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武境界,能有多么厲害的大招?
壯漢的大招,不過是聚集龐大的刀氣,朝著四周掄去,讓司空沒有躲藏空間。
這樣的招式在群戰(zhàn)里面威力無窮,可是在單挑里,除了徒耗體力,并沒有多少用處。
司空很輕松躲開,找個空隙突進去,劍勢稍稍收斂,他準備一拳將壯漢擊落戰(zhàn)臺。
可是,就在他近身時,壯漢竟然猙獰一笑,他丟棄了手中的刀。
“抱歉,你可能不知道,我并不擅長用刀?!?p> 原來,剛才那通把式,僅僅是為了迷惑司空。他并沒有那么不堪,也沒那么愚蠢。
壯漢大喝一聲崩碎一身衣服,皮膚上泛著金光,這是很高深的體修之術(shù)。
司空并不撤退,還是依照先前的計劃,一拳頭擊打在壯漢的胸口。
只聽到一聲清脆的轟響,大漢不動如山,反而回了一拳頭,轟在司空肩頭,將他擊飛三米遠。
“柳無空,投降吧!你傷不到我。”壯漢很囂張,他早就研究透了司空。
但他卻不知道,司空乃是悟道樹之軀,百毒不侵,力大無窮,怎么會怕他這三流的煉體之術(shù)。
“好??!我們就來堂堂正正地硬碰硬?!?p> 司空沖上去,拳頭上罩著龍頭。
壯漢也沖上來,金色拳頭耀眼奪目。
轟!
兩只拳頭轟在一起,發(fā)出巨大聲響,然后各退兩步,竟不分上下。
“再來?!?p> 轟!轟!轟!
兩個人就這么對轟,將地武級別的戰(zhàn)斗表現(xiàn)得激情四射,好似是兩個天武在戰(zhàn)斗。
觀眾們喜歡這種戰(zhàn)斗方式,紛紛歡呼雀躍。
董寒君詫異,側(cè)頭看一眼西門。
西門也很古怪,她不記得司空有這么強大的身體力量。據(jù)她所知,司空的特點是靈活多變,要不然怎能成為竊賊。
然而,若是兩人一直這么對轟下去,怎么能分出勝負。
司空心里早有計較,在每次對轟時,他都會故意將自己的位置往后挪。
等到七八次后,他已經(jīng)到了戰(zhàn)臺邊緣,而且做出疲憊不堪的樣子。
“柳無空要輸了,只要再來一拳,他就會落下戰(zhàn)臺?!?p> “可惜,柳無空還是能力太少,對上這等體修,除了憑借自身力量對抗,別無他法。”
壯漢也是這樣的想法,他獰笑著,揮出了自認為最強的一拳。這一拳,足以將司空擊飛。
可是,當(dāng)拳頭快要接近時,司空忽而嘿嘿一笑,驚魂步發(fā)動,剎那之間騰挪到壯漢身后,一腳踢去。
壯漢本身用力頗大,收不回身體,再經(jīng)過司空這一腳重踢,當(dāng)即就撲了空,墜下站臺。
這下子,看臺上的歡呼聲戛然而止。
“他又在耍詐!”
似乎,司空留給他們最大的印象,就是這小子總是在臺上耍小聰明。
可他們卻不知道,正是因為司空知道自己不足,才會如此行事。
誰不想碾壓對手呢?誰不想堂堂正正擊敗對手呢?
回到看臺時,自有一番嘲諷送上,司空毫不在意,甚至還嘻嘻哈哈。只要贏了,哪管光不光彩。
“公子,你好厲害?!?p> 連雙,似乎是唯一不會嘲諷他的存在。
不過,她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背心冒冷汗。
“公子,你怎么不用無相神功和修羅七絕斬呢!若是用出來,他們誰都打不過你?!?p> 不說司空沒修煉,就算是真修煉了,也不敢在諸位大佬面前使用魔功。唯一的解釋是,古思夢準備動手了。
他嘻嘻地笑,說:“可是,我答應(yīng)過一位前輩,她讓我不要輕易使用?!?p> 連雙溫柔地回:“正是那位前輩讓我現(xiàn)在告訴你,待會兒上臺,可以使用了。到時候必然技驚四座,震驚所有人。”
在正道的大會上使用魔功,能不技驚四座么!
司空苦思破局之法,同時提防著控魂蠱。
休息時間很快過去,早有人等著,時間一到就正式挑戰(zhàn),不給他多的休息時間。
“在下風(fēng)鈴,來自玄劍宗?!?p> 司空微驚,這是白知圣的師弟,肯定不簡單。
上臺后,兩人不急著出手,先是一番對峙。
風(fēng)鈴是禮讓,司空是純粹的拖時間。
拖了一會兒后,司空轉(zhuǎn)身跳下站臺,留下一句:“我認輸?!?p> 頓時,群情激奮,董寒君的未婚夫,怎么能輕易認輸呢!
“我自認為打不過他,為什么不認輸。而且,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再接受挑戰(zhàn),隨你們怎么說?!?p> 比起區(qū)區(qū)名聲,防備古思夢才是最關(guān)鍵的。他發(fā)現(xiàn),目前只有不上臺,才是最好的辦法。
戰(zhàn)臺上,風(fēng)鈴?fù)鹑绲袼?,立了許久才轉(zhuǎn)身離開。
離開前,他看了司空許久,將他的氣息和神韻牢牢記住。司空當(dāng)然不會知道,這樣的無奈之舉,會給他招來一個強大的敵人。
司空坐下后,連雙緊緊靠過來,溫聲細語地問:“公子,你怎么能投降呢,你還有絕招沒用呢!”
司空搖頭,一本正經(jīng)地說:“前輩傳授的功法,我還沒有練到家,不敢亂用,恐怕會污前輩的名聲。對了,前輩是渡月宗的長老,為什么不讓渡月宗的人傳話,而是你這樣一個外人?!?p> 連雙敷衍兩句,說有事暫時走開一下。
這一走開,下半天再沒有回來。
等到這天的挑戰(zhàn)落下帷幕,司空才長舒一口氣,總算是度過了。
“你怎么這副表情,好像剛剛度過生死大劫似得?!蔽鏖T問。
司空四處張望,唯恐被誰發(fā)現(xiàn),然后才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今晚來我房間?!?p> 西門的心臟頓時停了那么幾個剎那,她臉上泛著紅暈,往旁邊挪開幾個身位,呵斥:“老賊,你想什么呢?”
司空自知失言,便連連告罪,說清楚:“晚飯后,你來我房間,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訴你。”
西門不理會,跟著師姐離開道場。
晚上,西門還是來了。
“喂,找我什么事?”
司空一把拽住她,把她往床邊拽。
“喂喂,我叫人了?!?p> “別叫,我們遠離窗戶,我怕被人偷聽?!?p> 西門反應(yīng)快,明白可能真有要事,便聽他的。
到了床邊,兩人坐下,司空才輕聲說:“古思夢也混在道場里,她可能有圖謀,你想辦法報告上去?!?p> 西門大驚,古思夢,在如今的東州,算得上最大的魔頭。
“你怎么不早說?”
“我怎么敢說,你們要是問我,你怎么知道古思夢,你從哪知道的,我怎么解釋?而且,柳無空說的話你們信么?”
西門細細一想,好像是這么回事。
“好,我會告訴董師姐?!?p> “別別別,你直接給你們長老說,若是你師姐知道了,肯定會懷疑到我身上?!?p> 他隱隱感覺到,董寒君一直對他的身份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