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伏龍嶺,司空醒來后殺人時,恰好有人看到,這才有之前的言論。
此時,秋豫把軍士喚上場,讓他重新說一遍。
“當時,我們在嶺上與魔門死戰(zhàn),我在受傷退后之時,發(fā)現(xiàn)他有危險,正要喚人去幫他。卻見他只用兩根手指就夾住了刀鋒,然后將其折斷,抹殺了賊人。我記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就是他?!?p> 聽到這,西門眼前一亮,手指?司空不正是擅長指法么!
秋豫相信自己的士兵,那么,撒謊的就只有司空了。他忍住怒火,問:“柳無空,何必撒謊,說實話吧!”
司空有些無奈,何必揪著這點事不放呢!這些中小宗門也是的,退一步海闊天空多好,難怪一直上不去品階。
正要解釋,卻聽董寒君說:“寒君覺得,不論事實如何,都不重要。魔門伏殺各宗門屬實,流星城沒有見死不救,甚至損傷十余人也屬實。既如此,何必再追究一些細枝末節(jié),傷了和氣。我建議此事到此為止,秋城主,灃長老,你們以為如何?”
現(xiàn)場的氣氛沉寂了一會兒,便聽秋豫說:“沒問題,我一直是被動方?!?p> 灃水還是有些不甘愿,可渡月宗發(fā)話了,他還能說什么!
“我也沒問題,要怪只能怪魔門?!?p> 既然事情已了,董寒君當即告辭,并且順手將司空給拐走了。
“你帶我去哪?”
司空自覺悲催得很,他作為魔門領(lǐng)袖,魔劍門宗主,竟接連被女人當做弱雞一樣擄走兩次,到底造的是什么孽??!
正是夜間繁星滿天的時候,陣陣涼風吹來,頗為舒爽,洗去了白日的燥熱。
董寒君不說話,將他擄回了酒樓,讓他在房間里休息,走時候才說:“明天啟程去齊天城,你跟我坐一艘天舟。”
西門隨后跟回來,想要進房門,卻發(fā)現(xiàn)有師姐的禁制。
“師姐,你干嘛呢?”
董寒君正在窗臺望月舒懷,看不出真實情緒,只覺悲涼入骨。
他說:“那小子的容貌普天之下難有敵手,我想借他當一段時間的未婚夫,你有沒有意見?”
“我……”當然有意見,大著呢!口上卻說:“我當然沒意見,只是這樣,會損害你的名譽?!?p> “呵,我的名譽,還有需要損害的余地么!”
司空在房間內(nèi)嘗試了各種辦法,可是,董寒君布下的禁制,他根本撼動不了,只能在一番勞累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渡月宗的幾艘天舟??吭诰茦且慌?,渡月宗的人直接從窗臺飛出去。
董寒君摟著司空的腰,在眾目睽睽之下上舟。
此時雖時日尚早,但都知道渡月宗今天要出行,所以有不少人等著看董寒君的風采??墒?,他們看到的,卻是董寒君摟著一個男人,如此親密的舉動,當真是驚掉一地眼球。
西門也上了董寒君的天舟,她實在對司空放心不下。
而所謂天舟,不過是一艘船的樣子,飛在天上就成了天舟。還有各種大船,最大的是來往于梵天大陸和云浮十三州的云浮大船,其狀如樓閣殿宇,壯觀無比。
“此行,你唯一要做的,是少說話?!倍愿浪究?,或許對她來說,他不過只是個隨時可拋棄的物件。當然了,如果師妹喜歡,便寧當別論。
西門繼續(xù)開始她的測試之旅,不過始終沒有效果。
在旅途中間,董寒君第一次檢查了他的身體,隨后問他是否想要修煉。
司空當然說自己很想,只是一直沒有門路。
“修煉需要資質(zhì),我們這里沒有測試條件,要不,我先給你一份功法,你試著練練?!?p> 西門隨手將千相術(shù)掏出來,遞給司空。
董寒君斜眼瞥見了冊子上的名字,開口想說話卻沒說。沒有修煉基礎(chǔ)不可能練成千相術(shù),因為需要靈力支撐,罷了,就讓他隨便玩玩。
可是,哪想到,在旅途的兩個時辰后,司空的容貌居然變成另一個人。
“你……”西門震驚了,董寒君震驚了,司空自己也震驚了。
三人震驚的原因不一樣。
西門震驚,是因為她幾乎可以確認,這人大概率就是司空。要不然,他怎么能夠如此順暢地學(xué)會。董寒君震驚,是因為司空僅憑普通人的腦袋,就能領(lǐng)悟千相術(shù)那深奧的法訣,那么是否可以說明,他有天縱之資。
司空震驚,因為他一直以為自己不能修煉,現(xiàn)在想來,他之前試圖修煉的均是高深心法,而不是像千相術(shù)這種技巧性術(shù)法。也就是說,他本身是能夠修煉的,僅僅因為現(xiàn)在沒有找到法門。想來也是,悟道樹的枝干造就的身軀,豈能不會修煉!
于是,董寒君立馬對他進行更加細致的檢查。
檢查結(jié)果顯示,他是個普通人無異,但他的身體強度遠超普通人,其他各種體質(zhì)屬性也遠超普通人。或許,這便是天資聰穎。
“你愿不愿意加入我渡月宗?”董寒君面帶笑容,問。
司空倒是想,因為渡月宗里面全是女孩子。
西門大為震驚,立刻幫他拒絕:“不行,他不能加入渡月宗。嗯,其一,他是男的,渡月宗從不收男人。其二,他可能是……是……反正不能加入渡月宗?!?p> 若他確定是司空,加入渡月宗對誰都不好。
董寒君只是一時興起,這時候反應(yīng)過來,笑笑不說話,當做沒說過。
她笑得時候,很美。
從流星城飛往齊天城,用了足足四個時辰。
齊天城比起流星城,大了不止一倍,在這里,規(guī)矩可多得很。
不管是什么宗門,來了必須在城門口停下,天舟統(tǒng)一安放,人員在登記后才能入城。
然而,在登記司空的時候出了小問題。
“他不是渡月宗的人,便不能跟隨你們一起進去?!?p> 董寒君不解釋,一把將司空摟在懷里,問:“這樣可以了嗎?”
這世上誰不知道董寒君呢!登記的那人頓時瞠目結(jié)舌,他可以萬分乃至十萬分地確定,這個男人絕不是白知圣。再說了,天下傳聞,白知圣與董寒君已經(jīng)分手。
司空則是一臉享受,董寒君身上的香味很獨特,有種奇異的桂花香。
“能進,當然能進,請?!?p> 于是,在渡月宗入城不久,董寒君另覓新歡的消息如秋天的蒲公英,在一陣怪異的寒風吹拂下,迅速彌漫全城。
某酒樓,一男一女,女的舞劍,男的撫琴。
兩人容貌不必多說,因為所有的贊譽之詞都能夠用上去,這樣反而不好形容。
不過,可以依稀分辨,這女的氣質(zhì)冷艷,像萬年寒冰一樣冷。那男的氣質(zhì)儒雅,不像個武道高手,反而像一介書生。
“聽說,董寒君有了新歡,你怎么看?”
“我?自然是祝福,我與她情同兄妹,她有所愛之人,我很高興?!?p> “真是兄妹?”
“那是自然,秋,你這人性子冷,也就是這時候,才會多點情緒。看來啊,我以后要多……”
“多找其他女人?”女子手中的劍寒光一閃。
“不不不,多照顧你,愛護你?!蹦凶臃磻?yīng)極快,將口中的玩笑話收回去。
好吧!還是這樣,在她面前開不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