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玉是武士級別,足足高了司空一個大階。
古思夢并沒有說限制級別,那么,意味著任何人都可以上臺挑戰(zhàn)。
司空很平靜,他知道,不管事情發(fā)展到什么情況,他都不會死。只要不把戮神槍交出來,古思夢絕對會保他性命。
而現(xiàn)在的挑戰(zhàn),不過是她逼迫自己的手段罷了。
馮子玉先洋洋得意打個招呼:“本人馮子玉,無門無派,你今日死在我手中,下輩子再來報仇吧!”
說完,他拔出劍,施展劍訣,頓時,火紅色的劍氣蜿蜒而出,直指司空。
司空使出驚魂步,扭掉馮子玉的劍氣,欺身而上,比潛龍拳更高級的騰龍手發(fā)動,如影如霧的手法,將馮子玉繞得糊里糊涂。
沒多久,司空一個潛龍拳,狠狠擊在馮子玉的胸膛上,將他高高擊飛,繼而落下戰(zhàn)臺。
收功,呼出一口氣。
“我司空雖然落寞,但也不怕區(qū)區(qū)武士?!?p> 他低的僅是境界,不是見識,一個無門無派的武士,空有境界卻沒有相配的功法,注定前途有限。
話語剛落,又有一人飛上來,不,不止一人,十多二十人一起飛上來。
古思夢說話了:“說好的單挑,正道宗門該不會如此齷齪吧!”
上來的十幾二十人互相提防著,他們都想當?shù)诙€挑戰(zhàn)司空的人。
司空見此情景,干脆坐地上,說:“要不你們先分個勝負,誰贏了和我打?!?p> 這好像是個辦法!這些人在心里想著,他們都是武師級別,自以為可以隨意擊敗司空,現(xiàn)在最關鍵的是,這個機會是誰的。
場邊正在提防古思夢的齊遼見狀,出了個注意:“這樣,各宗門各城池均派一個武士或者武師境界作代表,如何?”
各勢力的大佬都沒有意見,只是在順序上有分歧。
“我建議,就以你們已經(jīng)排出的武將榜來排序如何,懶得浪費時間。比如,第一個是玄劍宗白知圣,那么,就請玄劍宗的人上臺挑戰(zhàn)?!惫潘級舻奶嶙h有點意思,很快通過了討論。
很不幸,已經(jīng)上臺的那二十余人只能陰沉著臉下去,他們可不敢和各大宗門作對。
玄劍宗上臺的是武士秦毅,不算厲害人物。
司空站得高,所以看得清楚,這秦毅是白知圣親自安排的。
“司空兄,得罪了?!?p> 秦毅表現(xiàn)得很客氣,這應該是白知圣的態(tài)度,司空不明白,這白知圣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至少清楚一點,白知圣對他沒有惡意。
接下來的戰(zhàn)斗自然輕松,司空憑借豐富的經(jīng)驗,以騰龍手化解秦毅的劍勢,他甘拜下風。
武士輸給地武很丟人,但如果這個地武是司空,便算不得丟人,反而也算是一種榮耀,畢竟和魔劍門領袖交過手。
武將榜第二是滄海,上臺的是北寒宗的高手,武師級別。
“在下呼延文,請教魔劍門宗主的高招?!?p> 來者不善,司空打起了十萬分的注意。
可是,境界終究差太多,縱然他有絕技騰龍手,也無法對呼延文造成多少威脅,反而被他的一桿長槍挑得險象環(huán)生。
呼延文的槍,同隕星城項少龍的槍有區(qū)別。
司空此前見過項少龍的戰(zhàn)斗,他走的是霸道路線。
而呼延文,修的是輕靈槍法,如影隨形,難以捉摸。正是這種槍法,讓司空難以招架。
“司空老賊,這個稱呼沒錯吧,你好像也不咋樣嘛!”呼延文嘲諷,同時將手中長槍直插而去,目標是司空的心臟。
司空以驚魂步躲避,反嘲諷:“如果我和你同境界,我會打得你跪下來叫爸爸。”
呼延文性子倒是不急,絲毫不動怒,以穩(wěn)健的槍法將司空一路往死角逼。
對上司空這等人物,世人皆知,不能小瞧,誰知道他會突然掏出什么絕招來。
等司空意識到自己無路可退時,他試圖從側(cè)邊脫身。然而,呼延文將兩側(cè)的去路都鎖死了,并不留余地。
正在司空難以為繼的時候,突然有一把琴飛上來。
“接著。”
這是西門的聲音。
她送他天都琴,就是為了應付這種情況。
可琴這么大,他自然不會隨身攜帶,西門方才特意回到住處,將琴取來。
司空接到琴,直接以琴當武器,擋下呼延文奪命一槍,脫身到另一側(cè)。
驚魂步精妙絕亂,遠不是呼延文的身法所能比。
這么一來,北寒宗不樂意了。眼見著就要拿下司空的性命,打出北寒宗的威名,沒想到被突然破壞。
“你們什么意思?”滄海問。
西門瀟灑地坐下,冷然回:“只許你們使用武器,別人不能用么,什么道理。”
其他宗門的人紛紛響應,只要司空不被北寒宗的人殺死,他們都有機會。
臺上,司空找到了足夠遠的位置,盤腿坐下,將琴放在雙膝上。
“小子,就算你有古琴又如何,小小地武還能翻了天?!?p> “我自然翻不了天,可你不是天?!?p> 呼延文的槍尖迎面而來,隱約可見凜然酷寒,在槍尖上凝結(jié)成冰錐。
司空速度撥了一遍琴弦,沒有任何問題。
西門教過他一首戰(zhàn)曲,但他并不擅長,他最擅長的是魔曲。既然不用掩飾身份,魔曲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這一曲,喚作斬魂?!?p> 琴聲炸響,好似沒有規(guī)律的音調(diào),刺入呼延文的耳朵時,差點震破他的耳膜。
呼延文迅速收槍,凝神靜魂,抵抗魔曲的侵襲。
其他觀眾也頗為難受,司空的魔曲,不分敵我,不分上下。
不過,大概在武將級別就不受影響,頂多覺得刺耳。
呼延文有自己的手段穩(wěn)住神魂,接下來使出一招威力無匹的槍技,寒氣陣陣,在戰(zhàn)臺表面凝出冰霜。
然而,司空的琴聲促然更改,一個大段接一個大段,好似一波波海浪,連綿不絕。
“斬魂,自然有刀才能斬?!?p> 他凝聚自己的靈力,右手在琴弦上迅速掃過,驟而,一把透明大刀好似從琴上飛射而出,駕馭者魔音,對著呼延文斬去。
斬!
天下間所有的聲音都化為這一聲斬,最終落在呼延文的腦門上端。
但沒能落下去,因為被人阻止。
“就這樣吧!司空獲勝。呼延文,下去?!?p> 阻止他的人,正是北寒宗的長老呼延典,呼延文的親爺爺。
并沒有人說這樣不對,就連古思夢,也只是微笑著,安靜地做一個嫵媚的大美人。
“呵,既然玩不起,就不要上來。如果要挑戰(zhàn)我,起碼要求是外人不得插手,否則,有什么意義。這就是所謂正道?一群怕死的懦夫。”
司空站起來,大聲嘲諷,卻沒有人反駁,呼延典這一手,確實有問題。畢竟,司空方才那一斬并不會殺死呼延文,僅僅是重傷。
如果連受傷都不敢,為什么要上戰(zhàn)臺。
在梵天大陸有很多戰(zhàn)臺,對超武來說,這是一個神圣的地方。