,唯獨老鳥一個人慢慢的朝著雜工走去。
雜工企圖拉開拉環(huán)。
而老鳥根本不在乎,這幫在戰(zhàn)場上生存習慣了的人,對手雷的了解遠遠超越了手雷的設(shè)計師。
而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想到的是。
符生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腳踹倒雜工,看著被拉環(huán)的手雷,一腳踢了出去。
爆炸一下子響了起來。
老鳥二話不說撲上去立馬擒拿了雜工,老鳥的幾個部下過來接了過去,順手收身。
老鳥看著符生。
“我,我必須得回去,我妹妹她,,”
符生看了看陳默。
陳默拍了拍老鳥的肩膀。
“老大,這家伙帶著這個,你來看看”
老鳥過去拿起那個宛如U盤一般的東西。
拿出一些奇怪的器械,調(diào)整了一下,一會就發(fā)出警告聲音。
“媽的,是信號發(fā)射器”
老鳥一下子盯著陳默。
“這個人是什么情況”
“我不認識,應(yīng)該是船長帶過來幫忙的,這種事我沒必要還給他帶這玩意,我自己帶就好了,他應(yīng)該屬于第三方”
一堆子麻煩事讓老鳥的判斷出現(xiàn)了失誤。
他們都是陳默請的人,沒必要再邀請第三方,這種探險人越多越麻煩。
老鳥扭頭問符生。
“你認識這家伙嗎”
符生有些畏懼“認識,這是我們那的一個小工,平時就給別人做零工來著,好像是船長的親戚”
老鳥帶著幾個人準備去審問雜工。
這時候,遠方一片火焰的光芒散了過來。
不斷的閃動著。
老鳥一手刀劈暈雜工。
在場除符生以外全部舉槍準備戰(zhàn)斗。
火焰漸漸逼近,直到一個黑衣人慢慢的走了出來。
后面跟著七八個人,四個提著火焰噴射器,清理蟲子。
只有中間那個黑衣人,就是這般慢慢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